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辭被驚的倒退一步,心中一緊,這黑衣男子神秘莫測,此般舉動,是因這二術(shù)的顯現(xiàn)?他緩了緩心神,在發(fā)現(xiàn)這男子好像不能跳出來以后,試探性的抬起了右手,上面是宮之一決,他左右晃動,并緊盯著黑衣男子看他有何反應(yīng),但他發(fā)現(xiàn),黑衣男子并未有何異常。
他又抬起了左手,左右晃動,這下可好,那黑衣男子的眼球也隨著柳長辭的左手晃動,而他左手持的,正是太初真氣!
隨后柳長辭試探著左手畫圈,那黑衣男子的眼睛也跟著轉(zhuǎn)起圈,
“哈哈哈,這男子還挺愣...”
柳長辭心說這石像對太初真氣為何這么在意,看著還挺可憐,不妨喂食他一點。柳長辭自太初真氣中分出極小一縷,送向黑衣男子,就在這時,那石門上的黑衣男子竟提前大張開口,緊盯著那縷真氣。
這縷太初真氣緩慢飄搖,被男子吸入口中。頓時,石門巨震,自石門上的各類雕像傳出了不絕于耳、振聾發(fā)聵的怒吼聲,響聲持續(xù)半刻后逐漸安靜。柳長辭細(xì)細(xì)觀察,除了這石門叫喚了半天以外,別的也沒啥反應(yīng)啊。
嗯?這門上的黑衣男子像似乎逼真了一些?
等柳長辭與記憶參照對比后,逐漸印證了這一想法。
柳長辭壯起膽,散去了二術(shù),慢慢靠近黑衣男子像,石像太過巨大,柳長辭站立門前只到石像膝下。他自下而上細(xì)細(xì)看著,只覺這男子的黑裳顏色越加深重,發(fā)絲紋縷已清晰可見,柳長辭想到,如若把他喂飽,會不會活過來或者跳下來?柳長辭慌忙就此打住,這男子能印刻在成佛門上,定非一般人許,或許十個自己都敵不過他。
想到這,柳長辭就此后退,欲遠(yuǎn)離石門在做計議,忽然!自石門上生出兩只漆黑無邊的偌大粗壯手臂,這手臂滄桑古老,非人之手臂,肌肉線條爆起,指甲尖銳,以不可理解的速度一把抓住了柳長辭的雙肩,尖銳細(xì)長的指甲將他的魂體刺出道道白煙。
白煙與體內(nèi)的太初真氣正順著指甲傳入石門,石門好似極為興奮,開始劇烈抖動。
無邊的惡意與劇烈的疼痛將柳長辭席卷淹沒。
這一切發(fā)生的電光火石,待柳長辭反應(yīng)過來時早已被之擒住,強烈的殺機(jī)自臂膀傳入自己神魂,這殺機(jī)冰冷無情、惡意無邊,不斷沖擊吞噬著自己的意識,柳長辭心中大急!
神魂之體亦可動用法術(shù),但與肉身相比,威力、種類總有限制,如封禁之術(shù)神魂之體便不能動用,因此類術(shù)法需依靠自身氣血之力與正氣之力方能施展。
柳長辭強忍疼痛,靜下心神,眼下能用的只有太初真氣與宮之一決,而神魂游天時,老者曾教誨,太之一字威力無窮,自己雖尚不知該如何巧妙運用,但也知最基本的粗糙方法,此時只能略做嘗試了。柳長辭硬頂疼痛,緩緩抬起雙手,緊緊抓住了兩條粗大手臂,猙獰怒吼道:
“太??!”
