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孟凡又一次被關(guān)進(jìn)地牢里面,期間,莫現(xiàn)曾來過一次,帶來的確實一個非常壞的消息,因為所有證據(jù)都對孟凡不利,更是沒有發(fā)現(xiàn)孟凡所說的那個引路人,這讓孟凡心中更是焦急萬分,不過好在有了莫現(xiàn)的照顧,娘親與阿梅還在一點客棧暫住,并沒有受到騷擾。
這一日,在莫一一的多次請求之下,莫宗主終于松口,答應(yīng)讓她前去看望孟凡,再次見到一一姐,孟凡有些高興,但一一姐已經(jīng)憔悴了不少,皮膚也略顯松弛,尤其是那眼袋,更是讓孟凡難以想象,所以還沒有等一一姐開口,孟凡就問道:“一一姐,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了,怎么你現(xiàn)在是這般模樣”。
莫一一看了一眼身后的守衛(wèi)道:“孟凡,你在這里可能不知道,自那次宴會之后,水溪城全城戒嚴(yán),想要進(jìn)城難上加難,想要出城也是難上加難,不僅我被困在這城里,其余來水溪城相會的莫氏族人,現(xiàn)在也是被困在這城中出不去”。
孟凡道:“這是為何”?
莫一一道:“還不是為了抓你說的那個領(lǐng)路人,可這么些日子過去,根本就沒有半點蹤跡,可莫宗主還是以這個理由將城戒嚴(yán),不過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流言”?
“什么流言?是不是很重要”?
莫一一又看向了身后那名守衛(wèi),孟凡也立刻明白這人正是莫宗主派來監(jiān)視一一姐的,恐怕一一姐的一言一行他都會如實稟告莫宗主,孟凡道:“你走開,我和她有點私事說”。
那人并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孟凡又將這話再說了一遍,可依舊如此,莫一一道:“別說了,孟凡,只是你要認(rèn)真聽我說,現(xiàn)在有人傳言,你就是殺害何有為的真正兇手,莫宗主之所以不處罰你,是因為莫羨之小姐看上了你,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莫小姐才會對其余的人不理不睬”。
“什么”?孟凡知道,這種流言絕對不是空穴來風(fēng),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出話來,而且一定有其他的用意,只是現(xiàn)在還參不透罷了,但是看一一姐的樣子,心中肯定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只是因為有人在場而不好說破。
莫一一又說道:“雖然封城是為了抓兇手,但是前不久來水溪城的各位莫家人已經(jīng)有點受不了,畢竟不能自由活動,一天天都困在那巴掌大的地方,也受不了”。
孟凡道:“是啊,我都在這待了好久了,每一天都有夠無聊,我都受不了又何況他們呢,只是一一姐,你可要休息好,不要太操心了,這里是水溪城,沒有人會亂來的”。
莫一一聽到這里,幾乎是用近沙啞的聲音說道:“我人在這里,可我的家還在陽城,孟凡,你可別忘記了,你也是在陽城出身,陽城長大的”。
孟凡點了點頭道:“一一姐,我不會忘記的,我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的”。
莫一一道:“你不會忘記就好,你要永遠(yuǎn)記住這一點,永遠(yuǎn)記住我所說的”。
孟凡已經(jīng)聽出的莫一一說的話必有深意,但有外人在此,又不能直接問,還想著怎樣旁敲側(cè)擊再問一點,陪一一姐一起來的守衛(wèi)開始催促:“不要再說了,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否則,莫宗主要怪罪下來,你們沒有人能夠擔(dān)當(dāng)?shù)闷稹保f罷,強硬地將莫一一帶走,而更奇怪的是,莫一一竟然沒有反抗,無論是言語還是身體上。
等莫一一走后,孟凡躺在地上,看著再也熟悉不過的牢房頂,依舊是那樣的漆黑一片,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想著莫一一跟他說過的每一句話,怎么會有這種流言?莫宗主戒嚴(yán)是為了什么?為什么連這些莫家人也被關(guān)在房內(nèi)?為什么一一姐那么憔悴?為什么莫一一要提到陽城的家,她的家人不是只剩下莫川一人了嗎?
無數(shù)的問題在腦海中縈繞,孟凡想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連晚飯都沒有心思吃,就這樣盯著空蕩蕩、烏漆漆的天花板一直想到了子夜,突然,孟凡一個鷂子翻身,自顧自的在牢房中踱步起來,而且是越想越后怕,越想后脊梁骨越是發(fā)麻。
孟凡心中想到這會不會是一個局,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莫宗主邀請各分家少爺以及一一姐,就是為了現(xiàn)在,先是借選婿將他們一大清早就叫去莫府,然后故意放松自己這邊的守衛(wèi),使得自己可以出這一點客棧,不過就算不出去,那人也會自動上門,將自己騙去。
而何有為則在自己趕往逢春客棧的這一段時間內(nèi)被莫宗主派人暗殺,等自己過去時,就是自己將自己往火坑上面推,那時的人本就少,看見自己進(jìn)去就沒有幾個人,但等自己到了房間時,再制造騷亂,讓更多人看見,到事后審問時,再派幾個人做偽證,強調(diào)是一個人進(jìn)去的,以此來混肴視聽,到時就算有人真在意到有人領(lǐng)自己進(jìn)客棧,在這么多人面前,要么懷疑自己的眼睛,隱瞞不說,要么懼怕莫宗主而不敢說,在種種心理下給外人制造一個自己就是兇手的事實,至于那天的引路人,本就是莫宗主派來的,賊喊捉賊,又怎么能抓到賊?
接下來,就以此為契機,實行戒嚴(yán),這樣就有一個完美的借口將那些公子哥困在這水溪城中,背地里說不定已經(jīng)派人送信出去,編造一個借口讓各分家來贖人,各分家肯定想不到宗家為了自己的地位,竟然肯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來,但此次來的說不定是各分家的下一任家主,他們又不得不交納這贖金。
而莫一一強調(diào)的陽城,孟凡更是想都不敢想,如果莫宗主再心狠手辣一點,將何有為死的消息放出去,陽城肯定會揭竿而起,畢竟那可是一心教的人,而何有為的叔叔現(xiàn)在正掌管著陽城,依照孟凡的了解,到時候,莫川的性命可就真的危在旦夕,莫宗主這是故意逼陽城動手,如果一切遂了心愿,一一姐可是陽城莫家的唯一血脈,再脅迫一一姐將何有為等人是一心教的事說出來,加上這么多分家的少宗主又在莫宗主手中握著,到時候他們想不出力都難。
孟凡想到,若真是如此,那莫宗主為了剿滅這一心教,下的這一盤棋也太大了,也太令人心驚膽戰(zhàn)了,他不敢再往下想?莫現(xiàn)知不知道這件事,又在這盤棋局中扮演著一個什么樣的作用?還有莫羨之,這么多天不見,是不是也正被自己的爹爹禁足?
不過無論這兄妹倆知不知道,自己可不能再繼續(xù)在這里呆下去?莫宗主為了自己的目標(biāo),隨時都有可能犧牲自己,在這一瞬間,孟凡動了離開水溪城的心思。
不過,此刻,孟凡才想到莫現(xiàn),莫現(xiàn)就來了,孟凡現(xiàn)在看見他已經(jīng)有些害怕,尤其是夜這么深了,還親自來,肯定是有大事,只聽他說道:“孫大娘醒了,你快跟我來”。
“我娘醒了”,孟凡笑了,但是莫現(xiàn)卻不是十分高興,孟凡再次問道:“我娘怎么了?”
“你去了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