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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命從符文之地開始

第四十二章 諾克薩斯遠征艦隊

爭命從符文之地開始 飛白先生 4388 2020-11-19 19:00:00

  時間回到殤月收到消息的那天早上,在斐珞爾島以西30海里處的大海上。

  此刻50多艘體型巨大的木質(zhì)帆船,正停留在這片海面上,船中間那高聳的桅桿上,一面紋繪著血紅色王冠的黑旗正在迎風飄揚。

  這是諾克薩斯的遠征艦隊,而在艦隊正中心處,是這支艦隊的旗艦,180多米長,將近十米的寬度,讓這艘名為利維坦的巨艦極為顯眼。

  在低沉的烏云之下,幾只烏鴉盤旋在艦隊的周圍,發(fā)出滲人心魄的慘叫。

  身為旗艦,利維坦自然是這支艦隊所有戰(zhàn)艦中,體積最大的一艘,無數(shù)身披重甲手持長矛的諾克薩斯軍人,排著整整齊齊的隊列,在各自的哨位上警戒著。

  負責警戒的士兵很多,足有幾百名,可他們兩兩之間的距離,這對于這艘巨艦來說,還是顯得略有稀少。

  艦橋甲板上,一張鋪著白色餐布的圓桌,擺在這片略顯空擋的甲板上,與船上其他地方的蕭殺林立相比,顯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不過圍在這張圓桌上的幾個人,卻完全沒有在意這種不和諧,他們手中端著潔白的瓷杯,品嘗著里面的飲品,感受著烏云之下的大海上,那略帶咸濕的空氣。

  “杜廓爾!對于我們的陛下所發(fā)動的這場戰(zhàn)爭,你怎么看待?”說話之人是一個面容陰鶩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瓷杯,白色微卷的長發(fā),被發(fā)膠背在頭頂和他的腦后,讓人看一眼就覺得,著一定是一個高貴而又極其自律之人。

  他是英雄聯(lián)盟中諾克薩斯的一名英雄,也是未來的諾克薩斯的統(tǒng)領,只是現(xiàn)在,他還是一名剛剛從恕瑞瑪?shù)脛贇w來,并再次領命出征的將軍,他的全名叫做:杰里柯.斯維因。

  而那個叫做杜廓爾的人,則是一個臉上不怒自威的老人,一條恐怖的刀疤從他的左側(cè)額頭,一直劃到了右側(cè)的嘴角上方。

  放下手中的瓷杯,隨著鼻子下方那濃密的八字胡抖動,杜廓爾那略顯沙啞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來:

  “斯維因,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想法,但是你也知道,在諾克薩斯只有戰(zhàn)爭,才能讓我們這樣的人活下去?!?p>  “沒有戰(zhàn)爭,沒有軍功,你、我還有塞勒斯、博納、這樣的人,我們誰都無法活下去?!?p>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斯維因說著突然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來,迎著海風來到了船舷邊,任由猛烈的狂風卷起自己身披的大氅,不止如此,就連他腦后的銀發(fā)也跟著一起肆虐著。

  在這一刻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然后幽幽的說道:“對外擴張是我們諾克薩斯人活下去的唯一選擇,誰讓我們生在了那片貧瘠的土地呢!”

  “可達克維爾陛下,為什么會突然對長生不老那么執(zhí)著?我覺得這后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杜廓爾聞言,這時也來到了他的身邊,抬手在斯維因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說道:“老伙計,我能理解,你常年征戰(zhàn)在外,所以對于國內(nèi)的局勢不太了解?!?p>  “實際上咱們這個陛下,早在你沒回來之前,生了一場大病之后,對于長生不老的念想就一天比一天熾烈。”

  “你若是早些回來,就能知道,他現(xiàn)在變成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奇怪?!?p>  緩緩的轉(zhuǎn)身看了看身邊的老伙計,斯維因無奈的搖了搖頭,卻默默的嘆息了一聲,心中自己對自己說道:

  “我的老朋友,你想的還是太簡單了,我十分確信我已經(jīng)接近真相了,若不是這次突然被派來出征,我一定回抓到你的‘蒼白女士’?!?p>  “杜廓爾將軍!我想斯維因?qū)④姴⒉粫o的放矢的。”

  伴隨著一陣沉默,一個身穿諾克薩斯軍官服的少年,從圓桌的另一邊起身來到了兩人的身邊。

  手中端著一杯半滿的瓷杯,嘴角上的笑容帶著一絲陰霾,一邊望著海那邊的斐珞爾島的影子,一邊搖著手中被子里的飲料。

  “哦!”杜廓爾聞言突然抬手,在少年的肩膀上重重一拍,然后臉上掛出一幅充滿了興趣的表情對身邊的少年說道:

  “怎么了?我們的小天才博納有什么高見么?”

