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秦風(fēng)
河洛村的村口,一字排開十個騎馬之人,為首的年輕人,正是那日在大漠里面遇見裴常昊之人。
“秦風(fēng),我覺得你在大漠遇見的那三個人,就是兇手,他們中間一人騎著河曲馬,兩人騎著蒙古馬,這大漠附近的窮鄉(xiāng)僻壤,不可能有河曲馬,也很少有蒙古馬,最關(guān)鍵的,他們說的照京村,我們?nèi)チ?,根本沒有這樣三個人?!?p> “不要以為他們年紀(jì)小,就不是土匪了,我見過年紀(jì)最小的土匪,還不到十歲。。?!?p> 被稱作秦風(fēng)的年輕人,微微的搖頭。
“二叔,我感覺那個少年人不是兇手,陪著他的兩人,一個是年歲不大的少年,臉上還帶著稚氣,一個是看上去有些散漫的年輕人,他們身上沒有匪氣,這三人怎么可能搶劫我們家族武師護衛(wèi)的商隊。”
中年人拉著馬上前,看著秦風(fēng)搖搖頭。
“你還年輕,人不可貌相,家族武師護衛(wèi)的商隊攜帶了錢糧,誰看著不眼紅啊,也許就是他們?nèi)嗣嫔?,才騙過了我們派遣的武師?!?p> 秦風(fēng)的臉上帶著固執(zhí)的神情。
“二叔,您的意思我明白,我們還是到村子里去看看,如果能夠查到三人的身份,后面的事情就好說了,如果真的是他們打劫了我秦氏家族武師護衛(wèi)的商隊,我絕不會手下留情?!?p> 被秦風(fēng)稱作二叔的中年人秦?zé)o悔,嘆了一口氣,也只能點頭。
秦風(fēng)看了看眾人。
“二叔與我進入村子,其余人都在村外等候,如果我們發(fā)現(xiàn)了情況,發(fā)出信號,到時候所有人都進入村子?!?p> 。。。
耆老和里正臉色發(fā)白,看著眼前器宇軒昂的年輕人,以及眼神冷酷的中年人。
耆老吞咽了口水,終于開口了。
“這、這個,本村的確有三人離開,不過已經(jīng)走了好些日子了,至于說他們做了一些什么事情,我們可不知道。。。”
秦風(fēng)眼睛一亮,從懷里掏出兩錠銀子,給了耆老和里正。
“離開的三人是什么人,什么名字,什么模樣,耆老大人可以告知嗎。”
耆老看了看里正,眼睛里面閃過一絲的厲色,難不成是裴常昊的仇家找到村里來了嗎。
“離開的三人,一個名叫裴常昊,半年前來到河洛村的,跟隨他到村里來的兩人,半年內(nèi)相繼病逝,一個名叫蘇春華,終日在村里游蕩,無所事事,還有一個名叫蘇春貴,父親病逝,家中還有母親和兩個弟弟,對了,裴常昊騎著河曲馬,蘇春華和蘇春貴騎著蒙古馬。。?!?p> 秦風(fēng)不動聲色,不過他身邊的中年人,臉上露出一層寒霜。
“耆老大人,裴常昊、蘇春華和蘇春貴三人,騎乘的河曲馬和蒙古馬是哪里來的?!?p> 秦?zé)o悔開口的詢問,切中了要害,不過他的詢問,令耆老迷茫,如果說眼前這兩人是來尋仇的,壓根不會關(guān)心裴常昊騎什么馬,騎乘的馬來自于何處。
看見耆老沒有開口回答,里正馬上開口了。
“一個多月之前,來了一幫土匪,準(zhǔn)備要打劫集鎮(zhèn)與河洛村,裴常昊領(lǐng)著三十多個村民,截殺了這幫土匪,這一戰(zhàn)殺的可真是慘啊,三十多人僅僅剩下裴常昊、蘇春華和蘇春貴三人,其余的村民都死了,土匪也全部被殺了,裴常昊他們騎乘的馬匹,就是繳獲土匪的馬匹。”
秦風(fēng)瞪大了眼睛,看著里正。
“里正大人,你說的是真的嗎,裴常昊能夠領(lǐng)著村民能夠抵御土匪的截殺嗎?!?p> 里正用力的點點頭,看著秦風(fēng)再次開口了。
“這還能有假,死去的三十多個村民,還有土匪,全部都埋在村頭,村頭那一片高出來的地方,掩埋所有的土匪,村頭的那三十多個墳塋,買著死去的村民,你們要是不信,去刨開看看,當(dāng)時耆老和我還在說,要不是裴常昊,河洛村就徹底毀了?!?p> 里正說完,耆老也跟著開口。
“要不我?guī)е銈兊脚岢j坏募依锶タ纯?,反正什么東西都沒有,你們想到蘇春華和蘇春貴家里去看看也行?!?p> 秦風(fēng)果斷的擺手。
“不必了,我們就是問問情況,前些日子我在大漠之中,見到了三人,我們相談甚歡,所以想著找到他們敘舊,當(dāng)時很匆忙,沒有留下姓名,聽到耆老大人和里正大人的介紹,我斷定就是他們?nèi)?,想不到他們已?jīng)離開村子了,可惜啊可惜?!?p> “耆老大人,可否詳細說說這個裴常昊的情況啊,若是有機會,我還是要找到他的?!?p> 秦風(fēng)的話語,讓耆老和里正略微的松開一口氣。
耆老依舊是看了看里正,才開口回答。
