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在鹿鶴國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掌管著軍隊、財政,產(chǎn)業(yè)無數(shù)。
這雷訓(xùn)是雷家獨(dú)子,母親過世的早,平日囂張跋扈慣了。
這些周圍護(hù)持之人更是有恃無恐,欺行霸市。
此時見老大被打,便是砸了場子,沒了面皮,一個個面色猙獰,躍躍欲試。
“打她!”
一個漢子爆喝一聲,周身仙靈暴漲,縱身而上,是個靈臺頂峰高手!
這樣的人若是平日里對上普通百姓,一拳一腳都能死人了,可惜今日碰到的是顧顏。
她周身赤茫翻滾,身形一虛,精致白皙的拳頭已經(jīng)貼在那壯漢腋下。
嘭!
咔嚓!
那壯漢直飛入身后磚房,一陣嘈雜聲后,緊接著一聲尖叫。
“哎呀媽呀!我只是走錯門兒了...”光著膀子,提著褲子的肥胖男子,奪門而出,一臉的驚慌,似是被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秘密。
這還整出點(diǎn)意外收獲呢...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被轟飛的男子在眾人中實(shí)力也算上成,卻被一拳擊敗,其余之人也駐足猶豫。
上下打量著顧顏,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竟然看不出她的境界。
“老人家,別怕,快帶著你女兒離去吧!”顧顏扶著老人家道。
但那老人家確是滿面的恐懼,甩開顧顏的手,繞過她朝著壯漢走去。
哀求道,“大爺,我不認(rèn)識這人呀,你們行行好,別為難...啊...”
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壯漢一腳踹翻在地,幸好沒用仙法,不然這一腳下去,估計老頭就沒活頭了。
這老頭倒在地上,嘴里合著血,還在苦苦哀求,那小姑娘也似嚇壞了,趴在老頭身上不住的哭泣。
反而是顧顏愣在當(dāng)場,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事兒。
“上!”
幾個壯漢見顧顏發(fā)愣,便要上前偷襲。
“慢著!”忽然雷訓(xùn)扇子一合,輕喝道。
邊說邊走出人群。
“你們可以走了!”看都沒看地上二人,冷然道。
那父女二人如臨大赦,邊叩謝邊逃似的離開了人群。
雷訓(xùn)隨即看向顧顏,只見她冰肌玉骨、五官精致,還透著一股子天真爛漫,不禁心動。
“這位姑娘好面生,是初來鹿鶴國嗎?”
“這話說的,好像鹿鶴城里的姑娘你都認(rèn)識一般,若是如此,還真是閱女無數(shù)啊...”
張神通聽到這話,在人群里不禁想到。
顧顏聞言,繡眉微蹙,看向雷訓(xùn),卻沒有說話。
“我在此地朋友頗多,不如我?guī)Ч媚镛D(zhuǎn)上一轉(zhuǎn)?”見顧顏沒說話,雷訓(xùn)更近一步道,似乎剛才的事兒都沒發(fā)生一般。
“噗!”
人群中一聲低笑傳來。
雷訓(xùn)皺著眉毛,怒目掃去。
只見人群自動分開兩邊,將捂著嘴低笑的張神通給讓了出來。
“這人誰呀!敢笑雷公子,怕不是活膩歪了吧!”
“沒見過,看這行頭不像普通人家,不過這臉可真能打,我看能打十個!”
“少說打一百個!你看那眉眼,臉型,說是謫仙都有人信!”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
“你笑我?”雷訓(xùn)看著他,一臉冰寒,透著殺氣。
“沒...噗!...”張神通剛想否認(rèn),又沒忍住,急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這把妹...不,是搭訕的方式太老了!一時沒忍住,一時沒忍住哈!”
“找死!”雷訓(xùn)說著右手電光連閃,一抓朝著張神通抓去,一出手便是殺招。
“嗯?”距離他還有三尺的地方忽然停了下來,除了眼珠,其他部位難動分毫,就像周身被石膏固定一般,“定身咒?”
雷訓(xùn)想到這里,心下一驚。
要知道他自己便是證道初境,即便證道圓滿施展定身咒也難以做到如此效果。
有地仙在此?
想著看了看一臉笑意的張神通,卻無法看透他的等級,不禁露出難色。
難道這個少年是地仙?
想到這里隨即收回了仙靈,按下怒意。
施術(shù)者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并不想為難他,也解開了定身咒。
這鶴鹿國修仙之人常來常往,有幾個地仙路過實(shí)屬正常,雖然雷訓(xùn)折了面子,但他并不傻,這情況下去招惹一個地仙并不劃算。
“哼!”
他一甩袖子,轉(zhuǎn)臉看向顧顏,一副笑容,“這位姑娘,咱們走吧!”
說著便要上前勾她的酥肩。
“滾!”