  這個被杜廓爾稱為小天才的博納,在感受到肩膀的重量后,微微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臉龐那枯槁的手掌,眼中閃出了一絲不悅。

  不過他仍舊優(yōu)雅的將手中潔白的瓷杯放在托盤中,隨著他緩緩的將手松開,明明沒有了人力的加持,可這套茶具卻就那樣憑空的漂浮起來,并緩緩的向三人身后的圓桌上飄去。

  待到穩(wěn)穩(wěn)落在了圓桌上之后,這個叫做博納的才幽幽的說道:“杜廓爾將軍,難道您就不奇怪么?”

  “還記得當時陛下下達出征命令時的語氣么?他是怎么就那么肯定的知道,在艾歐尼亞有可以讓他長生不老的寶物的?誰告訴他的,您有想過么?”

  從杯子緩緩的漂浮,一直到博納的話音落下,杜廓爾的眼中一直都保持著一絲驚駭之色,直到少年的話音落下之后,杜廓爾才扭頭對斯維因說道:

  “斯維因,沒想到幾年不見,你手下居然有這么厲害的孩子啊!無論是這詭異的魔法,還是縝密的心思,都是上上之選,確實當?shù)闷鹦√觳诺姆Q號,你在哪撿來的?”

  下意識的將肩膀的大氅往上提了提,斯維因眼中帶著十足的欣慰,目光看著博納對杜廓爾說道:

  “是這孩子自己來投奔我的,在恕瑞瑪?shù)膸讏鰬?zhàn)爭中,要是沒有這孩子,我可不一定能那么輕松就占領了那么多土地?!?p>  “多謝斯維因老師的夸贊!與您的智慧相比,學生需要學習的地方,還需要很多!”說完之后,博納微微欠身,向斯維因行了一禮。

  抬起自己干枯的手指,斯維因搖了搖自己的手臂,然后對杜廓爾語重心長的說道:

  “不管怎么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博納剛剛說的那些話,你比我待在不朽堡壘的時間長,對陛下的了解也更多?!?p>  “之后你要是想起了什么細節(jié),記得來找我并告訴我,我總覺得這次出征會有什么不好的發(fā)生,多想一些事情,也能多做一些準備?!?p>  “好好好!我知道了!”高舉起自己的雙手,杜廓爾一邊做出了投降的樣子,一邊轉(zhuǎn)身向著艦橋方向走去。

  隨著他轉(zhuǎn)身走入艦橋后,最后一抹背影消失,杜廓爾只來得及留下一句話:

  “今晚我們要指揮登陸作戰(zhàn),我先回去休息一下,畢竟修養(yǎng)好、精神足了,才能好好做事嘛!”

  望著自己老友離去的樣子,斯維因如何不明白,其實杜廓爾心中也明白,帝國此刻已經(jīng)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所掌握,只是他自認為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帶兵打仗,至于高層的政治斗爭,他完全交給了自己,若是自己開口要他去做什么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斯維因扭頭對自己的學生博納說道:“博納,我有些事情需要好好想一想,你替我去檢查一下船上士兵們準備的情況吧!”

  博納聞言右手抬起扶在左胸上,再次微微欠身一禮,帶著他那優(yōu)雅的氣息說道:

  “好的,斯維因老師,我這就去辦!”

  說完博納猛然轉(zhuǎn)身,將自己身上的大氅下擺揚起,快步的來到朱桅桿下進入船艙的樓梯口,并一步一步的走下木質(zhì)的樓梯。

  隨著四周光線一黯,一股難聞的霉腥之氣撲鼻而來,博納下意識的抬手捂在自己的口鼻之間,卻仍不能阻擋那可以嗆人的味道。

  好半晌等到自己適應了之后,博納左右看了一番,確定周圍沒有可疑人員后,這才將帶著皮質(zhì)手套的右手,伸進了大氅的里懷兜里,掏出了一部白色的手機。

  博納:“@全體成員各位紳士們、女士們,你們準備的如何了?”

  卡拉魯爾:“巨劍小隊一切正常,我的隊長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魯斯特:“雙胞胎這邊也是,我們在陪弟弟喝酒,聽他吹噓自己的斬首經(jīng)歷,真是煩死了!”

  阿努爾:“尊敬的大人們,我在跟著小麻雀,她有些著急?!?p>  博納:“@阿努爾盡量安撫,我的朋友,登陸之后請一定看好她,不要讓她如原劇情那樣跑了!”

  阿努爾:“是!我尊敬的博納大人?!?p>  斯嘉麗:“@博納你們到艾歐尼亞了么?什么時候開戰(zhàn),真羨慕你們可以出去。”

  ......