“裴常昊不是本村人,半年前從鳳翔府來到河洛村的,也就是在這里暫時居住,不長時間就要離開,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陪著裴常昊的兩個下人,到村子不長時間就病倒了,且病的很厲害,無法離開,六個月時間內(nèi)相繼病故,留下裴常昊一個人?!?p> “裴常昊有學(xué)識有能力,我們本來想留著他在村里做些事情,可惜人家看不上這里,堅決要離開?!?p> “裴常昊走的很突然,具體時間我們都不是很清楚,至于說蘇春華和蘇春貴,大概是他們跟隨裴常昊一起剿殺了土匪,所以就一同離開了?!?p> “他們走的時候,沒有留下什么話語,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回來。。?!?p> 秦風(fēng)聽得很仔細,他身邊的中年人,臉上則是帶著不相信的神情。
“那就謝謝耆老大人和里正大人了,如果裴兄回到河洛村,還請告知一聲?!?p> 說完,秦風(fēng)上馬離開,秦?zé)o悔楞了一下,也跟著上馬離開。
。。。
來到村頭,秦風(fēng)看著那一片明顯高出地面的泥土,緊挨著的三十個多個墳塋,凝神思索。
秦?zé)o悔忍不住開口了。
“秦風(fēng),你這是怎么了,至少要到裴常昊住的屋子里去看看,蘇春華和蘇春貴的家里也要去看看,誰知道耆老和里正說的是真是假。。?!?p> 秦風(fēng)扭頭看了看秦?zé)o悔。
“二叔,這里埋著三十多人,還有土匪,我們是不是要刨開看看。。。”
秦?zé)o悔啞然了,看著秦風(fēng),說不出話來。
秦風(fēng)接著開口了。
“我相信耆老和里正說的話,至于說是不是完全真實,我們沒有必要去計較,倒是這個裴常昊,究竟是什么來歷,我們還真的要弄清楚。”
“裴常昊不是搶劫商隊之人,他所騎乘的河曲馬,應(yīng)該是剿滅土匪之后得到的,我秦氏家族武師護衛(wèi)的商隊,應(yīng)該是被這股土匪劫持了,這股土匪繼續(xù)劫掠河洛村,誰知道遇見了裴常昊,全部被殺了。”
“二叔,這個裴常昊,絕非常人,河洛村地處大漠邊沿,乃是窮鄉(xiāng)僻壤,村里不可能有人打得過土匪,一定是裴常昊用了什么計謀,指揮村民剿滅了這一股的土匪,這樣的人,我為什么要得罪?!?p> “至于說他離開河洛村,可能是不想暴露身份,并非是懼怕我們。”
秦?zé)o悔嘆了一口氣,也只能點頭。
秦風(fēng)說完,看向了身后的少女。
“小妹,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如果沒有,我們就要趕赴甘州,告知對方商隊出事了,出來這樣長時間,家里一定擔(dān)心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
蒙面少女點了點頭。
“大哥,我沒有什么事情了,我出來也就是跟著你們見見世面?!?p> 秦風(fēng)點點頭,再次看向了秦?zé)o悔。
“二叔,家族損失了兩名武師,還要賠償商行一些錢財,損失頗大,我們沿途調(diào)查,在大漠發(fā)現(xiàn)了蹤跡,商隊遭遇到土匪的截殺,錢糧無法找尋,回去之后,我自會稟報父親大人?!?p> “至于這個裴常昊,究竟是什么人,我會想辦法查清楚?!?p> 秦?zé)o悔看著秦風(fēng),不假思索的開口了。
“秦風(fēng),裴常昊不管到哪里去,都要經(jīng)過縣城,從甘州回來,我們首先到縣城去看看,也許能夠得到一些情況,我建議你給族長寫信,稟報此事。”
秦風(fēng)微微的搖頭。
“二叔,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我不會給父親大人寫信?!?p> 秦?zé)o悔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秦風(fēng),裴常昊會不會是河?xùn)|裴氏家族的人啊。。。”
秦風(fēng)楞了一下,不自覺的搖頭。
“二叔,我覺得不大可能,裴氏家族的子弟到這么偏遠的河洛村來干什么,他們家族在關(guān)內(nèi)道,跑到隴右道做什么,再說了,裴常昊自稱是從鳳翔府來的。”
秦?zé)o悔皺著眉頭再次開口了。
“秦風(fēng),我看這件事情就此打住,此次的損失不算很大,我們也算是找到了原因,可以給族長稟報了?!?p> 秦風(fēng)再一次搖頭。
“二叔,我還是要繼續(xù)追查,您不用擔(dān)心,我有分寸?!?p> 說到這里,秦風(fēng)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其他人。
“二叔,您帶著小妹,還有其他人,直接回到晉州,我先去甘州,回來之后,從縣城的方向開始調(diào)查,看看能否找到裴常昊,詢問清楚土匪的情形。。。”
秦風(fēng)還沒有說完,秦?zé)o悔果斷的搖頭。
“不行,秦風(fēng),這一路上的局勢你不清楚嗎,我們來的時候,遭遇好多麻煩,要不是人多,有些時候扛不過去,如果你一個人,遭遇到危險,怎么應(yīng)對,萬一出了什么事情,我無法給族長交待?!?p> 秦風(fēng)臉上寫著無奈的神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