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急救室的大門再度打開時,景家一群人立刻圍了上來。
院長優(yōu)先走出來,對他們說道:“病人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住院幾天,好好休息就能出院。”
“剛剛幸好這位秦先生,將病人及時地送進手術室,再晚一點可能就來不及了,手術是黃醫(yī)生做的,要謝你們就謝黃醫(yī)生吧?!?p> 院長留下了這句話后,還回頭看了秦毅一眼,這是他們之間達成的協(xié)議。
這次手術的功勞給黃醫(yī)生,院長可以不追究秦毅擅自使用手術室的責任。
秦毅并不在意手術到底是誰做的,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將景老爺子救活。
“哎喲,實在是太謝謝你們了!真是謝天謝地。”
張惠蓉不斷的拍著胸口,一個勁的感謝黃醫(yī)生。
景如畫和景知音聽到了這個消息后,也算是緩過來。
景雄也在一旁幫忙推著病床,詢問著護士要注意些什么。
景老爺子的情況安定下來后,景家的其他人便再度將目光聚集在了秦毅的身上。
“算你還有點作用。”張惠蓉沒好氣的說道。
“雖然爺爺不想你們離婚,但那也只是當著爺爺?shù)拿姘矒崴脑?,明天你就跟我姐去民政局把離婚給辦了吧,不要再耽誤我姐姐了?!?p> 景知音也在一旁附和道。
“王志才是配得上我女兒的人,他一來就能給我的女兒買房買車,能讓我們公司發(fā)展壯大,你在我們家白吃白喝二十多年,卻是屁事都沒干成,我們家已經(jīng)不想再養(yǎng)你這種廢物了?!?p> 張惠蓉的態(tài)度很堅決,同時一早就決定讓王志做自己的新女婿。
秦毅已經(jīng)被人罵慣了,早已不再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既然他們都想讓自己走,那自己走便是了。
想到這,秦毅剛準備要開口同意,反倒是景如畫站出來。
“這婚暫時不離了?!本叭绠嬐蝗徽f道。
面對自己母親和妹妹那驚異的眼神,景如畫繼續(xù)說道:“爺爺不想我們離婚,怎么說也要先安撫好爺爺?shù)那榫w?!?p> 雖然她以爺爺為借口說出此話,實際上,卻是被秦毅剛剛奮不顧身地將景老爺子推出病房沖進手術室的那一幕,所震撼到。
雖然秦毅是自己的丈夫,但那么多年來自己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他。
而今日,秦毅為爺爺奮不顧身向前沖的場景,讓景如畫心中多少有些感觸。
或許,這秦毅也沒想象中的那么廢物?
“那好吧,那就等老爺?shù)那闆r穩(wěn)定下來,你們再去離婚。”
張惠蓉看到景如畫都開口了,也不好再說什么。
“老爺子的情況怎么樣?”
就在這時,王志突然趕了過來。
景如畫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自己的母親,張惠蓉理所當然的說道:“是我打電話讓他來的。”
王志來到了景如畫的面前,當著秦毅的面,把景如畫摟在了懷里。
“不用擔心,老爺子一定不會有事的,我認識幾個厲害的醫(yī)生,可以把他們找來給老爺子看病?!?p> 王志一邊假意地安撫著景如畫,一邊用眼角悄悄的瞥了秦毅,露出了挑釁的微笑。
“沒事,好在剛剛秦毅把爺爺及時送到了搶救室,現(xiàn)在已經(jīng)搶救回來了。”
景如畫現(xiàn)在心煩意亂之中,也沒什么心思待見王志,只是把他輕輕的推開。
王志察覺到景如畫的動作后,目光一轉再度看向秦毅,陰陽怪氣的笑道;“喲?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攀上了陳家嗎?還是說陳家的人發(fā)現(xiàn)你是個廢物,又把你趕了出來?”
“陳小姐只不過是我的朋友,我與她沒有任何關系。”秦毅沉聲說道。
“我就說了,你這種人怎么可能跟陳家大小姐有關系,這爛泥他就是扶不上墻。”
王志借此機會又罵了兩聲,隨后順勢攬上了景如畫的腰,把她給拉進了自己的懷里。
“對了,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我們畫畫去離婚,總不會想要賴著不肯走吧?”王志又問道。
景如畫有些反感的推開王志,開口說道:“我和他不會離婚……至少暫時不會?!?p> “???畫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王志一臉茫然。
“我爺爺不同意我們離婚,現(xiàn)在爺爺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所以暫時不離婚了?!本叭绠嫽氐馈?p> 張惠蓉立刻跑過來,對王志說道:“別生氣別生氣,我們這不正是在哄著老人家嗎?等過段時間病情好點了,我們再談婚事。”
王志有些不耐煩的罵道:“那如果這老不死的一直不好呢?”
此言一出,在場的景家人都紛紛對他投向了敵視的眼神。
“對……對不起,我今天心情有些不好,我先走了?!?p> 留下這句話后,他也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便是一甩手掉頭就走。
王志心中極為憤恨,為了把景如畫和景氏集團搞到手,他可是花費了好長的時間和功夫,但結婚的事情卻是一拖再拖,快要把他的耐心給磨掉了。
王志走后,病房之中陷入了一陣沉默。
好在護士走了進來,對他們說可以回去休息,盡量不要吵到老爺子,他們才一起離開了醫(yī)院。
晚上回到家中,秦毅下意識的拿起了家里的衣服,放進了洗衣機里開始進行清洗。
突然,他聞到了一種特殊的香水味,是景如畫前天所穿的衣物,拿起來聞了一下,卻覺得頭腦涌上一陣眩暈。
“迷藥?”
這時他突然想起,自己拿著小雨衣去酒店的時候,看到景如畫跟王志抱在了一起,當時景如畫的臉色有些不對勁,特別的紅。
那種紅并不是因為興奮,因為秦毅見過景如畫完成了大生意時,臉上興奮而露出的酒窩。
那種紅,是全身血液沸騰,是被人下了藥才會出現(xiàn)的情況!
于是,秦毅敲了景如畫房間的門,走進了房間。
“老婆,下次你要跑業(yè)務的時候,讓我跟著你吧。”秦毅說道。
正在處理信息的景如畫,側過頭來,臉色有些驚訝。
那么多年以來,還是秦毅第一次提出要跟自己一同出門。
隨后她冷笑道:“你是不放心,覺得我會跟其他男人瞎混?”
“王志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有給你下迷藥,我不放心……”秦毅解釋道。
“啪!”
景如畫一個巴掌直接拍在了秦毅的臉上,并且指著他警告道:“王志不是那種人,你少誣賴他!”
就在這時,張惠蓉突然哭著跑進來說道:“完了完了,全完了,我們公司要破產(ch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