  討論組中隨著沒跟人的近況說完,伙伴們的話題也逐漸偏離了正題,想到斯維因讓自己辦的正事,博納鎖上自己的手機。

  抬手捂在自己的口鼻間,頂著船艙內(nèi)難聞的氣味,開始巡查船艙內(nèi)士兵們的準備情況。

  隨著預定登陸的時間越來越短,船上諾克薩斯士兵們的內(nèi)心也越來越緊張,他們跨過了半個世界來到這里,就是為了得到更多的軍功,讓自己的生活更好一點。

  這對于諾克薩斯人來說,無關于正義、無關于道德,或者說他們根本也不會去想,因為在他們的心底深處,唯一知道的是:

  “只有靠自己的雙手,打贏每一場戰(zhàn)斗,才能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p>  就在這極其壓抑的氣氛中不知過了多久,士兵們突然頭頂?shù)募装鍌鱽砹寺燥@騷亂的呼和聲,隨著身下的船舶緩緩移動產(chǎn)生的向后的慣性力,將自己的身體帶的歪了一下頭,眾人意識到登陸戰(zhàn)馬上要開始了。

  30海里的距離,實際上并沒有多遠,諾克薩斯人起錨出發(fā)是在入夜之前,按理來說等到了午夜的時候,他們就會來到斐珞爾島的近海處。

  可讓人不解的是,當他們起錨沒多久,天空之中就開始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幾十米高的巨浪也跟著突然而起。

  這在靠近海岸線的地方,遇到這樣的天氣狀況,令指揮艦隊的諾克薩斯軍官們十分不解。

  可就算如此,他們也不能退縮,帝國的皇帝下達的戰(zhàn)爭命令,是不允許他們找任何借口退縮的。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保證自己駕駛的這艘船,順利的到達斐珞爾島海岸線,并把士兵們送到哪里。

  最終這支艦隊在付出了一艘船沉默的代價,終于抵近了斐珞爾島的海岸線。

  身為這支軍隊的指揮官,經(jīng)過了之前那狂風暴雨的洗禮,盡管斯維因覺得自己還是有些頭暈目眩,可他仍舊打起精神,下達了讓士兵登陸的目的。

  乘坐著沖鋒舟,劃船的士兵拼命的揮動手中的船槳,坐滿了士兵的小船,迎著巨大的海浪,快速的向著遠處的沙灘沖去。

  雖然大浪將幾只沖鋒舟拍到了海里,可還有更多的沖鋒舟順利的來到了海岸線,當沖鋒舟來到了空無一人的沙灘上,士兵們紛紛快速的從小舟上跳下來。

  整個過程雖然是分兇險,不過好在作為這支軍隊的副指揮官杜廓爾,也有驚無險的跟著他的士兵們來到沙灘上,望著眼前空無一人的沙灘,杜廓爾真的十分吃驚。

  不過杜廓爾是一名職業(yè)軍官,幾十年的軍旅生涯讓他明白,盡管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正常,但自己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懷疑,而是盡快的穩(wěn)固自己的戰(zhàn)果。

  他馬上指揮自己的士兵,派出幾隊偵察兵,進入沙灘后的叢林,開始探查周遭的環(huán)境。

  本來按照以前的偵查速度,一般半個小時之后,就會有偵查兵向自己報告,他們的偵查結(jié)果。

  可杜廓爾在沙灘上等了快一個小時,也沒有得到任何回報,狐疑之下,他又派出了一批偵查小隊進入了叢林。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第二批偵查兵和之前的那批一樣石沉大海,一個回來的沒有。

  他們在里面遭遇了什么?叢林里到底有什么危險?要不要再派一批人進去?幾個問題瞬間從杜廓爾的的腦海中閃現(xiàn)。

  可過硬的指揮素質(zhì),讓他瞬間拋棄了這許多的猶豫,做出了最為穩(wěn)妥的決定。

  只見他回頭對自己的副官,名叫卡塔爾的諾克薩斯人下達了自己的命令說道:

  “去,往艦隊發(fā)信號,將我們遇到的情況告訴斯維因,讓他調(diào)集一批煉金武器上岸,我們要直接毒殺這一片樹林?!?p>  卡塔爾聞言楞了一下,短暫的沉默片刻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遲疑著對自己的長官說道:“將軍,我們還有人在里面...這樣做好么?”

  “不管了!”有些氣憤的抬手擺了擺,杜廓爾眼中充滿了凝重,望著眼前的樹林說道:“已經(jīng)2個小時了,第一批人一個出來的都沒有,我們只能當他們已經(jīng)死了。”

  “我之前還奇怪他們?yōu)槭裁礇]人來防守,讓我們這么順利的登上了這片土地,現(xiàn)在來看就是這片樹林在擋著我們。”

  仔細的斟酌了一番,卡塔爾點點頭按照杜廓爾的命令,揮動令旗向海上的艦隊發(fā)起了信號。

  又過了一會,一艘裝滿木桶的小船,在海上搖搖晃晃的來到了岸邊,當?shù)玫娇ㄋ柕奶嵝押?,杜廓爾緩緩轉(zhuǎn)身臉上泛起了猙獰的笑容。

飛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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