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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前線剛下戰(zhàn)艦

084 鋼鐵圣母

人在前線剛下戰(zhàn)艦 波士頓的陸羽 1154 2020-12-11 00:39:27

  看著佐藤離開的背影,陸舒決定試一試,無論如何都試一試。

  “你即將醒來,你正在開始蘇醒?!标懯婊叵胫翘炀S克多催眠司機時用說的話,用維克多的腔調緩緩重復佐藤剛才的流程。

  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在佐藤使用圓珠筆輔助催眠的情況下毫無反應的雇傭兵,開始從暴躁變得安靜,嘴中罵出一半的臟話戛然而止,慢慢的……面容變得恬靜自然。

  “我說過了,這沒有用的。”佐藤聽到陸舒在重復自己剛剛的流程,雇傭兵又停止了喝罵,回頭想要再勸陸舒一句。

  他大概是拿東西把雇傭兵的嘴堵上了,這種方式……佐藤回頭卻看見了笑得像嬰兒一樣恬靜自然的雇傭兵。

  “你做到是怎么行的?”看見這顛覆三觀的一幕,佐藤有些語無倫次。

  “只是簡單的重復?!标懯嬉膊磺宄窃趺椿厥?,“我剛剛好像不自覺的帶上了維克多的那種語氣,就把他弄成了這個樣子?!?p>  “這也行?”佐藤有些氣餒。

  自己學了十年的醫(yī),抵不過人家模仿催眠術大師說一句話。

  大師境界的催眠師,張口閉口之間就是言出法隨,似陸舒這等控制聲音的天賦,還真是有些驚世駭俗。

  “我說,你如果有這個本事,為什么不去當歌星或者脫口秀主持人,而……”佐藤漲紅了臉,不知是激動還是什么,“而不是跑到這種鬼地方和我們一起受罪?!?p>  明明可以有更體面的工作,卻偏要跑到風沙中來和他們一起槍林彈雨里討生活,這不是吃飽了撐的么。

  “算了,開始問他吧。”陸舒苦笑道。

  關于這件事,他真的不想再說些什么了。

  一旦接觸了這個世界最黑暗的那一面,人就永遠無法停止前進的腳步,到最后不是地位越來越高積累了足夠的資源得以頤養(yǎng)天年,就是在殘酷的叢林法則中被淘汰。

  佐藤點了點頭,關于這事,他也反應過來并不能深問,本來陸舒的處境就有些糟糕,如果再拿文明世界的那些光鮮亮麗來做襯托,不啻于是沒事找事。

  平復了一下被陸舒的天才表現刺激到的情緒,佐藤張口問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名字是一個人最基礎的最常用的代號,也是每個人心里最不容易忘掉的詞匯,在審訊之前也通常拿名字打開心防。

  “唐·若昂·費爾南多·馬沙多·多明戈斯·佩德羅·保羅……”雇傭兵微笑著報出一長串名字,那眼神好像是見到了情人,又好像是見到了母親。

  “等一下,我問的是你的名字,不,是你全家的名字?!弊籼亠@得有些懵逼,又重新問了一遍。

  “唐·若昂·費爾南多·馬沙多·多明戈斯·佩德羅·保羅……”雇傭兵重復了一遍。

  “這他媽的是個什么情況……”

  “也許他名字就是這么長……”奧馬爾喊道:“拉丁洲國家的名字就這樣,他也許來自巴希,也許是可倫比亞,他可能就來自美洲豹特種部隊?!?p>  “美洲豹,可他們不是叢林豹嗎?”

  “是美洲豹,也是叢林豹。”奧馬爾嘆了口氣,“世界上的雇傭兵多如牛毛,而他們的名字也有很大的重復率,類似魔鬼傭兵團、烈火傭兵團,數不勝數,不過有那么幾個頂級傭兵團是沒人敢亂叫的,比如極光、撒旦、天使、鋼鐵圣母?!?p>  “鋼鐵圣母!”陳驊聽聞這個名字,也是勃然變色。

  “你來自哪支部隊?”陸舒繼續(xù)審訊道。

  “美洲豹?!?p>  陸舒駭然的望向奧馬爾,他的推測與事實一般無二。

  “你怎么知道他是來自于美洲豹?”

  “我剛才也不是很確定,但現在我確定了。”奧馬爾離手術室很遠,雖然是正對著手術室大門講話,但也得要用些力氣才能讓別人聽清。

  “第一中型傭兵團鋼鐵圣母……這曾經是一個讓人顫抖的名字,他的成員來自全世界的特種部隊,即使不是業(yè)內人士,也對他們的戰(zhàn)績有所耳聞。但不知道為何,從去年開始曾經風光一時的鋼鐵圣母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所有人各回各家,鋼鐵圣母的叢林戰(zhàn)小隊回到了拉丁洲,建立起一個嶄新的中型傭兵團,他們就叫做叢林豹。”

  “可如果真的是鋼鐵圣母,我們現在早就死在這了?!标愹懹悬c不解。

  他對于叢林豹的了解,顯然不如對鋼鐵圣母的了解多。

  “如果這些人全是鋼鐵圣母的叢林戰(zhàn)小隊隊員,那我們自然是絕無幸理,不過。”奧馬爾虛弱的抬起手指頭指向手術臺上的指揮官,“如果只有他自己是呢?”

  陳驊稍加思索,頓時了然。

  如果說鋼鐵圣母整支隊伍的戰(zhàn)斗力是一萬點,那么叢林戰(zhàn)小隊就是一百點,而如果這個戰(zhàn)斗力再繼續(xù)分攤到每一個人,那就只有一點。

  一人為蟲,三人成龍。量變引起質變,良好的戰(zhàn)術配合更能讓戰(zhàn)斗力翻倍,反之亦然。

  再加上叢林戰(zhàn)隊伍在沙漠里打CQB,五個人堆死一名鋼鐵圣母的隊員,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陳驊從身上拽出一包煙,給自己點了一根,奧馬爾看到,也要了一根。

  兩個人就那么你來我往的吐煙氣。

  陸舒倒覺得沒什么,就是打敗了一個雇傭兵,但陳驊和奧馬爾這兩個清楚鋼鐵圣母分量的人,心里只剩下了后怕。

  審訊繼續(xù)。

  “你是否曾經在鋼鐵圣母傭兵團工作過?”

  “是!”

  聽到這聲回答,陳驊被煙氣嗆得連連咳嗽。

  “你的代號?!?p>  “黑曜石?!?p>  “西里斯是什么?”

  “他們是立柏亞的南方軍閥。”

  眼見陸舒問了半天還沒有進入正題,帕夫柳琴科在樓上焦急的喊道:“金絲雀,會議室詭雷的具體位置,還有被俘指揮官的位置,快!”

  “五樓會議室的詭雷如何取消?”

  “沒有詭雷,那根引線是個障眼法?!?p>  關于這句回答,帕夫柳琴科還是認為有一些可信度的。建筑物內不像叢林里有那么多可以隱蔽的地方,可以放詭雷的就那幾處,多看多想,大不了不在乎人質死活強行拆彈。

  “那治安部隊指揮官的位置又在哪里!”

  “他被我堵住嘴從樓上扔下去了?!?p>  雇傭兵的回答引的陸舒直泛惡心。

  大概是陳驊在用垃圾話戰(zhàn)術攻心的時候,黑曜石自知逃生無望,直接處理掉了被俘的指揮官。

  這群雇傭兵面對對手時的狠辣與從容,著實是好好的給他上了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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