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條件
秦風(fēng)用力揉了揉額頭,令他想不到的是,甘州的后續(xù)事宜真的不好處理,當(dāng)初商賈從晉州運送糧食到甘州去買賣,本就不是為了賺錢,而是想著逐漸的轉(zhuǎn)移風(fēng)險,關(guān)內(nèi)的戰(zhàn)斗太過于頻繁,讓諸多的商賈心神不寧,好些人都想著離開關(guān)內(nèi)到關(guān)外去做生意了。
好說歹說,總算是穩(wěn)住了甘州的商賈,時間也眼看著過去了。
回來的路上,秦風(fēng)沒有忘記河洛村,更沒有忘記裴常昊等三人,經(jīng)過懷遠縣的時候,他還專門到河洛村去看了看,依舊是沒有什么消息。
進入關(guān)內(nèi),秦風(fēng)變得很小心,不管大小的事宜,都與二叔秦?zé)o悔商議,他們一行十人,全部都是騎馬,而且其中好幾匹河曲馬,肯定會有人眼紅,秦?zé)o悔曾經(jīng)建議,是不是分開行動,分為兩批或者三批趕回晉州去,這樣不大可能引人注目,無奈秦風(fēng)的小妹秦韻姝就是不同意,一定要跟隨在秦?zé)o悔和秦風(fēng)的身邊。
秦風(fēng)與秦?zé)o悔是十人隊伍的核心,如果分頭行動,從安全角度來說,兩人是必須要帶隊的,秦韻姝是秦氏家族最受人疼愛之人,不同意秦風(fēng)與秦?zé)o悔分開,兩人也沒有辦法。
不過十人十馬的隊伍也有一些優(yōu)勢,那就是力量相對大一些,尋常的土匪不敢覬覦,也能夠避免很多的麻煩,只是趕路的節(jié)奏要把握的快一些,每天的計劃要周密一些。
從甘州出發(fā),沿途經(jīng)過大漠與賀蘭山,經(jīng)過了夏州,進入靈州,倒也沒有遇見什么麻煩。
這讓秦風(fēng)略微的放心了一些。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秦風(fēng)楞了一下,剛剛他與二叔秦?zé)o悔已經(jīng)仔細商議明日趕路的行程,該要考慮的全部都考慮了,難不成二叔又想到了什么。
打開門,看見站在外面之人,秦風(fēng)瞬間愣住,臉色發(fā)白。
“大漠一別,轉(zhuǎn)眼一個多月時間了,想不到我們在這里能夠見面。”
秦風(fēng)臉色發(fā)白,身體微微顫抖。
“你、你怎么知道我們在溫池縣城,難道你、你在跟蹤我們?!?p> 裴常昊搖搖頭。
“我還沒有那么多的閑情逸致,好了,長話短說,你們有致命的危險,我專門來提醒你,如果你相信我,那就到城外的XX客棧,我會告訴你詳情,如果你不相信,那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有說,我們就此別過?!?p> 秦風(fēng)連忙對著裴常昊抱拳開口。
“裴兄,別著急,我相信你,能夠在這里再次相遇,也算是我們有緣,何不坐下喝杯茶?!?p> “對了,在下姓秦,名秦風(fēng),家住晉州城內(nèi)。。?!?p> 裴常昊也對著秦風(fēng)抱拳。
“原來是秦兄,幸會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剛剛告知的事宜,秦兄要是相信,就到城外的客棧,要是不相信,就不要來了,告辭了?!?p> 裴常昊話語未落,已經(jīng)走到樓梯口了。
秦風(fēng)跟著走出房間,看著裴常昊下樓離開酒樓。
裴常昊離開好幾分鐘時間了,秦風(fēng)依舊站立在樓梯口,沒有返回房間的意思。
“秦風(fēng),你這是怎么了,剛剛我聽見有人敲你的房門,聽見你和人在說話,我以為是小妹在找你?!?p> 秦風(fēng)扭頭看了看秦?zé)o悔。
“二叔,剛剛敲我房門的是裴常昊。。?!?p> 秦?zé)o悔驀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秦風(fēng)。
“你、你說什么,是裴常昊,我們一直都在找他,他來干什么,他還敢來嗎?!?p> 秦風(fēng)看著秦?zé)o悔,低聲開口了。
“二叔,裴常昊說,我們有致命的麻煩,如果相信他說的話,就到城外的XX客棧,他會告訴我們詳情,如果不相信他說的話,就當(dāng)他什么都沒有說?!?p> 秦?zé)o悔皺著眉頭,略微思索了一下。
“秦風(fēng),我們必須去,裴常昊既然專門到酒樓來報信,肯定知道什么,你在大漠之中遇見了裴常昊,按照道理來說,他避之不及,就算是我們遇到了危險,與他也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再說了,我們一行十人十馬,的確有些招搖,的確有可能遇見大麻煩,如果我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到了那一步,后悔都來不及。”
秦風(fēng)點點頭。
“二叔,我去就行了,城門馬上就要關(guān)閉,出城之后,可能回不到酒店了,我離開之后,酒店的一切事宜,就拜托二叔了,如果我遇見什么危險,不能夠回到酒店,二叔就帶著眾人迅速離開溫池縣,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晉州去。”
