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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誥命夫人只想搞事業(yè)

第二章 后娘難做

  一連過去三天,余堯都未出自己的院子,穿過來就混上誥命夫人,后宅清凈,老公又死了,簡直就是坐享其成,可以直接原地躺平。

  唯一的隱患就只有一個,傅琛啊,想到這個日后心理變態(tài)的男主,余堯有點擔憂,但不完全憂心。現(xiàn)在這小子才八歲,心理變態(tài)都是在十來年的磋磨和糟粕中形成的,一個正常人不會生來就變態(tài),與成長的環(huán)境有很大關系。

  老天真是待她不薄,穿來時機剛好,此時與傅琛也沒什么深仇大恨,最多就是不喜歡她這個后娘罷了。

  換了個芯子的錢氏,自然不會去糟踐傅琛,占個母親的名份護著他就行,說白了就是對他好,表現(xiàn)出善意。日后若因外界因素不可避免的還是長歪了,不至于對她打擊報復。

  原身文中就被傅琛長期喂食瘋藥,瘋瘋癲癲,還對他罵罵咧咧,傅琛也不殺了錢氏,就是慢慢的折磨,嘖嘖,當時看文挺酸爽,覺得男主真腹黑。但是現(xiàn)在這個手段可能用在自身,余堯感覺頭皮發(fā)麻,一點也不好玩。

  “元寶,將庫房里賞賜的錦緞挑些出來,”

  元寶悶了幾天,夫人也不怎么跟她說話,此時終于想起她,開心的道:“好嘞!”

  眼見著小丫頭就要往外跑,余堯連忙加了句:“給傅...世子也挑兩匹?!?p>  傅琛已經(jīng)封為親王了,錢氏一直管傅琛叫世子,一時沒改過口也情有可原。元寶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也沒有反對。

  “世子現(xiàn)在是親王了,以后得改口叫王爺。”

  余堯自顧自說道,似乎在提醒自己,也點明了元寶。

  沒想到那個殘廢還能當上王爺,以前夫人與王爺關系也不好啊,元寶心里默默吐槽到。不過夫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是夫人的丫頭,當然都聽夫人的。

  八月中旬,將要入秋,元寶選得料子厚度適中,輕薄適宜。余堯自己挑了兩匹,又賞給元寶一匹,給王爺選了三套。

  “差人將這些送去錦繡坊,挑幾個好的繡娘?!?p>  元寶本想親自去的,余堯打發(fā)了兩個婢女去送,留下元寶一起去一趟棠松園,傅琛住的院子。

  她這個后娘嫁進來,挺尷尬的存在,原國公夫人來自世族陳家,即使死了一府奴仆也都是恭恭敬敬稱國公夫人。而錢氏進門以后,顯然是還沒有一個死人地位高,一律稱她為錢夫人。

  錢金蓮剛開始沒有細想,時間長了自然覺得委屈,也不好意思拉下臉鬧,便對這群奴仆也沒什么好臉色。

  元寶早就看不慣這些自持清高,狗眼看人低的賤婢們,同樣是服侍夫人的丫頭,還說什么她們是國公府的婢女,元寶出自商戶。怎么她國公府的丫頭就他娘的高人一等?元寶可不慣著,將那些私下嘴賤的婢女們一頓好罵廝打。

  錢氏雖然表面上訓斥了元寶幾句,明眼人都看出來這對主仆沆瀣一氣,訓斥不過是做做樣子,還越來越縱容元寶,鬧得整個院子的婢女都只好忍氣吞聲。

  如今國公爺死了,錢夫人還得了誥命,之前那些看低錢夫人的奴仆們自然都面如死灰。倒是比之前都更有些眼色,表忠心不至于,也算兢兢業(yè)業(yè)。

  原文中傅琛的確殘廢了十余年,不過后來遇上神醫(yī)給醫(yī)好了,人前仍然是深藏不露癱在輪椅上,直到洞房當夜,那個雙腿天生殘疾的男人竟然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想像女主那驚恐的神情,和爛俗的套路,余堯差點沒忍住噗出來,揮散滿腦子‘霸道攝政王邪魅一笑竟然從輪椅上站起身來’的清奇畫面。罪過,罪過,現(xiàn)在人家孩子才八歲,余堯心有余悸的覆上胸口,呼出一口濁氣。

  好在元寶沒有注意到余堯的異樣,二人已經(jīng)來到棠松園門外。

  錢氏記憶中只見過傅琛兩次,一次是剛嫁進來沒多久,本著當家主母的責任去了一趟棠松園。自然是熱臉貼了冷屁股,七歲大的孩子什么都懂了,更何況像男主這樣高智商早慧的孩子。

  一句錢姨娘將二人之間界限劃分干凈,她也是明媒正娶過來的,雖然是續(xù)弦,也是堂堂正正的當家主母。傅琛稱她為姨娘,眼里就是把她看作小妾,錢氏作笑的臉都皸裂了,不歡而散。

  傅琛幾乎不出他的園子,住在國公府一年了也沒碰上過一次,最近一次見面還是受封的時候。因為傅琛腿腳不便,沒有進宮受封,圣旨直接送到國公府,一家人自然要一起接旨。

  “少爺,讓香兒回到您身邊伺候吧?香兒無法再待在錢夫人身邊了,香兒...”

  一道女聲泫然欲泣,露出的一截玉腕隱約可以看見青紫的痕跡。

  香兒原本是國公夫人的隨嫁丫頭,陳氏死后,便一直留在棠松園照顧世子。錢氏進門之后,傅國公便讓香兒去錢夫人院子,提點些貴族世家的規(guī)矩,香兒也不敢違命,便調(diào)到了錢氏身邊。

  剛開始她的確自持清高,嚴苛的教習錢氏規(guī)矩一段時間,錢氏也沒敢吭聲學了一段時間。漸漸的便說都學的差不多了,不將她的話放在耳邊,后來更是本性暴露無遺,到底是商戶之女,尖酸刻薄,縱容元寶那個潑辣的丫頭對她們一眾婢女隨意打罵。

  臉色過分白凈的小人兒坐在輪椅上,陰沉著五官,籠罩著一層病氣,應是傅國公的死對他打擊不小。父母雙亡,又沒有其他兄弟姐妹,還有一個比較鬧心不喜的后娘,沒病也得愁病了。

  傅琛的余光已經(jīng)瞥見走近的二人,很意外錢氏竟然主動來到他的園子,自從一年前將這個女人打發(fā)走,再也沒有來過自討羞辱。

  看見香兒跪在傅琛跟前,余堯也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又明白過來,原是投靠舊主來了。嘴角上揚,沒有嘲諷,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

  伸手不打笑臉人,傅琛奇怪什么妖風把這個錢氏刮來了,卻也沒有開口。倒是元寶這個丫頭實誠的多,擼著袖子上前就要去揪香兒的頭發(fā)。

  “好??!你這個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是夫人的丫頭,還來告狀是吧!看我不打死你個賤婢!”

  因為是背對著院門,香兒乍然聽見背后響起元寶的喊罵聲,嚇得一哆嗦。不過既然決定了回到少爺身邊,來了正好,可以把戲做足。

  “少爺!救救香兒!”

  看著錢氏的惡仆兇神惡煞的要過來,香兒撲倒在傅琛的腳邊,抱住傅琛的腿,哭喊的好不凄慘。傅琛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一是不喜歡被人觸碰,二是香兒好歹是母親的舊仆,錢氏竟然如此大膽狂妄。

  “姨娘!”

  “元寶!”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時間沉靜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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