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凌蕓自己都想吐,大房二房向來勢不兩立,這梁筱美平時沒少打壓她們,照顧?從何談起?
梁筱美心中有數(shù),而且心中有鬼,自然不敢碰那個酒杯,擔凌蕓在上面做手腳。
她趕忙捂住嘴輕咳了兩聲,故作虛弱地說道:“昨夜可能受了寒涼,這酒就…算了吧?”
凌蕾可不傻,那是她們約好的暗號,是時候上“大禮”,把先前丟的場子找回來了。
她拿起酒壺向凌蕓走去,邊走邊道:“嫂嫂身子不好,還是妹妹來陪蕓姐喝吧!來,妹妹給蕓姐滿上。”
凌蕓也沒在意,正要伸出酒杯,這凌蕾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故意的,腳突然一滑,酒壺中的酒水灑了凌蕓一身。
凌蕾看著凌蕓的衣襟,那表情簡直可以用浮夸了來形容,驚恐地道:“唉呀!蕓姐,你沒事吧?糟了,裙子都濕了。蕓姐,你不會生小妹的氣吧?”
“欸,蕾妹,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四妹,你怎樣?沒事吧?”一旁的凌苓見狀,立刻沖了過來,緊張地用絲帕幫凌蕓擦拭著衣襟上的酒水。
“還是先去向公羊小姐借個房間換件衣服吧!”鐘煒婷假意嗔了凌蕾一句,拿著帕子就要給凌蕓擦拭。
城主府平日里雖然守衛(wèi)森嚴,但公羊儷雅為了顯示自己的地位,不時都會設宴招待各家貴女千金。她們也沒少來。
再說,公羊儷雅不待見的是二房,確切的說是凌蕓,對凌家其他人還是比較客氣的,至少表面上如此。
凌蕓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笑著擺了擺手道:“沒事,蕾妹也是無心的。這裙子濕了的確不好看,那我就先去換件衣服?!?p> 梁筱美和和鐘煒婷互看了一眼,同時蹙了蹙眉,這凌蕓中邪了吧?按著她的脾氣,這會兒該哭了吧?這么好的裙子八成是傾家蕩產(chǎn)剛買的,怎么可能還笑得出來?
可就算心中驚奇,也不好張嘴當面問不是?只得忽略掉她的反應。
“咦,蕾妹,你的裙角也濕了。反正也是要去更換,不如咱們倆一起吧?”凌蕓指了指凌蕾的裙擺說道。
凌蕾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果然濕了一個角??赡軇偛庞昧^猛,濺到了些,她明明很小心了,不過就一點點,就算不換也沒有關(guān)系。
她擺擺手道:“不過是濕了個裙角,不礙事的,蕓姐還是快去吧!”
凌蕓心中冷笑,看來好戲就要開幕了。既然她們費了這么多心機,她不好好配合一下怎么行?但,一個人唱獨角戲可沒意思。
于是,她輕輕搖頭說道:“那怎么行?就算是裙角濕了也不好看呀!何況還是塊酒漬?蕾妹,我們還是一起去吧?”
梁筱美擔心凌蕓遲遲不肯去會耽誤了計劃,趕緊給凌蕾使了個眼色,“蕾妹,你就和蕓妹一塊兒去吧?”
凌蕾雖然不太情愿,但為了自己的將來只好點了點頭。反正將來的趙家正室只能是她,絕對不能被別人奪走!
凌蕓見梁筱美眼底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狠戾幽光,不禁揚了揚唇角。她還真是有點兒期待接下來的戲碼了。
兩人走到公羊儷雅身邊說明了一下情況,她蹙了蹙眉,望著凌蕓的目光帶著一絲不耐。
“梅兒,帶兩位小姐去屋里換身衣服?!泵穬焊A烁I恚瑤е鴥扇顺贿h處的望月閣走去。
這樣的事偶有發(fā)生,那兒備有上好的衣裙。想到這次公羊儷雅竟然沒的拒絕,事出反常必有妖,難不成她也是同伙?
這時,賓客們正忙著互相敬酒寒暄,根本沒人注意凌蕓兩人的離開。當然,并不包括坐在上首的欒輕溪和銀衣公子兩人。
欒輕溪斂眉頷首,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眼角瞥到凌蕓離席,掃了乾一眼,示意他跟上去瞧瞧。
乾目光一滯,沒想到主子竟然對這個凌蕓如此上心。難不成主子對她……
可是一想到主子對女子的態(tài)度,又不禁打了個寒噤,否定了心中所想。算了,主子的心思還是不要妄自揣度的好,趕緊跟上去吧。
銀衣公子正覺得壽宴無趣,剛好注意到凌蕓兩人離席。眉梢一挑,努了努嘴,藍衣漢子也跟了過去。
去往望月閣的路上,凌蕓見凌蕾眉眼帶笑,這貨是不是高興太早了?
“蕾妹的心情似乎很好啊,有什么開心的事么?不妨說出來聽聽,讓蕓姐也高興高興?”凌蕓假意試探道。
“今日是公羊小姐的生辰,乃是喜事,妹妹自然高興?!绷枥僖庾R到自己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趕緊收起笑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
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竟然好到這種程度,會為彼此的事開心?騙膝蓋呢?
凌蕓哦了一聲,突然捂著肚子道:“哎呦,肚子突然有點兒不舒服,可能吃多了。蕾妹,要不你先去,我呆會兒過去找你。”
凌蕾回想著她左右開弓,餓鬼般的模樣,心中鄙夷,冷臉道:“蕓姐要快些,我們可不能離席太久?!?p> 想起那個的計劃,叮囑道:“蕓姐,記得呆會兒去望月閣,別走錯了?!?p> “好,我知道了?!绷枋|捂著肚子,邊擺手邊朝凈房跑去。
凌蕾見凌蕓真的去了凈房,才對梅兒甩了甩手:“好了,這里不用你帶路了,你下去吧。”
梅兒想到凌蕾是凌家的小姐,平時自家小姐設宴沒少過她的份。所以沒作多想,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凌蕓進了凈房,把門關(guān)上,“小千!”
砰!
一陣白煙過后,小狐貍現(xiàn)出身來,“主人,有何吩咐?”
“拿著,你知道該怎么做!”凌蕓把一個小瓷瓶交給了它,“記??!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交待完,又快步走了出去。她悄悄地跟在凌蕾身后,聽見她對一個丫環(huán)吩咐道:“蓮兒,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奴婢知道?!泵麊旧弮旱难经h(huán)應道。
凌蕾點了點頭,承諾道:“你放心,等將來我成了趙夫人,絕對不會虧待你的?!?p> 趙夫人?難道又是那個趙無基?他到底哪里好?怎么一個兩個都想嫁給他?這群家伙什么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