顧顏繡眉倒豎,杏目含怒,話剛出口,身形連閃,一巴掌拍向雷訓(xùn)。
雷訓(xùn)本是證道初境,自然能看穿顧顏化神中境等級和身法。
見狀心頭一喜,便想戲耍顧顏。
本想先翻身躲過,待其露出破綻再上前輕薄。
但剛一扭腰,忽然整個人又被定住了,而且恰恰是左臉朝上,迎著顧顏的巴掌,余光又正好看見張神通一臉的壞笑。
啪!
轟隆!
對面的磚屋墻上又多了一個大洞。
“哎呀!老天開眼,賜我這么個小帥哥!”嬌柔的聲音從磚屋里傳來。
“滾!”只聽雷訓(xùn)一聲爆喝,緊接著一聲悶響似是什么東西撞在墻上。
一道藍(lán)影從那洞中竄出,只見雷訓(xùn)一身灰土,半邊臉腫了起來,泛著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闭f著周身電光連閃,單爪探出,便要硬抓顧顏。
就在此時,張神通忽然竄了出來,一臉驚慌道。
“哎呀!雷公子,你看看這臉給打的,我這里有上好的療傷藥,快敷敷!”
“哼!你是何人?”雷訓(xùn)警惕的看著他,沒敢輕舉妄動,身形倒是往后走了一步。
“我?我是她師兄,初來寶地,久聞雷公子大名。
師妹魯莽,失手得罪了公子,我心里極為惶恐,特奉上祖?zhèn)鳢焸嗨?!?p> 說著躬身拜下,拖著那膏藥。
雷訓(xùn)心知此人絕非善類,剛才的定身之術(shù),興許就是他施展的。
“今日已經(jīng)丟了人,待會去稟明父親,再做計較。”雷訓(xùn)想到這里,拿過那膏藥,聞了聞,一股子去血化瘀的藥草味道。
“如此一來也算下了臺階,不如順?biāo)浦郏瑏砣辗介L,此女我是要定了!”
他看著顧顏忽然冷笑一聲,將那膏藥敷在臉上道,“念在這小姑娘初犯,我便不計較了!”
“雷公子高風(fēng)亮節(jié),大人不記小人過呀!”張神通回頭拉著顧顏道,“顏兒,還不給雷公子道歉?”
“我才不給這個人渣道歉!”顧顏也來了脾氣,一甩袖子負(fù)手而立。
“你...”雷訓(xùn)聞言面色大變,剛要發(fā)火,忽然感覺臉上奇癢難耐,急忙抓撓。
卻怎么也不好,而且大有越來越癢的趨勢。
“少...少爺,你的臉!”其身邊的一個隨從面露驚恐道,急忙遞過一面鏡子。
不看還好,一看雷訓(xùn)差點(diǎn)氣暈過去。
只見其本是白皙俊郎的面容,此時又黑又皺,像個腐爛的蘋果,長了不少膿包紅點(diǎn)。
“我的臉,我的臉!”雷訓(xùn)這下徹底瘋了,雙眼噴火,指著張神通大叫道,“你...你特么給我敷的什么東西?”
“療傷圣...”張神通一臉無辜的摸著后腦勺回憶,忽然拍著腦門兒,大叫一聲,“糟了,拿錯藥了,本來想拿九香膏的,結(jié)果拿成九蟲膏了...”
“九蟲膏?你...”雷訓(xùn)聞言心下一涼。
這九蟲膏是用九種毒蟲做蠱養(yǎng)成,能夠吸食人的血?dú)猓瑓s不會立刻制人死亡,會在九九八十一日后,吸干人道血肉致死,人死之后如同干尸,極為恐怖。
這藥是張神通在有狐國搜查時,從修羅身上取得的,這次收獲頗豐,收了不少毒蠱。
“哎呀,我還沒帶解藥!”張神通佯裝翻找,邊找邊說。
“你特么陰我!”雷訓(xùn)的理智徹底崩壞,也不顧及中毒,周身仙靈暴漲。
一條雷龍繞著周身。
“雷法-雷龍掌!”只見那雷龍纏繞在其手臂上,蓄勢待發(fā)。
但其才發(fā)了半掌,便再次定住,驚恐的看著張神通,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神通笑嘻嘻的湊到其耳邊,低聲玩味的說道,“雷公子,現(xiàn)在我給你兩條路。
一條是從這滾回去。
另一條是...參見上一條!”
看著雷訓(xùn)赤紅的眼睛,他微笑道,“看來你已經(jīng)選好了!”
啪!
他打了個響指。
雷訓(xùn)身形晃了晃,后退了兩步,一臉驚恐,“你...你是誰?”
見其沒有回答,便朝著人群外跑去,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張神通有沒有追上來。
離了好遠(yuǎn)才大叫一聲,“你給我等著...”
張神通沒有理睬,扭過頭一臉笑意的看著顧顏,緩緩伸出手道,“大師兄平日里是怎么教育你的呀?”
顧顏見狀,吐了吐舌頭,扭身便跑,才邁開步子,便感覺渾身一滯,似是黏在半空中。
“啊...大師兄,我錯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