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炎奕在受到那種傷害之后,就被送回了西巒國,男主只簡單補償了他一些財物而已。
已經(jīng)廢了的皇子,可以說是徹底與皇位無緣了,炎奕回到西巒國后更是沒人看得起眼,連他的父皇母妃也不曾去看過他一眼。
這就是沒有主角光環(huán)的反派成長之路,好運不在他身上,現(xiàn)實很殘酷。
不像作為主角的韋小寶,可以真真完整走出凈事房,還娶到七個美嬌妻。
這也是炎奕徹底黑化的重要原因,為他成為男主墊腳石而積足了怨氣,推動后期劇情的發(fā)展。
如今,雖然由于時輕的出現(xiàn),導致原劇情和時間線發(fā)生了改變,淘鈺讓人傷害炎奕的時間點已經(jīng)過了。
但時輕還是擔心,也許時間點只是推后而已,事情還是會照樣發(fā)生。
因為原本沒有的忘情香出現(xiàn)了,而她又沒能提前帶走炎奕,還要在東越皇宮里再待上月余,在這么長的時間里,足夠發(fā)生這些事情了。
時輕自己又已經(jīng)不在宮里面,想要救援也很難及時趕到,所以她完全有理由擔心,淘鈺這次有可能會得逞。
想到那種可能,時輕心里就不由得產(chǎn)生出一股戾氣。
她閉眼,掩飾住眼底里翻涌的殺意,以免被旁人瞧見。
之前就是想著,只要她提前把炎奕帶走離開東越,就可以讓他避免遭到那樣的傷害,那么便也可以留下淘鈺一條命。
畢竟她穿進來這么久,只見到淘鈺除了糾纏一下炎奕,就沒干什么傷害他的事。
特別在殷祈警告過她之后,淘鈺便一直安守著本分,沒再出現(xiàn)在炎奕面前了。
只是沒想到殷祈一微服出宮,淘鈺她就又開始想要蹦跶了……
如今在時輕看來,她早就應該果斷些,先了結(jié)了淘鈺的性命再說!
嗯,這么說,她到長公主府里去也不錯。
至少刺殺完公主,想要逃跑也比在宮里容易多了。
可就是不知道,淘鈺她幾時才會搬回她的府邸來。
等時輕再睜開眼時,已是單純無害之狀。
她一臉好奇地問坐在一旁的太監(jiān):“張公公,怎么沒見長公主的馬車跟我們一塊兒出宮呢?”
張公公可以說是和時輕同一批入宮的太監(jiān),在宮里也有十年資歷了,對于眼前的“小時子”,雖然平時很少往來,但他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革-命情誼存在的。
他想了想,便開口道:“太后娘娘不舍得長公主,所以又留了長公主再住幾日。咱們先到府里打點好一切,安心等長公主回來即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時輕點點頭,便不再說話了。
心想還要幾日的話,那她還是早點潛回宮里去,快刀斬亂麻,把淘鈺一次性解決掉吧!
——
而此時壽康宮內(nèi),淘鈺乖巧可人地靠著太后,太后笑得一臉慈愛,是令人看了就羨慕的母慈女孝的場景。
只聽淘鈺軟軟地撒著嬌:“母后,女兒真的很舍不得您,真的很想能夠一直待在您的身邊敬孝呢?!?p> 太后一眼就看穿了她,無奈笑道:“依哀家看啊,你哪里是舍不得哀家,分明是舍不得西巒國的那個質(zhì)子吧?!?p> 心思被戳穿,見太后臉上并無惱怒之意,淘鈺便也就不掩飾了:“那么母后,女兒想邀請他到女兒的府邸里去參觀游玩一天,可以嗎?”
她的這句話,別說是作為這一屆宮斗冠軍的太后了,就連旁邊伺候的小宮女,也能聽出她的本意。
帶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回自己府里,參觀?游玩?真的就這么簡單?
任誰聽了都不信吧!
太后臉色瞬間嚴肅起來:“不,淘鈺,皇帝微服出宮之前吩咐了,切不可讓這三國的質(zhì)子離開皇宮半步?!?p> “為什么?”淘鈺嘟了嘟嘴,明顯不樂意了,“就一天,母后,一天時間就可以了,我一定把他完整送回來的?!?p> “聽話,淘鈺,不要壞了你皇兄的大計。”
“好吧,我知道了,母后……”
淘鈺眸光閃爍,看來,她必須改變計劃,提前動手了。
太后見此,心中無奈,但也不想去多管了,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只要別壞了大計,就任由她了。
看著眼前這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卻比自己年輕許多的臉,太后心中又是羨慕的。
羨慕淘鈺可以勇敢追求自己的愛情,羨慕年輕真好。
而她自己,在仍是少女時進宮成了先皇的女人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永遠失去追求愛情的機會了。
所以,她才會由著淘鈺,決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真和西巒國那質(zhì)子發(fā)生了什么,成親也不是不可以的。
——
四輛大馬車于前,十幾個裝滿金銀珠寶、衣服首飾的大箱子于后,在兩列鎧甲士兵的護送下,浩浩蕩蕩出了宮門,來到宮外一座充滿富貴之氣的新建府邸門前。
長公主府,四個燙金大字,無比醒目華麗大氣。
百姓們心里再好奇再八卦,也不敢在皇家貴戚門前圍觀湊熱鬧,也就只是私底下偷偷地,討論這個長公主可真受寵。
到達地點,時輕從第二輛馬車下來,便看到了從第一輛馬車下來的小瓶子。
他眉目低垂,嘴角下垂,跟遭受了什么委屈似的,整個人顯得有些悲憤。
直到視線無意中與時輕對上之后,他雙眼里才迸發(fā)出些許光亮,邁開步子朝她跑了過來,喊她:“小時子!”
清瘦的小太監(jiān),只比她高一點點,勉強扯出的笑容里透露著些苦澀。
“小瓶子,你怎么了,是不愿意跟著來長公主府嗎?”時輕覺得奇怪地問。
小瓶子搖搖頭,緊抿著嘴,臉色有些難堪。
就在時輕疑惑的時候,他湊過來沙啞著聲音說道:“以后,小心掌事的劉公公,他這個人……你應該知道的。”
時輕聞言,掃了一眼站在大門正中央,頤指氣使指揮著眾人搬東西進府的掌事太監(jiān),心中已經(jīng)了然。
于是她試探著問道:“他剛才在馬車上……欺負你了?”
時輕口中的欺負,可不是拳打腳踢的那種欺負。
而是,動手動腳的那種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