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廟之中環(huán)境臟亂,連干凈的水源都沒有,并不適合養(yǎng)傷。
“得找個鎮(zhèn)子或者驛站,把他安頓下來靜養(yǎng)才行!”
鐘平想到這里,見天已微亮,頓時俯身將陸采薇抱了起來。
“沒想到這家伙這么輕,估計90斤都沒有吧?”
鐘平嘀咕了一句,鼻尖又聞到淡淡的幽香,他這鋼鐵直男頓覺頭皮微麻,連忙將陸采薇放在了馬背上。
“唉……就算他是基佬,現(xiàn)在也只能共乘一騎了!”
他無奈攤手,將另一匹馬放生后,翻身上馬朝前慢慢走去。
走了一個小時之后,小鎮(zhèn)和驛站沒看到,但前方出現(xiàn)了阡陌縱橫的農(nóng)田。
鐘平神色一喜,又往前走了一段,頓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村莊。
此時朝陽初升,小村莊已有影影綽綽的人影了。
不時有扛著鋤頭和鐮刀的農(nóng)夫農(nóng)婦朝田地那邊走,經(jīng)過鐘平身邊的時候,忍不住好奇打量他。
“大娘,請問村子里有沒有客??晒┝羲薨??”鐘平攔下一個面善的農(nóng)婦,指著馬背上的陸采薇說道:“我兄弟受了重傷,現(xiàn)在急需找個地方靜養(yǎng)?!?p> 那農(nóng)婦看了一眼馬背上的陸采薇,驚訝道:“哎喲,真是個俊俏的后生呢!怎么會受了這么重的傷啊,是遇到了馬匪嗎?”
她搖頭道:“咱們這附近不太平,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最好是跟著商隊或者等路過的鏢師隊伍,一起結(jié)伴才行!”
鐘平見這農(nóng)婦自顧自說了一大堆,可這些話卻與自己的問題絲毫不沾邊,他只得附和道:“是啊,世道不太平啊。
大娘,您這村子里有客棧嗎?我需要找個地方給我兄弟靜養(yǎng)一段時間?!?p> “嗨,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山村能有什么客棧?”農(nóng)婦說道:“要是你倆不嫌棄,我讓我兒子在我們房間打地鋪,他的房間騰出來,給你們暫住一段時間?!?p> “這……大娘,這怎么好意思!”
鐘平想著要不再往前面走一段路找找鎮(zhèn)子或者驛站,誰知大娘很熱情,主動過來牽著韁繩,笑道:“沒事,家里很少來客人呢,難得人多熱鬧些,走吧,小伙子,我給你帶路?!?p> 鐘平見大娘牽著馬走在了前面,只得跟上了。
這大娘很是健談,她本姓黃,是隔壁村子嫁過來的,而這個村子里大多數(shù)的人都姓何,小村莊就叫何家溝,她有個十二歲的兒子,叫何進,丈夫因為生得魁梧,大家都稱何大個……。
提起丈夫和兒子,黃大娘很是自豪!
村子位于一條大河的旁邊,遠(yuǎn)處能看到連綿的大山,鐘平邊走邊觀察沿途的風(fēng)景,不禁暗暗點頭,這里有山有水,環(huán)境倒是挺不錯。
一路上,有人見到大娘牽著馬,和后面跟著的鐘平,好奇問:“何進媽,你怎么拿著鐮刀又回來了,不是說要去割草的嗎?你后面的這是?”
“遠(yuǎn)方來的兩個客人,碰到馬匪被搶了,受了重傷,暫時到我家住一段時間?!秉S大娘給鐘平和陸采薇腦補出了受傷的原因,可能是這兒以前有過這樣的先例,倒是省了鐘平的解釋。
“噢,碰到馬匪了??!”村民送上了同情的目光,嘆道:“唉,這世道……馬匪真是太猖獗了!什么時候才能將他們給鏟除???”
……
黃大娘家是一個三間的瓦房,其中左右是房間,中間是堂屋,廚房是在院子里搭的一個小木屋。
把馬拴在院子里后,鐘平把陸采薇抱了下來,跟著黃大娘進了左邊的房間。
這房間里雖然只有簡單的家具,但還好桌柜床椅、水壺茶杯倒是齊全,而且室內(nèi)還算干凈整潔。
把昏迷的陸采薇安置到床上后,鐘平總算是松了口氣。
黃大娘笑著叮囑了兩句,便拿著鐮刀,又去忙自己的農(nóng)活了。
“還好碰到了好心人……”
鐘平笑了笑,見屋子里一個人都沒,但從黃大娘的話里得知,她家里是有三個人來著,也不知道她兒子和丈夫忙什么去了?
眼下終于得以自由清凈之后,鐘平頓時迫不及待從儲物袋里把大日罄拿了出來。
此時缽內(nèi)的楚文松果然化成了元液,這滴元液也是深棕色,但里面卻透著數(shù)縷金色的紋彩,看起來和小葉紫檀的珠子很像。
不過他想了想,眼下剛吞服白角鐵牛的元液晉升到了筑基中期,境界都還未穩(wěn),再貿(mào)然吞服這金丹期的元液,還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以前褚明陽告誡過他,修真之人雖然在沖關(guān)之時可借助丹藥之力,但切勿太過依賴,否則必會根基不穩(wěn)。
鐘平對這些告誡牢記于心。
但大日罄必須得騰空出來,這可是護身的法寶。
好在他前些天有意找陸采薇討來了幾個小玉瓶,想了想,便嘗試著將元液倒入玉瓶之中。
鐘平將小玉瓶放在桌子上,凝神觀察了許久,發(fā)現(xiàn)玉瓶之中的元氣并未揮發(fā),他吁了口氣,將小玉瓶收入儲物袋之中。
“御神決……”
此時鐘平的右手在儲物袋上輕輕掃過,手中頓時多了一本秘籍,這是褚明陽從黃天貴的儲物袋中找到,臨別之時轉(zhuǎn)贈給他的。
“將神識具現(xiàn)成實物,專攻對方識海……”
鐘平翻看一會兒后,頓時對這御神決的效用明晰起來,這門功法看似奇詭,但并不算強力,主要是將無形的神識具現(xiàn)成刀槍劍戟等兵器,或者獅虎蛇豹等猛獸,專門攻擊對方識海。
神識的攻擊極難防御,但卻是一把雙刃劍,因為神識外放之時,本體的反應(yīng)會降低許多,如果此時被其他人偷襲,則很難躲避;或者神識攻入對方識海之中后,如果對方神識并不弱于自己,則會被困于對方識海之中,一時半會怕是都難以脫身。
“這門功法能作為出其不意的輔助,或者對付成群的比自己弱小許多的人時,這御神決片殺的效果,興許比起飛劍都要好用,但卻絕不能如那黃天貴一般,當(dāng)做唯一明面上的手段!”
鐘平不由得想起當(dāng)初對決楚文松之時,如果當(dāng)時學(xué)了這御神決,兩人當(dāng)初那么近的距離之下,楚文松想必根本躲不開自己的神識攻擊,趁他的識海被瞬間攪亂之際再襲殺他,可能會更加容易。
他想了想,心底給這門御神決定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