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身被禁追夢赤子心
戒飯嘴里不禁嘀嘀咕咕起來:哈?男人對這事不是都無師自通都嗎?幫忙?怎么幫?
雖然你平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是沒錯,但這事……
“你們幾個,下去下去?!?p> 戒飯一邊擺手令內侍退下,一邊捂著眼睛轉過身,不敢直視床上的兩個人:
“太子爺,這事我們可真幫不了您,您還是親力親為吧?!?p> 說完,捂著眼睛拔腿就要溜之大吉。
陸星畫被氣到滿臉黑線。
“別廢話,給我過來按著她,別讓她亂動!”
戒飯一愣,雙腳立在原地,卻并未回頭。
按著她,別讓她亂動?
這這這……這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太子爺,沒必要,真的沒必要。她要動您就讓她動唄,她動您就不動,男人不都喜歡躺著不動嗎……您還是自己摸索吧,這事打死我也幫不了您?!?p> 戒飯心里老大不滿意,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可把陸星畫給氣得不輕。
他發(fā)狠,一把按下不停掙扎的云錦書,艱難地直起身來,沖著戒飯動身影急切呵斥:
“你給我過來,什么動不動的!這是刺客,是刺客,過來給我按住她!”
戒飯十分不滿,哪有男人在床上尋求別人幫忙的。
“刺客?刺客我也幫不了您,您就饒了我吧,我真沒這特殊嗜好,您就自己……啊?啥?刺客?來人吶,保護太子!”
話音未落,戒飯已腳下生風來到塌前。
他一把將云錦書從陸星畫身上提起來,剛欲反綁,又在猶豫之下停下了動作。
咱們這位太子向來高傲不可褻玩,今兒這小小女子是怎么近身的?
這么一想,戒飯一時有點捉摸不定。
“太子爺,這……怎么處置?”
陸星畫衣衫不整,騰地一下從塌上彈坐起來,樣子頗有些狼狽,語氣不免也暴躁起來:
“怎么處置?一個刺客你說怎么處置!”
他邊伸手整頓衣裳,邊冷冷剜了戒飯一眼。
戒飯撇了撇嘴,又扭頭打量了一下云錦書,但見這姑娘臉色如常、并無驚慌,不由得暗暗生起一股欽佩之情。
“姑娘,不容易啊,能把我們太子搞成這樣的,這世間絕對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了?!?p> 他悄悄對云錦書豎起一個大拇指,而后又面對陸星畫,裝作幡然醒悟的樣子,故意用手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既是刺客,那就——拖出去砍了?”
云錦書被噎得無語。
剛還對自己豎大拇指,這就建議拉出砍了?
果然近墨者黑,神經病的身邊都是二百五。
聽此言,陸星畫如畫的雙目亦是瞬間被恨鐵不成鋼的怒氣占滿——
“去吃點東西補補腦子!身份都未查清就斬了?!”
戒飯卻暗暗撇嘴。
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梁糊涂下梁笨,上梁都不太好使的樣子,還指望下梁能聰明到哪去嗎。
但在脾氣暴躁的陸星畫面前,他可不敢多說什么,只是試探性地問:
“那就先禁在后園,擇日再審?”
不提“禁”字還好,戒飯口中的“禁”字剛一出口,云錦書就像被戴了緊箍咒。
沒人權!
古代動不動就要剝奪別人的人身自由!
才在牧云國剛被父皇禁足指配婚事,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沒想到出師未捷,又要被這可惡的陸星畫禁足在后園?
這怎么行!
被灌輸了太多現代毒雞湯,云錦書儼然已經忘記是自己私闖太子府挑釁在先,更忘記了忘了自己已是板上魚肉,只是快速移步于陸星畫面前。
“陸星畫,你憑什么把我關起來!如果我有罪,請用法律制裁我,你這樣不明不白把我關起來算什么!”
呵!她在說什么?
陸星畫輕抬鳳眸,眼神中滿是玩味。
“你竟然跟我說律法?你可知我就是王法。不過你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像你這樣的狡詐女子,斷不能關在后園,要是被你的同伙找到,那可就不好玩了?!?p> 云錦書一聽就不樂意了。
“注意你的措辭,別‘同伙’、‘同伙’地叫,多難聽,我們是‘同伴’”
說完,十分不客氣地瞥一眼陸星畫,目光中滿是鄙夷,語氣亦更加苛刻:
“同樣是生活在一個朝代的兩個男人,差距咋就這么大呢。你看看人家,斯文紳士,樂于助人。你再瞅瞅你自己,粗鄙下流,狂躁無禮,簡直不忍直視……”
拿太子跟別的男人比?把太子貶得一無是處?
戒飯倒抽一口涼氣,忍不住屏住呼吸,偷偷望向自家主子。
陸星畫青筋暴露,臉色變得十分精彩,由紅變白,由白變黑,又由黑變綠。
最后似是忍耐了極大的的怒氣,鐵青著臉瞇了瞇眼睛,一把將云錦書推倒戒飯面前,冷冷開口:
“就讓她呆在隔壁房間。”
頓了頓又補充道:
“太子府邸,本王跟前,我倒想見識見識你那同伙有多大本事!”
葉風有多大本事云錦書不知道,他一介順風驢司機又能有多大本事呢。
幸好自己囑咐他不要一起跟來,不然連累他也被無辜禁押,自己豈不是又失去一個頂級的培養(yǎng)對象。
一想到自己的穿回2021遙遙無期,云錦書忍不住重重嘆了一口氣。
自己要背負一世罵名不說,父母更要忍受痛失愛女與受人唾棄的雙重折磨。
從牧云國溜出已有數日,連個合適的人選都還沒有物色到。
就算要不拘一格降人才,也得有自己的特色才行不是嗎。
“大草包陸星畫!”
她憤憤說了一句。
不過陸星畫身邊那個叫“戒飯”的倒也還有點意思,顏值上勉勉強強算是過得去,人又頗有幾分賤賤的機靈勁兒,綜藝感蠻強。
或者可以培養(yǎng)培養(yǎng)打著“小沈疼”的名號出道?
演演喜劇,上上綜藝,估計也能圈上一波粉,不過嘛離頂流還是差了點意思。
畢竟一炮而紅這事本就是玄學,須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被困于這府中不能有所作為,云錦書焦慮得想要撓墻。
不至于吧,自己這么倒霉,前后兩次栽在同一個長相的男人手中?
不不不,要是不利用陸星畫回到2021找言思鐘算賬,就是對不起那張臉!
于是,不禁憤而開口。
碰巧,這歌聲被一人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