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假期準瞬即逝,公元2017年1月2日,高三同學迎來了本學期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而距離大考只有六個月的時間。但是對于老方來說一場不弱于高考的考試只有三個月。趙然在自己的生日派對后離開了學校,聽同學說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陽城市的貴族高中去了,而參加了生日派對的同學則只覺得自己過了一個愉快的一天,孫谷和趙然的交手出乎意料極為精彩,導致不少有著武俠(中二)夢的同學看向?qū)O谷的眼神極為火熱,要不是平常孫谷就給人生人勿近的感覺,只怕現(xiàn)在孫谷周圍已經(jīng)圍上了不少人了。
“后天就考試了,有什么想法?!瘪T柯盈看向自己的同桌說道。
“這個問題我應該問你,我可不信這個成績就是你的水平?!睂O谷從包里掏出一沓卷子說道。
“你知道嗎,夏令營對文化水平還是有要求的,所以才會定在高考后?!瘪T柯盈說道。
“可是出成績的時間?”
“所以才需要提前匯報名單啊,總有一些人的卷子會先批不是嗎?”馮柯盈總算在信息上超過了孫谷,得意的說道。
“從這次考試開始,我們學校或者說有修行者的學校成績排名會出現(xiàn)一個大的變動吧?!瘪T柯盈翻開試卷。
“你對老方的特訓什么時候開始呢?”
“考完試的第二天?!?p> “我們可以去參觀嗎?”
“最好不要。”
“為什么?”馮柯盈疑惑道。
“太殘忍?!睂O谷淡淡的回答道。
“呼~有那天看到的現(xiàn)場殘忍嗎?”
“所以才不讓你們?nèi)??!睂O谷一副為你們好的表情。
“呃~”老方?jīng)]來由的抖了一下,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向?qū)O谷的位置,孫谷沖他抿了抿嘴,眨了眨大眼睛。
李沫沫已經(jīng)陪著鈴音鈴漁兩姐妹去京城了,三個月后的考核老方要去京城參加,對于孫谷這個教練是否同去的問題,三人曾經(jīng)問過孫谷,但孫谷沒有回答他們,只是說到時候看。
臨近考試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太陽升起又落下,這次期末統(tǒng)考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老方這幾天除了復習也吃了不少好東西,少部分是李思思拿來的,算是正兒八經(jīng)的補品,其余的則是街頭上無數(shù)的小吃。為此他腹瀉了好幾天,所幸有李思思的東西吊命,沒有一臉癌癥病人的樣子前來考試。
“我說孫谷啊,你讓我吃思思和你送來的靈藥很正常,畢竟要蘊養(yǎng)身體嘛,但你有讓我吃各種小吃做什么,讓我拉的這么慘。為什么,這算是你們口中的不破不立嗎?”老方剛剛走出考場就對一起出來的孫谷問道。
“你想多了,你覺得拉一下肚子能讓你不破不立嗎?”
“那是為什么嗎?你不說清楚我睡不著啊?!崩戏揭荒樜柑鄣臉幼?,他是真的胃疼。
“李思思和我給的能強壯你的軀體,是身體食糧;我讓你吃得,是精神食糧。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需要通過回憶活下去了?!逼届o的語氣說出了令人害怕的話。
這下老方更睡不著了,但是沒辦法還是得睡,明早七點鐘他就得到孫谷家樓下,孫谷說了最好跑著去.....
“呼哧,呼哧~”
“啊~,呼哧,呼哧?!?p> 老方頂著頭頂還沒有下班的月亮先生,喘著粗氣,身上只有一件短袖,下面也只有一條運動短褲,至于出門時的羽絨服和加絨衛(wèi)褲已經(jīng)收到了背包里,水瓶隨著身體的起伏發(fā)出響聲,盡管是訓練,但是大冬天的他也并不想這么穿。主要是跑的太熱了,他家到孫谷的小區(qū)幾乎要跨越大半個城區(qū),全程六十公里,在跑到十公里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熱的不行了,在路上尋了個角落脫了,他終于知道孫谷為什么要他7點到了,再晚一點怕是就要出名了。
他的體力不錯,也有天賦,不然李思思她們家也不會同意這兩人的交往,但奈何我老方前十八年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從來沒有像李思思他們一樣有專業(yè)的指導和蘊養(yǎng)。之后雖然跟李思思在一起后也學到了不少,最近靈藥各種填鴨式,都是孫谷從他殺人埋寶的各個地方挖出來的,老方吃的時候還有一股土腥味。但終究底子淺,這趟路程,讓他感受到了千里馬的感覺,就是有?。∷杏X千里馬一定恨死了伯樂,明明可以舒舒服服的呆著,卻偏偏被他拉出來不要命的狂奔。家里的草料不香嗎?老方感覺自己已經(jīng)無法思考了,腦子里各種奇奇怪怪的念頭跳來跳去。
每每到體力的極限了就會有一股力量出現(xiàn)在身體里。就好像一臺油箱和發(fā)動機都壞掉的老式拖拉機剛剛冒了一身黑煙表示自己沒了,就會不知道從哪兒沖出來一個天殺的白癡維修師,給發(fā)動機換掉一個小螺絲,加上幾滴油讓這個還沒拔鑰匙的拖拉機冒著黑煙又往前沖了幾米,如此反復。老方牌拖拉機就這樣一路冒著黑煙,顫顫巍巍地跑向了孫谷家....
“嗖!”車尾燈從老方喪尸般的身形旁飛馳而過,老方一副死人相,吊著兩只手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往前跑,他感覺自己變快了!剛剛從他身邊超過帶著不可一世的轟鳴聲的車子在他的眼里逐漸放大。
他感覺自己的四肢百骸源源不斷的涌出力量,腳步輕盈,他逐漸與車輛并行,然后超過它!老方的嘴角抽搐著彎起來,他想笑但沒勁。不過無所謂,他的心里開心極了?!斑@就是突破極限的感覺嗎?!”
“呼~呃~;呼~呃~”
周柒月停在紅路燈下面,看著行人道上的喪尸,穿著短褲短袖,嘴里冒著白氣,帶著不像人發(fā)出的聲音,站著爬?周柒月覺得自己還是讀書不夠,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動作,喪尸雙手向前薅著什么,下身毫無規(guī)律,是不是還順拐那么幾下,從自己旁邊飄過,嘴還咧開了,有點惡心。
“方?方同學?”難以置信的聲音從耳邊響起,老方感覺有點耳熟,但現(xiàn)在腦子不太好用想不起來,他轉(zhuǎn)頭,看到那輛萬惡的車子又跟了上來,車里,那顆淚痣,美麗的周記者打開車窗,臉上充滿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呵呵,原來都是錯覺?!崩戏娇粗利惖闹苡浾咝睦锿虏鄣?。
“我是不是不該打招呼,剛剛?”開著車,看著平時采訪話語連珠的朝氣青年此刻像一條死狗一樣呆滯地轉(zhuǎn)頭看向自己,周柒月覺得自己剛剛的舉動有點莽撞,也許是剛加完班腦子不太清醒。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愛好啊,哈哈?!敝芷庠乱膊恢罏樯独^續(xù)尷尬的搭話,可能不為什么就為了這副尊容都想多聊幾句。午夜四點所幸沒人沒車。
“哈哈,我?是!嗎?我也沒想到自己有這樣的愛好?!崩戏酱丝逃X得也許現(xiàn)在死亡是一種幸福,不!也許已經(jīng)死了,社死了。
千里馬不想遇見伯樂,千里馬恨死了伯樂。
這是看著周記者車尾燈老方心里的最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