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一件大事,孟凡都覺得難以置信,楚老宗主、秦宗主、趙宗主先后遇難,云、莫兩位宗主已經(jīng)重傷臥床修整,林、燕兩家也是受損不小,這一心教究竟是何來頭,僅用了一日功夫就將七大宗家重創(chuàng)。
“你們先待在這”,正說著,莫鏢師火急火燎地就往莫宗主房間走去,心中想著這事須得盡快稟告,心中惦記這事,連門都忘記敲,直接闖了進去,好在房內(nèi)并沒有什么狀況,只是莫宗主已經(jīng)躺下,莫羨之正在為他扯平整那被褥,可突然這樣闖了進來沒有什么禮貌,也沒有什么規(guī)矩,但看莫鏢師神色緊張,又恐怕打擾父親休息,莫羨之輕聲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莫宗主剛剛躺下,自然也沒有睡著,見有人已經(jīng)進來,便道:“是誰”。
莫鏢師也沒有那么些虛頭巴腦的禮節(jié),“莫宗主,秦、趙兩位宗主已經(jīng)遇難了,而且此次帶出去的人馬除了兩三個人逃回來的,其余都是全軍覆沒”。
聽到這里,莫宗主真是垂死病中驚坐起,道:“二位宗主已經(jīng)遇難”?
“沒錯,昨晚他們遇到了埋伏,被一心教之人在城外圍剿,二位宗主已經(jīng)遇難”。
“什么”?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莫宗主實在是接受不了這個沖擊,又暈了過去,莫羨之慌道:“爹、爹”,莫鏢師也連忙向前為莫宗主把脈,好在脈象平穩(wěn),應(yīng)該只是一時暈厥,安慰道:“沒事,過一陣應(yīng)該就醒來了”。
看著莫羨之,想著她是宗家大小姐,這種時候也應(yīng)該有些表率,問道:“莫小姐,還需要去請其他幾位宗主嗎”?
莫羨之想了一下道:“還是需要,只不過請他們下午再過來,先讓爹休息一陣,你先走吧,我在這里陪我爹爹”。
莫鏢師只能先退下,然后按照莫宗主之前所說的做,出來時,孟凡與莫一一還在門口等候,他們都知道這一次一心教給七大宗家的打擊十分巨大,恐怕江湖上都要引來巨變,甚至可能七大宗家都會因此而衰敗,所以現(xiàn)在首要的就是要查清一心教究竟是一群什么人,他們來自哪里。
莫鏢師讓孟凡、莫一一他們先回去休息,忙了這么久,是需要稍微恢復(fù)一下體力,他自己也想大睡一會,但現(xiàn)在他可不能睡,因為還是需要做很多工作。
水溪城外一個小山坡上,一心教之人已擺下陣勢,花染、一心教教主都在這陣中間,而那位使雙鉤的少女正攙扶著一心教教主,她道:“爹,你沒事吧”。
這位滿頭白發(fā)的老者看起來也受傷不輕,花染也在一旁道:“師傅,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教主揮了揮手,卻笑著說:“人老了,還是沒有以前那么利索,這么點傷就已經(jīng)成了這樣,今后這一心教還是要靠你們這些后輩啊”。
坐在教主一旁休息的其余三位也將那兜帽給脫了,露出樣子來,也都是幾位六十歲的老人,其中一位胡須稍長的人說:“教主說得對,我們一心教也是該交給這些后輩了,我看花染不錯,你妹子又長得標志,干脆他們倆早點成親,你將教主之位傳給他們算了,又何必自己這么操心”。
這位少女撒嬌道:“何伯伯”。
“吆霍,想不到你還害羞,你可是整天到晚都纏著他,那時不害羞,怎么現(xiàn)在這么害羞了”。
少女小臉一紅,教主自己也打趣道:“是啊,錦兒,我看也行”。
“爹,你怎么也這樣說”,少女的眼神卻瞥向了一旁的花染,看看他是一個什么反應(yīng),可花染卻是一個木頭人,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心里稍有些不滿,想著我爹都說了,你怎么都不搭一句話。
