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人將軍高坐,有一眾將軍將官排列兩邊。
但聽貼身將官高呼:“有屁就放,無屁時(shí)都給我滾!”
言未畢,只見猿猴打扮的一位將官出班,俯伏金階道:“猿老二有話可以不對任何人講,但不敢不對將軍說?!?p> “直接說,別脫了褲子再放,搞那沒用的重復(fù)工程!”貼身將官一臉的不耐煩。
猿老二掃一眼貼身將官,看一眼忙人,嗨嗨兩聲,道:“我就直接放了!將軍既然來到金荷葉忘言屋,還得拜訪一下金荷葉老娘娘才是?!?p> 貼身將官怒道:“多事的猿老二!”
忙人忙伸手止了貼身將官,說:“我拜訪了金荷花,這金荷葉忘言屋已經(jīng)歸我所有,老太太不知在何方,以后待有時(shí)日再拜不遲!”
猿老二道:“金荷葉老娘娘乃金荷花金荷葉之母,母以子貴,既生二位圣女,便是大有圣德。將軍既然被金荷花認(rèn)定有緣人,又接了金荷葉之金荷葉,便應(yīng)該拜得老娘娘一拜。”
貼身將官又要說什么,被忙人止了。
忙人思忖有時(shí),念叨道:“三力甩客,成就我忙人,雖經(jīng)歷千難萬險(xiǎn),但我忙人不但沒有被消磨掉,反而在一步步進(jìn)步。轉(zhuǎn)換金人,偶得金荷葉,都是沒有想到的大事喜事,我當(dāng)感激金人,我當(dāng)往拜見金荷葉母親才對?!?p> “還想麻痹,我猿老二能說錯(cuò)嗎?”猿老二齜了齜嘴,露出鮮紅的牙齦。
咹,猿老二這狗得的怎么對將軍說話呢?
眾人想笑,終于忍住了。
眾人不想怒,但還是假裝對猿老二怒了。
“狗得的猿老二怎么說話的?”眾人責(zé)問。
“千萬不要以為我在說話,我是在放屁,貼身將官早都說了!”猿老二一臉的不屑,說得不以為然。
“應(yīng)該拜見!”忙人說。
忙人乘輦,隨帶一眾金人,還有一眾野獸,向金荷葉忘言屋深處走去。
金人鐵騎足有三千,野獸精靈數(shù)過八百,貼身將官前后照應(yīng),忘言屋眾多女子緊隨其后。
沿著一條大道,三跨溪水,六翻霧山,最后來在一座山峰下。
金樹銀花掩映中是一座庭院。
庭院沒有房子,全是靠山的窯洞。
忙人離了大輦,示意貼身將官敲門,猿老二急忙止住,道:“為表虔誠,還是將軍上前親扣得好!”
忙人上前,扣過多時(shí)沒有反應(yīng),輕輕一推,居然是虛掩著的。
既沒有人應(yīng)聲,門又是開的,是進(jìn)還是不進(jìn)?
“主人不在,不進(jìn)得好!”貼身將軍說。
“進(jìn)得,將軍是來拜見的,拜不了人,拜拜物也好!”猿老二說。
貼身將官狠狠瞪一眼猿老二,罵道:“家中無人,怎么進(jìn)得?你也就賊娃子一個(gè)?!?p> 猿老二嗨嗨笑道:“遮望洞里也是無人應(yīng),你怎么也闖了進(jìn)去?”
“你——”貼身將官臉兒一紅,嘴唇哆嗦起來。
“遮望洞里無聲坐著雪花鷂,說不定這里也是無聲坐著老娘娘!”
猿老二晃著腦袋說,一眾人聽得一頭霧水,只有忙人大概聽出了一點(diǎn)門道,但只是內(nèi)里暗暗緊了一下,外里表面一臉的人畜無害。
忙人還是受了猿老二的感染,推門進(jìn)去了。
進(jìn)得院子,一片的炫光,一應(yīng)物什都如虛幻,好似有形似無形。
進(jìn)得中間大窯,更如進(jìn)了另一世界,霞光萬道,絢麗多彩,根本看不清窯洞里究竟有什么。
忽一陣微風(fēng)吹過,好不爽快,好似微淋噴浴。
風(fēng)兒過處,輕輕掀起霞光一角……
啊,還真叫猿老二說準(zhǔn)了,原來金荷葉老娘娘就在此處打坐,還真是無聲應(yīng)處有佳人。
只見老娘娘容貌端莊,一臉的祥瑞吉祥,更比金荷花有幾分成熟的美,美的成熟。
忙人頓覺神魂飄蕩,“騰”的一下,熱血有點(diǎn)沸騰。暗驚:好似什么地方見過!
在什么地方見過呢?思來想去,有了!
那次掉進(jìn)黃金河,河底的那位貴婦人便是!
好美的貴婦人,好妖孽的貴婦人!
你雖美,但總是高高在上;你雖妖孽,但每次都奈何我不得。有朝一日,我總要你甘拜下風(fēng),服服帖帖。
我忙人只需要女人的嬌艷妖嬈,不要女人的妖孽和才能。
“將軍應(yīng)該說點(diǎn)什么!”猿老二說。
“多嘴,將軍說什么要你勞心?”貼身將官越來越感到猿老二多事。
忙人立時(shí)清醒了不少,忙道:“我……你……”
一時(shí)不知說什么好,忙人心里有點(diǎn)亂。
的確,放過其他不說,單就這客套話,忙人應(yīng)該怎么說?
感謝你,你家的忘言屋已經(jīng)是我的了?你的金荷花對我感興趣了……
“不必多言,你這將軍有點(diǎn)色!”老娘娘說話了。
?。窟@什么話呀!
“不服氣?你剛才怎么想的,要不要說出來?”老娘娘說。
?。坎徊徊?,你這老乞婆,已經(jīng)讓我在三軍面前非常沒面子了,說出來豈不等于撕了我的褲襠!
忙人忙打退堂鼓,說:“祝老娘娘吉祥,不便打攪,告辭!”
老娘娘咩兒一笑,不再說什么。
又是一陣微風(fēng),吹來一陣薄霧,老娘娘的面容慢慢隱去。
忙人端詳良久,只是癡癡地看著,竟然忘了進(jìn)退,還是貼身將官提醒,才退了出來。
忙人依然回到忘言屋歇息。
但自見過金荷葉老娘娘后,忙人心思大變,成天癡癡呆呆,總有那老女人影子揮之不去。甚至到朝思暮想,不知冷暖,寢食俱廢的地步。
金荷花一再催問:“這是咋的了?”
忙人說:“不咋的!”
金荷花問:“不咋的是咋的了?”
忙人說:“不咋的就是不咋的,還能咋的了?”
金荷花就不再問,再問就說成繞口令了。
但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一則金荷花已久居忘言屋,早都打算好的,見了有緣人,贈(zèng)了金荷葉便走人。二則妹妹所謂的有緣人,應(yīng)該有所寄托,有所希望,哪是這等豬狗懶散之人。
實(shí)在沒有辦法,金荷花就去問道母親。
哪知,哪知母親也傻了!
不是被金荷花問傻了,而是自從忙人拜見離開后就傻了,成天懶懶散散。
身邊婢女說自從那個(gè)忙人拜見后老娘娘就不正常了。
啊?難道這忙人有什么魔法?對老娘娘做了什么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