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轉(zhuǎn)回頭,抬手摸了摸剛剛魏乾毓打的那半邊臉,現(xiàn)在還是熱乎乎的。
四目相對,無言。
良久,魏乾毓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拖著劍向還在昏迷中的夏洺走去,劍尖摩擦在地上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夏洺,起來?!蔽呵棺叩较臎撑赃?,伸腳踢了踢他。
夏洺是被魏乾毓踢醒的,一睜開眼就看見魏乾毓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手上還拿了把泛著寒光,劍尖沾了鮮血的劍。
他馬上清醒了,并且直接一個鯉魚打挺由躺到跪。
“魏同學,咱們無冤無仇的,你別殺我啊。”夏洺說話誠懇至極。
魏乾毓聽后一愣,隨即無奈嘆氣,“我只是來叫醒你的,不殺你?!?p> “哦哦,原來如此?!毕臎骋宦犖呵沟幕卮?,又放松下來,語氣也有了活潑的調(diào)子。
然后他四處看了看,“喬同學呢?剛剛那個牛*人物被你打敗啦?”
聽見夏洺問喬燁霖的事,魏乾毓明顯一滯,隨即身邊的空氣都開始溫度下降。夏洺真是個不會看臉色的,見魏乾毓不回答,又看見了她身后的秦奎,一時間有些好奇。
“你是……叫秦奎吧?我記得你,學校里還是聽說過你名字的。”夏洺絲毫不管現(xiàn)在氛圍怎么樣,又開始和秦奎話癆。
然而秦奎根本不理他,只是一直盯著前面的魏乾毓的后背看。
“哎?你怎么會在這里?難不成……你也不是普通人?”夏洺繼續(xù)追問,最后得出一個猜測讓他有些吃驚。
“哎?你怎么不說話?你還沒……”
“夏洺,閉嘴!”
魏乾毓實在受不了夏洺這嘴皮子,只得冷冷打斷他。被魏乾毓喝住的夏洺只得癟癟嘴,繞是神經(jīng)再大條,他也能看出魏乾毓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而且剛剛那場惡戰(zhàn)并非魏乾毓是贏家,因為喬燁霖不見了。
夏洺不說話,一時間空氣又安靜了下來。魏乾毓靜靜站了一會兒,可能在休息,可能是平復(fù)心情,但只是一會兒,她又轉(zhuǎn)回身來,看著不遠處的魏家眾人。
“把他們綁了?!蔽呵寡劾锫冻龊猓瑢σ慌缘南臎车?。
夏洺也理解,馬上點頭,“好嘞!”高興的走過去,在路過秦奎時,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哥們兒,搭把手唄?!?p> 秦奎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跟著他過去,一起將還在昏迷當中的魏家眾人給綁了。
嚓——
“啊——”一道劃破皮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是沖破喉嚨的尖叫。
魏云峰瞪著眼睛看著刺進自己大腿上的黑色利劍,抬起腥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魏乾毓,“你這個女人是誰?到底要怎么樣?”
“我要你告訴我,我父親的事?!蔽呵蛊届o道。
魏云峰心里一驚,“你父親是誰?”
“哦?你不知道我父親是誰?”魏乾毓扯出一個笑,眼神卻冷冷的盯著魏云峰。后者眼神躲閃,驚慌的表情一覽無余。
沒錯,這張臉,不論是魏云舒還是唐雯,都能從這張臉找出與他們相似的地方,這張臉簡直就是他們兩人的結(jié)合體。
“你是魏云舒的女兒。”魏云峰大聲道,而且是肯定句。
魏乾毓笑笑,“剛才不就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