我這里純粹就是在依靠模糊的記憶瞎扯,前幾個月好像是有某個什么廣場的開業(yè)式,邀請了什么走秀、表演團(tuán)隊的,我只是記得有這個事情,但具體是什么時候,請了什么人,我是完全不記得,這樣也能挺好,能讓黃兵下查起來更費力一點。
另一個黃兵下問題的,古裝打扮,并且舉止怪異,像是腦子壞掉的人,我還真見過,只可惜那人不是男性,性別上出了巨大的差錯,怎么想都不可能聯(lián)系到一起吧。
更不可能說是黃兵下弄錯了想要調(diào)查之人的性別吧?這種最基礎(chǔ)的東西如果都能錯的話,那他們真就是一群豬了。
如果說他要問的是呂布姐,那總不可能呂布姐以前是男性,然后被送去泰國一兩個月,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吧?先不說醫(yī)學(xué)上做不做得到,就說這個年代做這種事情能有什么好處吧,難不成真的是個人興趣?可呂布那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這一類興趣的人。
黃兵下要找的絕對不是呂布,絕對是另有其人,撇開這些,黃兵下所說的,還是有那么一點讓我比較在意的,也就是那所謂的君子無故,玉不離身。
這話雖然聽著有點像是什么首飾店的廣告詞,或者用來欺騙大眾購買的宣傳詞,事實上,也很有可能就是編造出來的。
我先不說這話有沒有根據(jù)什么的,那玩意也不是我去考證的,但根據(jù)我的了解,玉這東西,在古代那可是身份的象征,也好像是尊貴的一種體現(xiàn)。
呂布算是一個異常傳統(tǒng)的人,算是保守主義中的保守派,可她輕易的就把價值連城的身份象征送給了我父母當(dāng)房錢?雖然聽著很大氣,也很符合小說家們的一貫邏輯,但是玉這東西,在古代可是有非常巨大的象征意義的。
古之君子必佩玉。
更何況我覺得呂布的思維觀念,根本不是什么保守和傳統(tǒng)就能解釋的,她簡直就像是剛出土的老古董。
這樣的老古董,她會隨意的把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給送出去?
絕對不可能。
那這也就是說,也許呂布送出去的玉,沒有那么的重要?又或者說她本人并沒有特別在意這方面的象征意義?
也只能這么想了,呂布這個人奇怪的點,可不只這么點就是了。
——
回到教室,王教導(dǎo)的話題依舊在延續(xù),只是此時的玉玉,也算是勉強(qiáng)擺脫了一眾人的追問,而這位被圍困了很久的人,見到我就像是見到了救星,沖上來就抱住了我的手臂。
“小涼——小涼——”
“別哀嚎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在威脅你?!?p> “怕什么,反正你父母都不在國內(nèi),就算被認(rèn)定了校園暴力,也頂多就把你停學(xué)了?!?p> “你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玉玉,這種話不能亂說的,也不是能夠用來開玩笑的,這是一個很嚴(yán)肅的問題?!?p> “我知道的,這不是和你開個玩笑。唉——我是太累了,誰想得到王教導(dǎo)這么一走,整個學(xué)校都炸開鍋了,我這一直被人問同樣的問題,然后不斷的重復(fù)著同一句話,我感覺自己都快成復(fù)讀機(jī)了?!?p> “真有這么多人問嗎?”
“我們一個班四十個人,差不多有二十個人問了。看來這位王教導(dǎo)在學(xué)校內(nèi),還是非常有威望的嘛,明明平時大家見到他都要避著走,突然見不到了,又都想起這位不討喜的老師了,你說這都是什么心態(tài)嘛,難道此時他們不應(yīng)該興奮的四處亂蹦嗎?”
“他們又不是猴子。王教導(dǎo)也不是回不來了,他們的心態(tài)也不難理解,也只是想要慶祝一下,短暫并且美好的日子,沒什么奇怪的,所以玉玉,該放手了。”
“我就要抱著嘛——蹭蹭,蹭蹭?!?p> 眼見玉玉不愿意松手,我也就干脆靠著窗戶和玉玉談起了剛才見到黃兵下的事情。
挑了重點說的,也就是黃兵下在追查玉佩的事情,以及一個特殊男性的事情,對此玉玉那也給了我一個有趣的解釋。
“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事情嗎?你們家那塊玉佩,是在上海賣出去的,雖然不知道是賣給誰的,但這塊玉佩應(yīng)該還在上海的?!?p> “所以王教導(dǎo)去上海,是黃兵下安排過去追查玉佩的?”
“追查?我覺得這應(yīng)該不太可能,但是通過黃兵下的人脈,拍兩照片,還是沒問題的。小涼,不要忘記黃兵下真正想要知道的是什么,他可不是想要得到玉佩的人,這東西,他拿不起來的,也不敢拿的?!?p> “你的意思是校長他只是想要知道玉佩上的紋章,所以過去拍兩張就足夠了?這——這可真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了,玉玉,你說一個紋章,能代表什么呢?”
