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
項安幾乎第一時間就猜出了天宮大門前的那位女子是誰。
西王母也在看著他,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驚奇,顯然已經(jīng)知道他在瑤池石坊所做之事,又在后面那只大黑狗身上看了一眼,眼眸含笑,輕聲道:“久聞年青一代出了個奇才,我一直好奇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年輕人,今日一見,果然沒讓我失望,瑤池,還不快將人帶過來?!?p> “是?!?p> 瑤池圣女委身應是,她此時的表現(xiàn)比在石坊中還要端莊正式,又側身對項安等人施了個古禮,“諸位,請隨我來。”
“有勞了。”
項安也是入鄉(xiāng)隨俗,禮數(shù)周到,身后幾女照做。
段德也做了一個別扭的禮數(shù),感嘆道:“唉~許久不曾這樣與人施禮,真是難為死貧道了。”
黑皇橫了他一眼,“就你事多,難受也憋著,別忘了咱們這次來可是要做大事的?!?p> “知道知道,抱怨一下也不行嗎?合著你是狗不用施禮唄。”段德吐槽,幫著項安將那一連串的人串拖起,時不時會有人撞在帶著棱角的玉石臺階上,發(fā)出一聲悶哼。
黑皇呲了呲牙,沒有咬他,安靜跟著。
瑤池圣地的其他仙女看到這景象,皆是有些皺眉,但也不好說什么,這里一切有西王母做主,還輪不到她們插嘴。
在西王母身后還有一群年輕的天驕和他們的護道者,這些人都是受邀參加群王宴的,只是提前到此,借瑤池之地,互相聯(lián)絡感情,積攢人脈,好為以后揚名打下根基,但此時他們一個個面色都開始陰晴不定,不相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百曉門的圣子陽天言擠出人群,站到前排邊沿,開始辨認,“被拖著的好像都是一教圣子、圣女,你們看,最前面那個是萬初圣子,我與他曾有數(shù)面之緣,他后面的是陰陽圣子,專修陰陽生死輪回界,戰(zhàn)力極為不凡,沒想到也被人捆了,還有那一位,我的天,那好像是中州大夏皇朝的皇子夏一鳴,后面那個是一琳公主!”
“陽天言,你確定沒看錯嗎?真是大夏皇朝的皇子?以他們的身份,不可能連個護道之人都沒有吧?”
“我很確信,不會看錯,而且領頭那個青年,我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身份?!?p> 又一個圣女跟著說道:“我也猜到了他的身份?!?p> 還有人沒認出項安,“誰?”
紅塵軒的圣女秦蘊輕搖折扇,“東皇第一機,謾道憑花寄;哪知東皇來,已落第二義?!笨此纳让?,一面正好書寫這首詩,另一面則以彩繪描摹著一個英姿蓋世的青年,與項安著實有八分神似,但帶著更多的年輕氣息。
“是他!”
北原黃金世家的金赤霄眼睛瞇著,閃過一絲冷光,“這家伙不是被萬初圣子嚇得躲起來了嗎?怎么會明目張膽出現(xiàn)在這里?”
秦蘊反駁道:“金兄,你這消息早就過時了,并不是東皇被萬初圣子嚇得躲起來,而是萬初圣子趁著東皇閉關宣言邀戰(zhàn),意圖壞他的名聲,如此卑劣手段,枉為圣子,而現(xiàn)在,倆人之間的強弱結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不是嘛?”
“我到不這么覺得。”大衍圣地的圣子項一飛站出來說道,“你說東皇強,我不否認,畢竟是能讓神王姜太虛另眼相看的存在,必然是有點手段的,但再怎么強終究和你我同一代人,怎么可能以一人之力拿下如此多的同輩之人?何況這些人可都是有護道者的,那些護道者總不會也打不過一個東皇吧?”
“這~”秦蘊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正說著,人群中一位老人越眾而出,他叫孫一修,是幻滅宮的一位老人,有仙臺一層的修為,本是幻滅宮圣女的護道之人,沒想到圣女沒事,圣子卻被人給逮了,就這樣拖到了他面前,“那小兒,你為何如此對我教圣子?今天要不說個明白,休怪老夫的千決萬幻大法不客氣?!?p> 項安看了孫一修一眼,問道:“你哪個教的?”
“幻滅宮!”
“哦,知道了,我記得之前宰了一個叫劉奇的大能,好像也是幻滅宮的。”項安一臉為難,“你說你干嘛告訴我你的教派名字呢?這下我可太為難了,已經(jīng)殺了一個,結下仇怨,總不能指望你們以德報怨吧?”
他松開繩索,一腳跨出,驟然出現(xiàn)在孫一修面前,誠懇的問道:“你說我該把你怎么辦?”
好快!
眾人都沒看清他是怎么移動到幻滅宮老人面前的,便是連此地修為最高的西王母也不例外。
“你!你殺了劉奇長老?胡言亂語!信口雌黃!你只有四極秘境的修為,怎么可能殺的了劉奇長老?”孫一修又怒又驚,怒的是項安說殺了他們教派的長老,驚的是對方的速度,但唯獨沒有懼,因為他在對方身上感受不到絲毫威脅性。
“一定是用了什么陰謀詭計吧?或者你根本就是在說謊,劉奇長老從頭到尾都沒有事!嘿嘿,小輩,你這種把戲,我已經(jīng)拆穿了。”他獰笑著,手中凝聚出一朵幻滅不定的七葉蓮臺,“殺了你,為我幻滅宮正名!”
