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遺憾,你不乏追求者,而且還有心動的目標,為什么不轟轟烈烈愛一場?”“姚哥”盯著月兒訝然道。
“我所要的是一場永不分手的戀愛,上大學的我們看似已長大,實際上還不成熟,也還不穩(wěn)定……”月兒還沒說完,“姚哥”打斷她問道:“什么不穩(wěn)定?”
“工作不穩(wěn)定,還在花父母的錢,收入不穩(wěn)定,這一切歸根結底就是生活不穩(wěn)定。在不穩(wěn)定時的愛,雖然浪漫但太過沖動,難以持久經不起柴米油鹽的考驗。”月兒所表現出的成熟與睿智大大超出“姚哥”的想象。
她盯著月兒瞠目結舌道:“這就是你大學四年不戀愛的原因?”
“是的,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不傷我便傷他,何苦呢?”月兒淺淺一笑,輕輕向后甩了一下頭發(fā)。
“如果有愛怎會沒有結果?”“姚哥”更加驚訝。
“明天永遠是未知數,尤其是對還不成熟的大學生來說變數更大。一旦畢業(yè)就面臨擇業(yè)、就業(yè)的問題,面臨選愛情還是面包的抉擇。在選擇面前不成熟的愛是最經不起考驗的,一句‘為生活所迫’是大學生情侶分手的最佳借口,我不希望這種情況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痹聝侯V堑孟駛€須發(fā)皆白的老哲學家。
“明天永遠是未知數,照你這么說一輩子都不能戀愛。”“姚哥”不服氣。
“我可沒說永遠不能談,只說大學不談,變數太大,畢業(yè)以后至少生活穩(wěn)定,變數小很多。這時候人更成熟,談一場永不分手戀愛的機率更高。”月兒說道。
“機率更高?理由呢?”
“你看??!畢業(yè)后有了工作收入穩(wěn)定,談戀愛的花費有了著落,不為錢愁。而且這時候人也更成熟,考慮問題更全面,在擇偶上也更理智,不會犯盲動的錯誤,婚后會少很多分岐,婚姻的和諧指數、幸福指數會更高。”月兒耐心的解釋。
“好像有些道理?!薄耙Ω纭北辉聝赫f服,她轉頭看了一下衛(wèi)生間埋怨道:“那兩娘們真啰嗦,洗這么久還沒洗好?!?p> “不急,離天黑還早。”月兒灑然一笑,遇到這種事她最會寬慰自己,正是這種不計較,超然物外的灑脫讓她更加討喜。
“你呀!誰都慣著……”“姚哥”一指點在月兒頭上,是憐惜,是無奈,又或是不舍,反正她的語氣中滿是惆悵。
“不慣著咋辦?去把門砸開,將她們赤條條的拉出來,然后干一仗,那豈不是更耗時?”月兒有著超呼同齡人的理智,“姚哥”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你這丫頭伶牙俐齒說你不過?!薄耙Ω纭陛p刮一下月兒的鼻頭,滿是不舍的說道。
自今以后她們將天各一方,再見不知何日,也許永遠不會再見,她很舍不得與善解人意的月兒分開。
“呵呵,我去催催她們。”再說下去月兒怕氣氛會變得壓抑,找了個借口終止聊天。
“好,別讓你的如意郎君等太久?!薄耙Ω纭闭{笑月兒,或許這是她今生僅剩的為數不多的調笑月兒的機會。
“……”月兒很是無語,卻也不愿多說,這個話題說下去會沒完沒了。
她丟下“姚哥”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敲敲門問道:“十一點半啦,你們洗好了嗎?”
時間剛過十一點,月兒故意說十一點半,是想讓正在洗澡的二女加快速度。
“‘快嘴鶯’十一點半了,你快點?!?p> “鳳來儀,你還說我,搓個汗泥搓半天?!?p> 衛(wèi)生間傳來的除了水流的聲音,還有二女的相互埋怨,月兒聽了暗自好笑。
又過了約五分鐘,二女裹著浴巾,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邊用毛巾擦拭頭發(fā)上的水珠邊走了出來。
“‘姚哥’你先洗。”見二女出來月兒讓姚勝男先洗。
“你先洗吧!像你這樣的美人兒,薄施淡妝會更迷人,像俺這種長得污染環(huán)境的只會浪費化妝品?!币倌凶屧聝合认?,并希望她化淡裝,她想看看淡妝的月兒會驚艷到什么程度。
“那好!”善解人意的月兒聽懂了“姚哥”的心意,匆匆洗好澡,出來后在臉上薄施脂粉,涂上淡淡的腮紅,整個人變得更加明艷動人。
“我艸,我化妝就是浪費化妝品,看我們月兒不過薄施脂粉,便如月里仙子下凡,美艷甩我十七八條街。”“快嘴鶯”被化妝的月兒驚艷到,忍不住爆粗口。
此時此刻除了“我艸”,很難找到一個詞來形容她內心的驚訝與激動,她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到化妝的月兒。
就這一次的驚艷,足以讓她銘記終生。
“化妝的我已足夠美,沒想到淡妝的月兒比我更勝一籌,如此美人兒,不知是誰的菜?!弊哉J已經美極的鳳來儀也被淡妝的月兒驚艷到,暗自評頭論足。
“跟平常沒什么兩樣嘛!”月兒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淡淡說道。
“我艸,你這樣子嫦娥姐姐下凡來也會嫉妒,你還說與平常沒什么兩樣?讓我們這些庸姿俗粉怎么活?”“快嘴鶯”快人快語,卻沒有絲毫的嫉妒。
“……”月兒被她說害了羞,面色微紅不知該怎么回答。
“難怪追你的人排成長隊,如此月兒就算是身為女人的我都怦然心動,何況那些好色成性的渣男。”在鳳來儀口中除了他親爹,其余男人都是渣男,包括她男朋友。
“不理你們了,盡胡說?!痹聝焊雍π撸p手捂著臉,別過頭不敢看“快嘴鶯”與鳳來儀。
“哇塞!月兒是你嗎?”“姚哥”從衛(wèi)生間出來,正好看到別過頭的月兒將手從臉上拿開,忍不住驚呼。
“‘姚哥’你怎么也這樣?”月兒很是難為情。
“太美了,好想親你一口?!眹〗淼摹耙Ω纭边呎f邊將嘴湊了過來。
剛湊了一半,她又將嘴收回自語道:“可不能讓我的粗俗毀了這天作之美?!?p> 說完收回嘴,繞著月兒轉,像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又像是得了一件珍寶般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