太初真氣極速運行,與宮之一決融合后,在柳長辭胸前處化作灰色云霧旋渦,巨大的吸力順著柳長辭雙手傳向兩只漆黑手臂,頓時,漆黑手臂開始劇烈抖動,碎起的道道殘渣和濃烈的黑色能量被太初真氣牽引至柳長辭體內(nèi)。
黑色能量方入體,太初真氣便似為之雀躍,頃刻間便將黑色能量盡數(shù)吸收融合,融合后的太初真氣,柳長辭只覺似發(fā)生了某些微妙變化,而最直觀的,便是威力倍增。
漆黑手臂似有靈性,感到了些許危險后,松開了擒住柳長辭的手掌,指甲帶起道道白霧向后退去。
柳長辭見這漆黑手臂中的能量對太初真氣似大有益處,怎能再讓這臂膀逃脫!
柳長辭加大力度,但那手臂似萬古長存般,面對太初吸力僅僅在速度上慢了些許。
“混賬!我喂食你太初,你竟對我生起了殺心!”
柳長辭被神魂的疼痛與對那無邊惡意的厭惡沖擊,打出了真火,不顧神魂震蕩,用盡全部魂力瘋狂催動太初真氣,周圍山石具碎,地面大幅震動。
忽然,灰霧旋渦極速收縮,變成了一顆靜靜旋轉(zhuǎn)的灰色丹丸,生出壓抑的黑色光芒與赤紅雷電交織纏繞。剎那間,這方世界仿佛被定格,寂靜的可怕,直至兩息后彈丸轉(zhuǎn)瞬擴(kuò)大,伴隨一聲響徹云霄的巨大轟鳴,竟一舉化作兩只灰蒙蒙的帶著鱗片的手掌,這手掌巨大無比,電光繚繞,一把抓住了漆黑臂膀,根根手指就像堅硬的繩索,深深勒進(jìn)那漆黑臂膀的血肉中,迸出黑色的血漿。
“太初真手...”自門上的黑衣男子傳出略帶震驚的沙啞聲音。
柳長辭紅了眼,巨吼道:“給我斷!”
隨著柳長辭一聲喝令,灰色手掌筋絡(luò)暴漲,驟然發(fā)力,耀眼電光夾雜著黑色云霧飛速繚繞,巨大的握力登時便將漆黑手臂自捏握之處,猛然掐斷!
“再斷!”灰色手掌被柳長辭操縱,極速上前,又握住臂膀上截,發(fā)力、斷,殘忍的一幕竟上演的行云流水。
如此反復(fù)三次,地上掉落了共六段漆黑手臂血肉,而余下的手臂迸發(fā)著血漿,拖著殘肉終于融入了石門,消失不見。
柳長辭大幅喘息,用灰色手掌抓住地上的殘臂盡數(shù)吞噬,太初真氣顯得興奮異常,頃刻間便將殘臂融合殆盡,帶著不知名的變化退回柳長辭魂體之中。
巨大的乏力虛弱之感涌上了神魂,柳長辭略微搖晃,有些站不穩(wěn),于是干脆坐到了地上,緊盯著黑衣男子巨像,而那黑衣男子,也在緊盯著柳長辭。
“你...很好,你有資格選擇...踏入成佛門還是...馭仙門...”沙啞中夾雜詭異的聲音響起。
“馭仙門?”柳長辭疑惑至極,從未聽二位師尊說過什么馭仙門。
“馭仙門,經(jīng)重重考驗,合格者...成三方圓界‘馭仙術(shù)士’,自此遵方圓總法,不懼仙神,修至他日,亦...不畏蒼天...”
“三方圓界?那是什么?”
“盤古開天來,混沌初開,浩宇天地分陰、陽、鴻蒙三界。盤古造出了天與地,女媧造出了萬物與生靈,而那個人,造出了慈悲善念與惡意敵心。
盤古一族掌控一方圓界,是浩宇第一大界,為陽。其族勢大,已隱為浩宇帝王;
女媧一族掌控二方圓界,此界與三方圓界大小同等,是為陰。
而三方圓界鴻蒙,遵從那個人的意志,他的姓名,是浩宇禁密,無人敢提及,此界與一、二方圓界形如水火?!?p> “為何?”
“再給予我一縷太初真氣,我便為你詳細(xì)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