教主又道:“行行行,爹不說了,何護法,你有沒有注意后面還有沒有追兵”。
“教主還是料事如神,要不是提前布置,昨夜真要被那兩位宗主劫住”。
“是啊”,另一位長滿了老年斑的護法道:“不僅如此,他們還著了我們的道,其中兩人好像還是什么宗主,不也栽在我們手中”。
“嗯嗯”,吳錦點了點頭道:“李護法說得對,這些什么宗主都死了才好,只管他們自己,完全不管周圍人的死活,山賊盜匪猖獗,也只不過草草了事”。
此時,另一位稍微年輕,鼻梁高聳的老者道:“雖然昨夜我們大勝,但這一場打下來,我們一心教帶來的的人馬也折損了七七八八,而這一次帶來的可是我們一心教培養(yǎng)多年的教徒,這種情況恐怕還得回去修整才行”。
想到死去的弟兄,教主和死去的弟兄都有些傷感,若有可能,誰又不想將損失降到最低,現(xiàn)在這種情形,誰也不想的。這時,何護法道:“張護法,你又開始擔(dān)心了,這七大宗家早已經(jīng)不得人心,只要我們這一次打出了我們的名聲,還會怕沒有人投靠我們嗎”?
“你說得固然沒錯,但是常言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只要他們緩過神來,恐怕……”
這種有危于軍心的話,花教主立刻打斷,他笑著道:“我知道你的擔(dān)心,而且你的擔(dān)心也不無道理,但是就這次武林大會來看,我們一心教的年輕一輩可要比什么七大宗家的年輕一輩要強得多”,說著看向了花染。
吳錦道:“對啊,如果我們不去的話,花師兄絕對是今年武林大會的冠軍”。
何護法道:“我們花染還沒說話,你這個未過門的媳婦倒幫起腔來,看來是想嫁得不得了”。
“哈哈”“哈哈”,幾人又大笑起來,花染卻依舊面若冰霜,沒有什么笑意,在幾人閑聊之時道:“師傅,我去周圍巡查一下,看有沒有追兵”。
何護法道:“昨夜是他們的追兵,我們已經(jīng)將這些人埋葬在那里,就算有幾人回去通風(fēng)報信,一時半會也追不上來,先休息一下,你看看你,衣服都已經(jīng)破了不知多少個洞,還不讓這個未來媳婦給你好好補一補”。
花染沒有做聲,但花教主為他解圍道:“他也是為了我們安全著想,你想去便去吧”。
“是”,花染奉命告退。
“哎”,李護嘆了一口氣,“這孩子,總是這樣一幅和誰都是深仇大恨的樣子,這種臭脾氣不知道是和誰學(xué)的”。
教主道:“這也不能怪他,當(dāng)年才三歲就親眼目睹自己的父母被山賊所害,舅舅叔父更是沒有一個活口,我遇到他時,對我更是敵意萬分,也是過了好幾年才慢慢的親近了一些”。
“這我也知道”,李護法道:“只是他現(xiàn)在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一直這樣,我怕我們幾人辛辛苦苦幾十年的心血有可能白費”。
教主道:“這孩子也就是性格怪了點,不過本身還是善良的,再說了,在一心教中,論武功沒有一人可是他的對手”。
李護法道:“這可是你的親傳弟子”。
教主道:“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也是他天賦高,武功才能到這般地步”。
“爹,花師兄真的會成為教主嗎”?
“怎么,你還在關(guān)心未來夫婿的仕途,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就這么著急”,何護法又笑著道。
“何伯伯,別取笑我了,我是說真的”。
教主道:“論功夫他的確夠格,不過能不能成教主,還得要看今后”。
“喔”,吳錦癟了癟嘴,好像有些失望。
“不聊久了,先睡一會,再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