“身份、地位、象征,甚至有可能還帶有一定的宗教意義?!?p> 宗教意義?這個詞被玉玉說出來,還是讓我非常意外的。
我認(rèn)識玉玉這么久,這還是第二次從她這聽到宗教這兩個字。
“玉玉你是在懷疑校長和之前酒店殺人案有關(guān)系?雖說現(xiàn)場留下了相同的面具,但校長絕對沒有理由長期參與這一類惡性案件的理由才對,他們總要在這些案子之中獲利的,可我真的沒看到他們有什么利益?!?p> “我的直覺告訴我,校長絕對有問題,只可惜,我沒證據(jù),而我就是想要沿著之前宗教案的線索查下去,也實在查不出什么。那案子雖然活了幾個,但他們都瘋了,線索就是全斷了。我也不愿意在這上面多做調(diào)查,連我父親那線索都斷了的情況下,我們又能查出什么呢,所以小涼,別追查下去了?!?p> “你也別光我說,你也一樣,大家都是人,沒有什么鋼鐵之軀,你也多注意?!?p> “請放心,我才十七歲,還沒覺得自己活得夠長呢。”
“你要是能言行合一,那就好了?!?p> 玉玉要是真的這么容易放棄,那她早就停止調(diào)查了。
難道說還有什么比一個小孩子去調(diào)查這種案件更危險的嗎?你要說她膽大?我覺得還不如說她爹膽子更大。
推自己女兒去調(diào)查這種案件,估計也只有他這樣的親爹能夠做出這樣的事。
要知道玉玉的家庭情況,只要她父母提出要求,無論她愿不愿意,她都是絕對不會拒絕的類型,而她的父母,肯定也是清楚這一點的。
知道這一點的情況下,她父親還能提出這樣的要求,某種意義上,這還真是一個人渣。
我是只能這么想了,因為我是絕對不能開口勸玉玉不要這么做的人。
說白了,這就是家事,而家事,外人還是少多嘴比較好。
自己家事情都管不好,手還長到想要去管別人家事?
免了吧,我也沒這個能力,但這也不妨礙我同情一下玉玉就是。
——
今天呂布的授課也是比較正常的結(jié)束了。
學(xué)生們和昨天一樣,都要求呂布教他們一點有用的東西,但是呂布用非常聰明的說法,讓這些學(xué)生乖乖聽話。
多聰明?
無非就是告訴學(xué)生,你們訓(xùn)練需要的道具,學(xué)校那邊很快就會采購?fù)瓿?,就這兩天會到位,在此之前先學(xué)點其他的等等。
反正我不是不相信學(xué)校方面辦事的效率有那么高,昨天訂,后兩天就能到,可是那群學(xué)生相信就足夠了。
你要問,如果約定時間到了,東西沒到怎么辦?
到時候真沒到的話,轉(zhuǎn)移矛盾就行了。
把所有事情和失誤推給學(xué)校,反正學(xué)生肯定不能去質(zhì)問校長“為什么我的訓(xùn)練工具怎么還沒到”,怎么想都不可能,因為學(xué)生和學(xué)校之間的階級差距可是非常大的。
呂布采取的糊弄的辦法,是傳說中無論什么時期都非常好用的手段,但有一個前提,那是對象足夠蠢,也足夠無力。
所以今天也算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渡過了授課期?這么說似乎也不太對勁,授課什么時候能不安穩(wěn)了呢?難不成學(xué)生還能跳起來教老師哪里做得不對?
大概會這么想的,也只有我,所以不想了。
順帶提一下,今天玉玉沒有跟著我來上呂布姐的武術(shù)課,估計是有什么事情要去查吧,早早的就和我們再見了。
出了學(xué)校之后,呂布是一反常態(tài)的問起了我周邊接送學(xué)生的家長。
“我怎么感覺接送的人,一天比一天多了?!?p> “多半是警察吧。玉玉之前應(yīng)該也有和你提過吧,就是我們學(xué)校周邊會被監(jiān)控起來這件事。就算不是警察,最近我們市里出了那么些案子,父母不放心,親自接送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呂布姐總不會認(rèn)為,犯人會潛藏在這堆人里吧?”
“這倒不會,只是人多了,奇奇怪怪的人,也就有可能聚集到一起了。還有那部分年輕人,他們怎么看都不像是為人父母的樣子。”
我順著呂布看的方向望過去,視線內(nèi)見到的群體,也沒讓我有多意外。
這群人,玉玉之前也有和我提到過,就是莫名其妙盤踞在學(xué)校周邊的社會閑散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