秦?zé)o悔擺擺手。
“秦風(fēng),城內(nèi)不會有什么危險,我一定要陪著你到城外客棧,如果遇見什么事情,我們可以一同來應(yīng)對,小妹和眾人都歇息了,明早城門打開的時候,我們回來,不會耽誤多少的時間,再說了,我覺得裴常昊既然能夠找到我們,就不會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情,如果他想做,怕是早就做了。。。”
。。。
兩匹河曲馬沖出南門的時候,軍士抬頭看了一眼,馬上就要關(guān)閉城門了,還有人這個時候騎馬出去,難不成是準(zhǔn)備夜間趕路的。
城外的客棧也就是兩三家,全部都集中在官道的兩邊,閉著眼睛都可以找到。
快到客棧的時候,秦風(fēng)下馬,秦?zé)o悔也下馬了。
“秦風(fēng),見到裴常昊之后,要鎮(zhèn)定,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我想他告訴我們?nèi)绱酥匾南?,肯定有所求,你說話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他忽悠了?!?p> “二叔,我知道了,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p> 裴常昊站在客棧的外面,對著過來的秦風(fēng)等人抱拳。
“秦兄,你來了,這位是誰啊?!?p> 秦風(fēng)對著裴常昊抱拳還禮。
“裴兄,這位是我的二叔秦?zé)o悔,陪著我一同前來,裴兄不反對吧?!?p> 裴常昊哈哈一笑。
“來者都是客,我已經(jīng)在客棧準(zhǔn)備了晚宴,裴兄請,無悔先生請?!?p> 客棧的伙計走出來了,幫忙牽馬。
桌上擺著酒菜,還在冒著熱氣,整個的大堂,也就是這一桌的酒菜。
秦風(fēng)與秦?zé)o悔坐下之后,裴常昊端起酒壺,給兩人倒酒。
端起酒碗的時候,裴常昊面帶笑容開口了。
“大漠相遇,一個多月時間過去,我還要感謝秦兄,讓我不再猶豫,離開了河洛村,秦兄和無悔先生大概都在懷疑我,你們護衛(wèi)的商隊,是不是被我滅了,此事我不想多說,我沒有見過商隊,更不會滅掉你們護衛(wèi)的商隊?!?p> “秦兄和無悔先生遇見致命的麻煩,這倒是真的,我這里有一封信函,你們仔細看看,什么都明白了?!?p> 裴常昊從懷里掏出信函,遞給了秦風(fēng)。
秦風(fēng)打開了信函,仔細看起來,不一會,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臉色也白了。
信函很快遞到了秦?zé)o悔的手中。
秦?zé)o悔看完信函,同樣是身體顫抖,臉色發(fā)白。
秦風(fēng)猛地站起身來,對著裴常昊抱拳稽首行禮。
“裴兄救了我們,救了秦氏家族,我在這里感謝,今后裴兄若是遇見什么麻煩,只要告知我秦風(fēng),我一定竭盡全力。。。”
秦?zé)o悔也對著裴常昊抱拳。
“常昊小兄弟,感謝你的幫忙,要不然明日我們就真的回不去了?!?p> 裴常昊端起了酒碗。
“秦兄,無悔先生,干了這碗酒,接下來我要說的話,請你們仔細聽好了,我將如此重大的消息告知你們,且?guī)椭銈儠簳r消除危險,肯定是有條件的?!?p> 秦風(fēng)和秦?zé)o悔都端起了酒碗。
裴常昊喝完碗里的酒,秦風(fēng)毫不猶豫跟著喝完,秦?zé)o悔喝了一口,將酒碗放在桌上。
裴常昊的余光掃向秦?zé)o悔,以及放在桌上的酒碗。
“我是河?xùn)|裴氏家族子弟,父親大人裴澈,因擁戴襄王李煴稱帝,去歲被河中節(jié)度使王重榮殺害,父母以及所有家人都被斬殺,僅僅剩下我一個人,僥幸得以活命。”
“父親大人是朝廷罪人,我是罪臣的兒子,自然也被朝廷所不容,不過我倒不是特別在乎皇上和朝廷的態(tài)度,當(dāng)今世道大亂,各地節(jié)度使擁兵自重,朝廷早就被架空了,皇上自顧不暇,怕是不會在乎我這個無權(quán)無勢之人了?!?p> “我是一定要活下去的,若是有誰想著算計我,想要我的命,我不會客氣,不管他是什么人,哪怕是強悍的節(jié)度使,我也要和他斗下去,現(xiàn)在我斗不過他,那就躲開,總有一天,我會將他踏在腳下?!?p> “秦兄,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第一次在大漠,第二次在城內(nèi)的酒樓,這是第三次,一回生二回熟,我們已經(jīng)是熟悉之人,我希望能夠得到秦兄以及秦氏家族的幫助,關(guān)鍵時刻,能夠為我出人出力。”
秦?zé)o悔猛地抬頭。
裴常昊看向秦?zé)o悔,微微一笑。
“無悔先生不用緊張,我不會逼著你們秦氏家族如此做,你們有一夜的時間思考,明日城門打開之前,你們給我回復(fù),你們?nèi)羰谴饝?yīng)我的要求,我們一諾千金,秦氏家族與我俱為一體,你們?nèi)羰遣辉敢?,就?dāng)我們從未見過,從此就是路人。”
“好了,這一桌的酒宴還是不錯的,我們喝酒吃菜,一切事情等到吃飽喝足再說?!?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