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奕靠在邱葦胸膛,汗津津地黏住她的頭發(fā),她也不管。胡奕開口:“為什么?”
邱葦反應(yīng)還有些遲鈍,“嗯?”
“我是說為什么是今天?!?p> “因為……他們說你烤的蛋糕很好吃?!?p> “哈?這是什么怪理由啊?!?p> “我想看看,你到底放了什么迷魂藥在蛋糕里?!?p> “所以呢?我放了什么?”
邱葦并不回答,摟著胡奕的肩說:“你太瘦了?!?p> 胡奕抬頭看了看邱葦,“因為你說過,肥肉很惡心?!?p> 邱葦?shù)皖^吻了胡奕的額頭:“我對你來說,這么重要嗎?”
“愛直到分別的時刻,才知道自己的深度。之前我一直在想,你到底要遇見多少人才知道我最愛你。直到后來我才明白,要重塑一個值得被你愛的胡奕,才足以重逢你。一個人的確很難,馬桶堵了,燈壞了,快遞很重,車子要維修……可是人不是生來就有人攙扶著的,在你不在的時候做一個無所不能的小堅強,在你身邊就可以做一個廢物?!?p> “我邱葦喜歡的人,怎么可能是廢物?!?p> 胡奕聞言猛地起身,手杵著凹陷的床墊問:“你的意思是……喜歡我?過去現(xiàn)在及未來?”
邱葦把胡奕重新?lián)нM懷里,聲音堅定:“我愛你,過去現(xiàn)在及未來?!?p> 胡奕手劃著邱葦?shù)逆i骨問:“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你愛我的?”
邱葦聲音帶了笑:“胡奕同學(xué),你怎么還問這些沒營養(yǎng)的問題?”
胡奕說:“我們?nèi)B門吧,把遺憾填平。”
“好。”
胡奕請了公休,邱葦調(diào)了班,叫上了正值寒假的鄭姝姝和她老公。四個人定了酒店和機票就直奔廈門。
胡奕拒絕了酒店的接機服務(wù),非拉著他們?nèi)齻€擠BRT,邱葦也不阻止,隨著胡奕去。鄭姝姝嘟著嘴,她已經(jīng)提不動行李箱了,于是大聲叫胡奕的名字:“我已經(jīng)站不住了!”
胡奕回頭說:“乖,等下!等下你就知道了?!?p> 車經(jīng)過集美大橋,廈門的冬天也放晴,海天一色,襯著路邊鮮紅的三角梅,一時都分不清是藍藍的天空印到了海里,還是海水的顏色印進了天空。
胡奕開口:“美吧!當(dāng)年我一直心心念念,一定要帶你們坐BRT,看集美大橋的風(fēng)景。”
說著說著又扭頭看向邱葦繼續(xù)說:“雖然遲了十一年?!?p> 邱葦并沒注意到,眼睛盯著車窗外。
到了酒店收拾好行李,邱葦就提議說要去鼓浪嶼,胡奕搖了搖頭:“鼓浪嶼的商店比游客還多,我們現(xiàn)在在黃厝,這里沒有鼓浪嶼沒有那么商業(yè)化,也有海啊?!?p> 邱葦閉嘴,鄭姝姝在旁狂笑不止:“邱葦你也有今天啊,我一直覺得胡奕被你欺負慘了,哈哈哈哈,終于啊,胡奕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p> 邱葦笑:“老姝你錯了,胡奕發(fā)火很恐怖的,我是被家暴的那一個!”說完還夸張的假裝打了個寒噤。
胡奕笑著給了邱葦一拳,挽過鄭姝姝的手臂往前走。
到了海邊,鄭姝姝叫她老公給她拍照,胡奕笑著在旁邊不停搗亂,鄭姝姝氣鼓鼓地沖邱葦喊:“邱葦你管管她!”
邱葦也笑,沖胡奕招招手:“小狗兒過來,我給你拍。”
胡奕沖鄭姝姝做了個鬼臉,跑到邱葦身邊,和他在海邊走,邱葦突然一把將胡奕抱起來嚷著要把胡奕扔海里,胡奕在他懷里晃啊晃,笑著和他鬧說不要,他低頭親親胡奕,都是歐瓏情柚獨鐘的味道,忽閃忽閃的眼睫毛在胡奕臉上刮,胡奕心想:戀愛真好啊……
胡奕帶著他們來到一家大排檔,點了很據(jù)當(dāng)?shù)靥厣牟?,五調(diào)香,土筍凍……鄭姝姝手一揮,還叫了啤酒,吹著咸濕的海風(fēng),四個人坐著邊吃邊聊,笑聲爽朗。
胡奕又有些醉了,邱葦扶著胡奕問:“你經(jīng)常喝酒嗎?”
胡奕搖搖頭,頭發(fā)被甩到邱葦?shù)哪樕?,“很少,除了分手那次,每一次喝酒,都是你在我身邊?!?p> 說完掙脫開邱葦拉著的手,跑到鄭姝姝身邊:“姝姝,你是我最最最重要的朋友!”
鄭姝姝一把抱住胡奕:“呸!你最喜歡的是邱葦!”
胡奕傻笑,抬平手臂仰頭看著星空深呼吸了一口氣:“我以前一點也不喜歡廈門,太熱了,現(xiàn)在不一樣,我覺得它好像可愛了,嘿嘿,廈門,你好呀!十七歲的胡奕,你好呀!”
胡奕還是醉的不輕,邱葦和鄭姝姝他們說先送胡奕回房間,鄭姝姝點點頭,忍了忍還是開口對邱葦說:“喂,狗男人,對她好一點!她比你想象中還要喜歡你?!?p> 邱葦點了點頭,扶著胡奕走了。鄭姝姝靠在椅子上感嘆,不是這世上所有的意難平,都能像胡奕一樣,堅持整整十一年的時間,邱葦?shù)降诪槭裁疵敲春茫∴嶆ゎ^看了看旁邊給她剝蝦的老公,對她來說珍惜眼前人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