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自己來的?
自己到異鄉(xiāng)求學,這幾天,天天上學,貌似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如果有。
那么除非是那幾位領導。
那幾位領導總不至于因為自己拒絕了他們的示好,便找一幫流氓來找自己的麻煩吧?
至于那兩位菲利普斯和胡塞爾,胡塞爾有心做自己的經(jīng)紀人,幾乎不可能再出手做這種事,剩下來只有那個傲慢的菲利普斯了,他倒是有這種嫌疑,只是他一個歪果仁在國內(nèi)找流氓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
自己才拒絕他兩天,今天已經(jīng)找到人監(jiān)視自己并且尋到機會向自己下手了?
一個歪果仁如此高效率有點夸張了。
這不太科學!
里面。
肯定另有原因。
高飛心里暗暗震驚的同時,又莫名松了一口氣。
只要這些流氓不是沖著張婕妤她們來的,那么頂多把自己打一頓,她們躲進老張飯店里,應該會沒事。
當然也不能掉以輕心,這些家伙極有可能見色起心,將張婕妤和王昭儀兩個強行帶走。
高飛暗暗發(fā)誓。
除非自己死了。
否則絕對不讓那些流氓碰張婕妤和王昭儀她們一根汗毛。
如果張婕妤她們落到這些流氓團伙手里,后果不堪設想。
“昭儀,你現(xiàn)在去陳記打電話,不要怕,盡快找到丁主任,讓他帶人過來?!备唢w讓王昭儀保持鎮(zhèn)定。
“我不怕,我只擔心我走了之后你們怎么辦?”王昭儀盡管說不怕,但手卻有點抖。
“你去了陳記,不要回來了,除非丁主任帶人來,否則不要出來。婕妤同樣進店找個地方躲起來,廁所也可以,能鎖住門的直接將門鎖死,有老張夫婦在,他們應該不敢進去店里硬搶人的。”高飛好言安慰她們兩個。
“你呢?”張婕妤的聲音有點發(fā)抖。
“我會在店門口守著,你放心,不會有事的,他們會等到我們回去的半途再出手,現(xiàn)在很安全?!备唢w盡量往好的方向說。
他知道張婕妤和王昭儀一走。
對方肯定會有察覺。
抓不到她們。
那幫流氓團伙肯定會把氣撒在自己身上。
但要能保護下張婕妤和王昭儀她們倆,自己挨一頓打也是值得的,畢竟這事與她們無關,卻牽連了她們。
“高飛,你一定要小心?!蓖跽褍x心里是真怕高飛出事。
“要不我們一起躲進老張店里吧?”張婕妤提議。
“聽我的,好嗎?”高飛擺手。
如果自己不在外面挨打。
那幫流氓團伙。
絕對不可能放過自己。
到時候,只會三個人都落入敵人手中。
經(jīng)過高飛再三安慰,兩女的恐懼多少消退一些,王昭儀鼓起勇氣站起來,快步向陳記飯店那邊走去。
她極力控制自己走路的動作自然點,但恐懼之下走路難掩帶點慌亂。
高飛正準備讓張婕妤進入老張飯店尋求保護。
忽然前面情況突變。
陳記飯店那邊。
有兩個男子同時站了起來,張開雙臂擋住王昭儀的道路。
高飛一顆心瞬間下沉,這幫流氓團伙很有經(jīng)驗,他們防止自己逃跑,在前后都布置了人。
前面兩人。
再加上身后四人。
這幫流氓足有六人之多……
王昭儀被兩人一攔,心里極其恐懼,表面仍然強行鎮(zhèn)靜地罵了句:“別擋道!”
說完。
想自兩人身邊強行擠過去。
“給老子滾回去!”其中有個滿臉橫肉的兇漢揚起大巴掌,狠狠地抽向王昭儀的臉,王昭儀本能地抬手一擋,啪的一聲,重重地打在她的手臂上。另一個瘦高個子,則飛腳去踢王昭儀,“去死吧,大胖豬!”
王昭儀此時又疼又怕,急急轉身往后逃跑。
高飛伸手一推驚呆了的張婕妤:“快,快進飯店,我去接王昭儀!”
張婕妤反應過來。
想往老張飯店里跑的時候。
背后那桌有兩個人箭步?jīng)_了過來,直接攔在老張飯店門口。
高飛這時才意識到,對方根本想一網(wǎng)打盡,自己之前想單獨扛下讓兩女逃脫的想法太天真了。
“高飛……”王昭儀和張婕妤慌作一團,她們沒想到局面會遠遠超出此前的計劃,身為好學生的她們,腦子里嗡嗡響,完全不知所措。
“你們別怕,我會保護你們的!”高飛趕緊將她們護在身后。
高飛內(nèi)心暗叫不妙,今天自己恐怕要涼了。
大意了。
自己上輩子生活在治安良好的環(huán)境,沒遇過這種事,穿越到這個時代意識仍然跟不上來。
本以為在校園做條咸魚靜靜裝逼會很安全。
萬萬沒想到。
自己太低估了這個時代的野蠻。
因為唱個歌被對方看中了,一言不合對方就要動手硬搶。
高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對方半包圍之下,張開雙臂護著張婕妤和王昭儀兩個,慢慢退到墻壁前。
六個流氓。
而且還富有經(jīng)驗。
自己真不知道最后能拼掉幾個。
不過,你們這幫流氓如果以為能輕易邁過我這一關,那就大錯特錯了……
別說身為重生者。
即使作為一個普通男人。
自己也不可能坐視張婕妤和王昭儀她們兩個無辜的女生出事,更別說今天晚上這件禍事,完全是因為自己而起。你們要動我,我還可以咬牙認了,畢竟自己傻逼了,權當吃個教訓;不過你們竟然連她們也不放過,那么拿命來換吧,接下來不死不休,看我最后能換掉幾個。
高飛悄悄把手伸進褲袋里,握緊古老師之前送給自己的音樂室鑰匙。
他將鑰匙藏在自己的手掌心。
讓一頭尖端露出拳縫。
來吧~
我活不了,你們這幫垃圾也得給我陪葬!
“你們這幫人想干什么?你們敢動我的客人試試?”老張抄著一把菜刀,站在店門口大吼。
“姓張的你最好識相一點,我們水管幫做事,你別找死!你不想全家死光光,馬上給老子滾回去!”擋在店門口的兩個人抽出藏在腰間的鑄鐵水管,指著老張的鼻子破口大罵。
老張的妻子死死抱住老張的腰不讓他出去。
她知道對不起客人。
但沒辦法。
自家真惹不起水管幫?。?p> 自家女兒才多大,自己兩夫妻要是死在這里了,她豈不是得變成孤兒?
更別說水管幫一旦瘋狂報復,小小年紀的她,又怎么可能在他們的報復下存活?
周圍的客人早已經(jīng)嚇得四散逃跑。
遠處亦有不少好事之徒。
遙遙的看熱鬧。
高飛深深吸了一口氣,以最后的僥幸沖著那個刀疤男喊道:“歌我不要了,給你們了,到此為止吧!”
刀疤男表情仿如盯著陷入了絕境的獵物。
眼神充滿了嗜血。
他冷笑一聲:“小子,我的任務是讓你下半輩子躺在床上等死,跟我求饒是沒用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做人太器張了,有些人不是你一個小屁孩可以得罪的。你要識相,立即下跪,我只要你兩條腿;你要反抗,我保證你最后只剩下半口氣,能多半口氣算我辦事的手藝沒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