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賦驊入了屋內(nèi),只見堯王世子坐在正前方,想必那便是堯王世子了吧。陳賦驊之前曾遠(yuǎn)遠(yuǎn)的見過一次堯王世子,便是在太子薨那時,堯王世子入了都城,同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一同哀悼太子的離去。
之所以能記得住堯王世子的緣故,這還是因?yàn)閳蛲跄翘旆滞怙@眼。此事說起來是一件極為碰巧的事情。
朝野之中有人妄想將太子薨的事情扯上堯王世子,這還沒開始奪嫡之戰(zhàn),就已經(jīng)有了先兆。
因彼時事情過于復(fù)雜,而堯王世子確實(shí)是在太子薨前見過最后一面,由此,不少人也開始懷疑其中的是否有堯王世子的手筆。故此,在這種事態(tài)越發(fā)嚴(yán)重的情況下,陳賦驊不由多留意了一下堯王世子。
“堯王世子?!?p> 陳賦驊入了屋子里頭,里邊的光線略顯昏暗,今天的日光并不充足,外邊的光落不進(jìn)來,屋內(nèi)還點(diǎn)著幾盞長明燈。
堯王世子端詳著陳賦驊朝著自己行禮,隨即停下手上的動作,他正在拿著一塊玻璃研磨的放大鏡細(xì)細(xì)的看著從別處搜羅過來的古玩。
這是他委托了院長從別處購入手中的稀罕玩意,據(jù)說是有幾百年的歷史了,那是一幅字畫,上面蓋著許多紅色張印。
“拿著。”
堯王世子將那幅字畫交代給了身邊的隨從,讓他仔細(xì)收好,放入細(xì)長的盒子里頭。陳賦驊對字畫古玩這方面并不清楚,但是看那樣子,應(yīng)該是貴重的物品。雖然不是很明白價(jià)位到底如何,可他也知道,這絕非是什么便宜的玩意。
“聽說陳小將軍與沐世子交好。”
堯王世子緩慢的開口,含笑詢問。
臉上稍微肥膩的肉塊堆積在一起,一雙細(xì)小的眼睛看起來像極了一條線。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像極了渾身帶著福氣的貓。
“……我與世子確實(shí)是有見過幾次?!?p> 陳賦驊這是第一次與堯王世子打交道,他并不明白在這個時候堯王世子尋他來做什么。他也不敢在這種時候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陳賦驊自認(rèn)自己性子直,可他不是傻子,做事情也曉得保留幾分。
據(jù)說方才堯王世子是被沐世子請過去,約莫是有什么要事要商量。看起來沐世子貌似很希望能夠堯王世子交好的樣子。
堯王世子前頭剛剛?cè)チ算迨雷幽沁?,后腳又叫他來。莫不是想要與沐世子交好,卻礙于眼下局勢所以沒敢光明正大的結(jié)盟?所以讓他來?
陳賦驊暗暗想到。
“你是個不錯的?!?p> 堯王世子瞇著眼睛,笑著說道。
“我?”
陳賦驊被堯王世子這么莫名其妙的盯著,一時不太明白堯王世子在說什么,摸不著底。
“作為助手,想必是一大助力?!?p> 堯王世子一雙眼睛看的透徹。
“多謝世子謬贊?!?p> 陳賦驊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能謙虛的推辭道?!拔乙膊贿^是個小小的莽夫罷了。”
“哈哈。所言不虛,人貴有自知之明!”堯王世子笑了一聲,陳賦驊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夸還是貶。果然,與他們這些人說話難以琢磨。旋即堯王世子補(bǔ)充了一句。“沐世子果真是有眼力!尋來了個這么鋒利的刀刃。”
可惜的是,陳賦驊只是一把雙刃劍。
誰也不能保證陳賦驊這把雙刃劍會如何?
“我呢,無心于皇位之爭。”
“?”
陳賦驊聞言,臉上略顯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