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鄭重、嚴(yán)肅地警告你,我是個(gè)好人!好人!”
把臉上的手扒拉下來,姣然眼睛睜得老大,眸色極亮,絲毫沒有自夸的心虛。
楚行之唇邊掛著一絲淺淡的笑,順著她的話接了下去,“你是好人。”
涼風(fēng)微徐而過,也把少年清淡的笑聲吹來,似有幾分戲謔,恰似此刻江上緩緩而流的江水。
日漸西沉,原本還算猛烈的陽光斂了鋒芒,天邊是也被染成了火燒云,微橙的陽光把天邊的云朵襯得立體而明亮,美得似畫。
夕陽光輕巧地灑落下來,襯得江上閃閃發(fā)亮,連江水漾出的漣漪也似染上了橙色,暖得柔和,像跨過臨江而來的風(fēng),有幾分舒服。
兩人牽手在江邊漫步而行,地上是微微搖曳的影子,濃得似墨,悠悠然然,倒顯愜意。
如翡的江上有幾條船悠悠揚(yáng)揚(yáng)劃到對岸去,倒有幾分“駕一葉之扁舟”的輕松暢快。
越過江水往對面看去,一派喜慶熱鬧,對岸是招搖的紅色,格外惹眼。
少女忽而微仰著頭看著身側(cè)的人,額上的劉海打斜落在眼角,露出一雙晶亮的眼珠子,只聽她奇怪道:“說好過去的呢?”
姣然指著對面的岸邊,眉微揚(yáng),神色間帶著幾分譴責(zé),似在控訴他說話不算數(shù)。
楚行之目光正望著遠(yuǎn)處縹緲的橋邊,更遠(yuǎn)處是模糊如山水畫的青山,他正晃神,卻聽耳邊傳來女孩譴責(zé)的聲音。
眼睛瞥了對岸一眼,他低眸看著身側(cè)的少女一眼,“現(xiàn)在過去。”
“……”
然而他一直牽著她沿江往前走,姣然往正前方看了過去,遠(yuǎn)處橫著一架古老的長橋。
姣然忍不住伸出手指比了一下那橋的長度,大概比她手指長一點(diǎn)點(diǎn),顯然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江風(fēng)微拂,但天氣依舊燥熱極了,夕陽仍在,走過去估計(jì)又累又熱。
頓時(shí),姣然抗拒地扯了扯他的手,把他的腳步也拉停了。
楚行之不得已停了下來,“怎么了?”
姣然指著遠(yuǎn)處的橋邊,眼睛睜得老大,泛著光,又似是憤怒的火,她不敢相信地問:“走過去?”
楚行之順著她手指看了過去,隔得遠(yuǎn),他微瞇著眼睛看過去。
遠(yuǎn)處江上懸空著一座吊橋,橋上隱憂汽車飛速駛過,眨眼間便不見了。
安靜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輕地掃了滿眼抗議的少女一眼,“姣姣,那是陳橋路,不在南華寺的范圍?!?p> 所以就算是連著是同一條江,也不可能走過去的。
“那怎么過去?”
望著幾乎望不到邊際的橋邊,姣然兩根細(xì)長的眉頭皺了起來,很是不解。
話落,兩人剛巧路過一個(gè)岸口,一行人擠在岸邊,紛紛眺目看著江水中央的船只,翹首以待。
姣然臉色微變了變,扣著他的手不自覺地緊了幾分,“你想帶我坐船?”
她的語氣似有幾分不確定,又像是壓著不可察的恐懼。
手被輕輕一拽,楚行之神色微頓,略微疑惑。
見她看著江邊,神色復(fù)雜,他心下有幾分了然,她不能坐船。
長眉微挑,楚行之牽著她的手輕輕一扯,腳步一挪,轉(zhuǎn)瞬間便和她換了個(gè)位置,穩(wěn)穩(wěn)地站在她左邊,恰好擋住她的視線。
姣然腦袋一懵,停下來時(shí)卻聽耳邊傳來落下他微淡的嗓音,隱約帶笑,“你以為我要帶你坐船?”
剛要憤怒指責(zé)他的話驀地一咽,姣然仍是瞪了他一眼,“不然呢?”
方圓十里,不,方圓百里,也就只有走水路的選擇。
蝸牛小柒
日常自我懺悔:我是垃圾。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