項安淡然,沒將幻滅宮的玄法看在眼中,這種程度的攻擊,就是打在他的身上又能如何?連皮都不會破。他正要動手,卻見一道金色身影攔在了他和孫一修中間。
“都住手,此處乃是瑤池圣地,可不是什么斗法之地,你們誰若執(zhí)意而為,那也別怪本宮不講道理!”
西王母一身氣機展露,勾連仙淚綠金塔,憑空將自身威勢放大了無數(shù)倍。
“好強!極道之威,壓制一切,遠不是我現(xiàn)在能夠抗衡的。”項安衡量了一下,偃旗息鼓,皺眉問道:“西王母前輩,我身后這些人乃是我親手所捉,有大用,你不會讓我放掉吧?”
西王母搖頭,“個人恩怨,瑤池不會去理會,但你不能這樣將這些人帶進瑤池圣地,我無法對其身后的勢力交代。”
她的意思是這樣拖著人走實在有點折辱別人的嫌疑,最好找個東西裝起來,大家面子上都好看些。
剛說完一眾天驕不同意了,“不行!我們不答應,必須讓他放人!”
“對!必須放人?!睅讉€大能一致贊同這個要求,“這些人可都是天之驕子,北斗的未來,怎么能任人折辱?還有這個小子,也得下跪道歉,撫平這些圣子圣女的心理創(chuàng)傷,不然我怕他們會留下心魔,從此不能精進。”
“我呸!”黑皇跳了出來,人立而起,指著對面一群人罵道:“你們算什么狗東西?也敢在此大放厥詞?信不信本皇把你們全部收成人寵?”
段德也跟在后面叫囂道:“一群黃土都埋到頭頂?shù)睦喜凰?,收為人寵都不夠格,最好早點入土,道爺好去光顧光顧!”
陰陽教的大能懟道:“一只狗精,也敢學人說話?信不信本座這就宰了你,做狗肉火鍋?還有你這死胖子,咦,這胖子我瞅著有幾分眼熟,是你,那個臭名昭著的盜墓賊,好啊,總算讓爺爺我碰到你了,今天不把你拆皮拔骨,爺爺姓名倒過來寫!”
項安一步跨出,擋在黑皇和段德面前,體內神能瞬間解放,這一瞬,無形狂風直卷九天,云動雷驚,玉石臺階上與天宮的保護機制同時被觸發(fā),道紋浮現(xiàn)出來,對抗這種壓力。
“老東西,你要動誰?再說說看!”
他聲音冰寒,幾令天地變色,壓得一種天驕大能不敢開口。
“東皇!來者皆是客,可否賣我一個面子,交由我處理可好?”
西王母勸說著,同時心驚肉跳,為自家園林中那塊九竅八孔,還未出生的圣靈擔憂,“有點麻煩了,東皇一出現(xiàn)就是絕世之威,如果不出意外,五千年后圣靈出世一定會和他碰上,兩強相爭,必有一傷啊?!?p> 項安退了一步,“好!前輩的面子我自然要給,但這些人若再挑釁我,我可不會再忍了?!彼蚨ㄖ饕?,準備抽空先把礦區(qū)的數(shù)量洗劫完成,到時候湊夠圣子圣女,直接以大帝之威打入禁區(qū)中去,宰掉一個至尊,奪了對方的古皇兵護身,不然面對極道帝兵,處處束手束腳,實在太憋屈了。
西王母松了口氣,“放心,這些人若再挑釁你,不必你動手,我瑤池圣地自會為你出頭,瑤池,你先帶東皇他們入內?!?p> “是~”
一眾人眼巴巴看著,嘴巴張了張,但都沒敢吭聲,看著瑤池圣女將項安等人迎進天宮之內。
天宮內,瑤池安排好客房,叮囑道:“你們別亂跑,整座圣地都在帝兵的守護之下,萬一觸發(fā)極道之威,想救你們都來不及?!?p> “女娃子放心,我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p> 黑皇拍著胸口說道,送走了瑤池圣女,賊溜溜將門一關,“小子,你現(xiàn)在能找到那只仙卵嘛?”
“怕是不能,這里處處都有禁制,還有帝兵鎮(zhèn)壓,我的源術無法全力施展?!?p> “唉,那就難了?!焙诨视行﹩蕷?,一屁股蹲在段德身邊,將他朝旁邊擠了擠,繼續(xù)說道:“瑤池圣地的女子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全都是外柔內剛的性子,決定的事情十頭真龍都拉不回來,我怕她們是不會讓我們對不死天皇的子嗣動手的?!?p> 項安搖頭否定,說道:“就算她們不許,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不死的子嗣一經(jīng)出世,一定引動萬族,將他迎回太古一族,我們可以在半道上出手,截殺他?!?p> “那玩意還能引動萬族?”段德抓住了重點,惋惜道:“那我們怕是更不能動他了,不然以太古一族的習性,一定會遷怒到人族身上,屆時屠城滅族,血流成河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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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芝
熬不住了,肉芝先睡為敬,明天再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