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龍鏢局的練武堂,已經(jīng)圍了好幾圈人,不知是誰放的風,今日莫家少爺要與陽城的三位小子一決雌雄,這引得興龍鏢局的趟子手、鏢頭都來此觀摩。
當然,在背地里已經(jīng)有人開了賭盤,這些圍觀者百分之九十都有下注,他們自然也關心此次切磋的結果,畢竟事關他們的錢袋子。本來孟凡他們的賠率還只有一比十,可當莫現(xiàn)將孟凡與莫羨之夜間切磋的成果夸大一番悄悄放出去后,比率一直漲到了一比五十,到封盤之前,甚至漲到了一比一百二。
一連二十幾天暖陽高照,可偏偏到了今日,天空卻淅淅瀝瀝飄了些小雨,如同春雨一般,此雨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了四季。
“一一,孟凡這死小子跑哪去了?”莫鏢師已經(jīng)焦急難耐,站在原地摩拳擦掌?,F(xiàn)在,練武堂中,唯獨差了孟凡一人。
“不知道,叔叔,昨天吃晚飯的時候還在,今早就不在房間內(nèi),我已經(jīng)在周圍這些地方找遍了,也讓何公子,店里小二去找了,只知道有人昨夜有看他出去,卻沒人見他沒回來”,今天如此多人來見證,孟凡此次消失,豈不是丟了他們家的顏面,這真的讓她又恨又氣,當然也有一點小小的擔心,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出點意外。
已經(jīng)離約定的時間只剩下一刻鐘了,站在一旁的有些肥膘的人向那顧老伯問道,“這孟凡還沒來嗎?”,這人就是顧莫磐,年輕時候也是一身肌肉,不過由于掌管鏢局,很久沒有練功,走鏢也有鏢師與鏢頭,加上年歲日長,身上的肥膘也是與日俱增。
“還沒呢”,顧老伯恭恭敬敬的答道,“還有一刻鐘就要開始了”。
自上次與莫羨之夜間小試之后,莫現(xiàn)第二天就親自登門拜訪,還親自為妹妹道歉,這操作讓孟凡一時之間分不清是敵是友,不過看他還算和善,身份又是莫家公子,也不好得罪,只得慢慢接觸。
這三日,孟凡每天練功之外,打交道最多的外人就是這位莫現(xiàn)了,莫現(xiàn)對孟凡也的確是照顧有加,每天除了日常的飯菜之外,奇異的瓜果,孟凡可吃了不少,一來二去,他們兩人的友誼雖然不能說有多深厚,可至少孟凡對他的敵意已經(jīng)不如那一天如此明顯。
昨日晚飯后不久,孟凡回到房間休息,才剛剛打坐調(diào)息,莫現(xiàn)就找上門來,說著今夜玩帶孟凡去個好地方,還讓他穿好一點,孟凡本來是拒絕的,可禁不住這莫現(xiàn)好說歹說,什么這景象半年才能見一次,這次錯過孟凡可能需要下次來水溪城才行,而下次來恐怕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莫現(xiàn)說得眉飛色舞,在其口若懸河的催促之下,孟凡只得陪他去看看,但莫現(xiàn)也答應他,由于明天上午的切磋,午夜之前一定會送孟凡回來。
莫現(xiàn)先去準備,讓孟凡待會在興龍鏢局門前等他,兩人上了一輛馬車,坐在馬車內(nèi)的孟凡還是心神不安,不停的在問就是是什么,一路上莫現(xiàn)什么也沒有對他吐露,只是偶爾露出那神秘莫測的笑容。
馬車東拐西拐,大約兩刻鐘后,就停了下來。
孟凡下車一瞧,瞬間就被眼前的景象征住,眼前一座三層樓高的建筑,掛滿了紅燈籠,門前來來往往皆是男性,他們醉酒難掩笑意,疲態(tài)難遮歡喜,圓拱形的門上書寫的正是逢春閣三字。
孟凡毫不懷疑,這就是妓院,尤其是二樓窗臺前涂抹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幾乎是要將樓下的來往過客吃得一干二凈。
“來嘛、來嘛”,一陣陣歡聲笑語勾人心神,只要是人,無論男還是女,都不由得望上兩眼。
“不,不,不”,孟凡連忙想要掉頭走,還在門前的他,臉色已經(jīng)被這大紅燈籠照的通紅。
“凡第,你不會還是……”,莫現(xiàn)看孟凡如此窘態(tài),如此壞笑道。
孟凡自然知道他沒說出的那兩個字是什么,不由得又是心跳加快,臉更紅了,不過還是要走,這種地方實在是不適合自己呆。
既然來了這里,莫現(xiàn)又如何能讓他走得,“我?guī)闳?,不用怕,男人來這種地方有什么稀奇,你看看周圍,他們可是心滿意足的很啊”,只這一會,他們身旁至少經(jīng)過了五十名從逢春閣出來的男子,心神蕩漾之狀,的確很令人好奇,這逢春閣到底是何地方。
莫現(xiàn)緊緊抓住孟凡的肩膀,盡管孟凡口中還是不斷說著,“不去了,不去了”,可整個身子還是在半推半就之中被莫現(xiàn)架著來到了逢春閣。
逢春閣,名如其樓,外面冬寒呼嘯,里面春意盎然。花,還是花,孟凡不知道為什么逢春閣里面的花為什么長勢這么好,紅葉紅花,綠葉黃花,俏般喜人,艷般奪人,好像只要是花,在這逢春閣里就沒有長得不好的。
逢春閣里的人,尤其是女人,與花相比,則更是更勝一籌,目光所及之處,細腰、豐臀、可愛、冷艷,她們與花一樣,在逢春閣里再度逢春。
她們或挽著、或擁抱著、或正在相互親密接觸,在大堂中尚且如此,若進了二三層的小房間,那種畫面,不敢想象。
“怎么樣,沒來錯地方吧”,莫現(xiàn)看著孟凡迷離的雙眼,心中不禁一陣狂喜,看來這孟凡已經(jīng)開始了。
莫現(xiàn)看得的確沒錯,孟凡一開始的確有些緊張,可不知為何,只要跨國那一道門,心情頓時放松了許多,尤其是看著逢春閣其中景象,也是有點按捺不住那激動的心情,他心中默默在說服自己,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自己不是英雄,在這溫柔鄉(xiāng)中呆上一夜,又能如何,什么比武切磋,讓他們見鬼去吧。
孟凡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可心中已經(jīng)承認,逢春閣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地方,尤其是對他來說。
“我跟你說,逢春閣在我們莫家這塊地方來說,它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你看看這里面的美人,隨便拿一個出去,都能以一當十”。
孟凡已經(jīng)開始忍不住的點頭,而莫現(xiàn)心中已經(jīng)狂喜,開口道:“凡弟,逢春閣的花魁每半年才露臉一次,今天你有福了,嘻嘻,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大好事”。
孟凡的瞳孔已經(jīng)開始放大,盯著莫現(xiàn)道:“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