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機在藍天碧海間穿梭,幾個小時后,看到了不遠處的島嶼。
島岸邊是白色的沙礫,堆積了不少的白色塑料垃圾。
開著戰(zhàn)斗機在附近巡視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鄧犍才將戰(zhàn)斗機降落。
戰(zhàn)斗機滑翔俯沖而下,在沙礫上拖出一條長長的溝壑。
打開機艙,卸下裝備,二人環(huán)顧四周,見懸崖峭壁之上,是一片樹林。
戰(zhàn)斗機燃油不足,難以支撐到陸地上去。
“戰(zhàn)斗機燃料我可以解決,只是不知道馬里亞納海溝那邊情況如何,各個國家對此做出了什么樣的反應(yīng),你我落在島上,消息閉塞!”鄧犍對程老道。
“天色已晚,先在島上休息一晚?!背汤系?。
于是二人披荊斬棘,開了一條路,找了個石洞,尋找了些干柴,生了堆火。
小火堆,發(fā)出微弱的火光。海水中,發(fā)著熒光的水母,將海面照如白晝。
“老頭子,你餓嗎?”鄧犍道。
程老沒有說話,深深的眼袋如同水腫,半閉著靠在石壁上,打起了瞌睡。
“真是,一大把年紀了,還冒險執(zhí)行任務(wù),看你困乏,也一定餓了,我去找點吃的?!编囮?。
從十幾米高的懸崖上跳下去,到了海邊,一頭鉆進藍色海中,捉了幾條肥美的大魚。
片刻功夫,鄧犍又回到石洞,拿了把軍刀,給魚開腸破肚,串到木棍上,放在炭火上烤了起來。
慢慢翻滾,讓大魚受熱均勻,過了十幾分鐘,沁鼻的肉香縈繞在石洞內(nèi)。
程老嗅了下鼻子,被香氣勾引醒了,睜大眼睛,道:“你從哪里來的魚?”
“我去海里捉的?!?p> “我睡了多久?”
“也就半個小時左右吧!”
程老咽了咽口水,不說話了。
烤熟后,將魚一分為二,二人吃盡。
“上次你是怎樣逃脫了艦?zāi)傅乃巡??”程老恢?fù)了些精力,問道。
上次執(zhí)行任務(wù),除了鄧犍一人回到了華夏,其余眾人不是被捕,就是犧牲。
所以,程老好奇地問道。
“運氣唄,一直游,游著游著就到了岸邊?!编囮陲椀馈?p> “你身上有秘密!”程老不相信,那日艦?zāi)冈隈R里亞納海溝整整搜尋了好幾個小時,根本就不可能放過海面上的任何人。
除非,鄧犍是從深處的海水中游走的。但是這種情況,要鄧犍在沒有裝備的情況下,在幾百米甚至上千米的海水中游行幾個小時,這可能嗎?
“你身上也有秘密。我與老頭你只有一面之緣,當時你還是天府市的局長,短短的時間內(nèi)升到了首都,還讓你執(zhí)行這么機密的任務(wù)!我很好奇,你是怎樣選中我,讓我參加行動?”鄧犍反問道。
程老滿臉皺紋,火光在他干枯的臉上閃爍,笑道:“天府局長只是我明面上的身份,而我暗底下的身份,是西南地區(qū)一支潛藏部隊作戰(zhàn)部長?!?p> 鄧犍笑道:“不止于此吧!”
“好好休整,明天才有力氣逃離此地?!背汤系溃f完閉上了眼睛,假寐。
鄧犍把軍刀放在旁邊,閉上眼睛,看了看系統(tǒng)商店。抽獎機器人并不顯示銀行卡余額,所以鄧犍也不知道卡中有多少錢,工廠和俱樂部有沒有按照按照吩咐給卡里轉(zhuǎn)錢。
鄧犍還是選擇了抽獎,再看商店積分時,積分增加了五百萬積分。
這樣算來,卡中的錢,大概有個一兩個億。
鄧犍兌換了五瓶二級練體劑。
二級練體劑效果怎樣,使用后才知道。
目前,程老在旁邊,害怕引起不必要的猜疑,鄧犍決定等他熟睡后才使用。
二級練體劑性價比最大為十瓶,超過十瓶再兌換使用,效果大打折扣,不劃算了。
考慮到雙足飛龍的噴出的火焰,鄧犍考慮以后優(yōu)先兌換避火石。
到了夜里三點左右,火堆已滅,石洞內(nèi)伸手不見五指。鄧犍虛睜雙眼,耳邊傳入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這不是老鼠發(fā)出的,而且程老悄悄站了起來,輕輕邁出了洞口。
“老頭背著我要干嘛去,不會獨自開著戰(zhàn)斗機離開吧?”鄧犍心里思忖道。
感覺到了程老走遠,鄧犍才出了洞口。外面撥云見月,月光皎潔,程老的身影慢慢到了海邊,竟然一頭鉆進了海中。
“這…”
本以為程老只是年紀大了,夜尿多,沒想到他做出了如此出乎意料的事。
鄧犍可不相信他是跳海自盡。
唯一的解釋,便是程老是一個異能者!
“這老東西!枉我為其抓魚,體桖他年邁衰老,沒想到,老東西接近我另有目的!”
鄧犍暗罵一句,又回到了石洞內(nèi),一口氣將五瓶練體劑一飲而盡,痛苦的身體反應(yīng)讓鄧犍抓狂。
要是、要是、邱寶盈在此!
鄧犍滿腦子都是畫面。
一個小時后,鄧犍虛脫不已,五瓶二級練體劑的副作用太大了。
滿身惡臭的味道,骯臟的黑色泥垢。鄧犍跳下懸崖,海里清洗了一下,回到岸邊,一拳頭將一塊巨石打成兩半。
如果武力值能用異能者進化的次數(shù)劃分,那么鄧犍,是已經(jīng)靠近二次進化的天花板。
只是,鄧犍進化的是自身,異能者進化的卻是其他生物嫁接的基因。
“老東西,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如果回來,我先不拆穿他,看看他到底要怎樣?!编囮睦锬枚ㄖ饕?。
回到石洞,鄧犍沒有絲毫睡意,索性又起身去海里捉了幾條幾十斤的大魚,烤來吃了。
時間到了早上七點。
天空微微發(fā)亮。
發(fā)光累了一夜的冰輪沉入西海,磨盤大的紅日自東方從海面露出。
程老沒有了蹤影,一去不回。
“難道是自盡了?”鄧犍心想。
“不可能!”鄧犍又搖了搖頭。
等到九點,程老還是沒有歸來。
沒有了耐性的鄧犍,看著岸邊孤零零的戰(zhàn)斗機,陽光照在平靜的海面,島上樹林也沒有鳥獸叫聲。
這才忍不住,跳到岸邊,把戰(zhàn)斗機高舉過頭頂,扔到了幾十米外的海中。
跳進海水里,取出系統(tǒng)的潛艇,潛入五千米的深度,鄧犍慢慢往馬里亞納海溝而去。
幾個小時后,抵達馬里亞納海溝,潛艇沒有探測到任何生命體,慢慢往海面上升,依舊沒有任何異常。
直到到了海面,海溝石壁保留了戰(zhàn)斗的痕跡,水面的戰(zhàn)斗機殘骸一個也沒有見到。
艦?zāi)敢膊灰娵櫽埃麄€海溝很是死寂。放眼之處,都是死水。
空氣中還彌漫著硝煙味。
“不可能!一夜之間,戰(zhàn)場打掃得如此干凈!”鄧犍后背有些發(f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