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的臉瞬間煞白,活這么大,她還從來沒遇見這么無恥輕浮的人。
擔心這個男人真的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來,她只得乖乖躺在他懷里,只是耳根處,紅的就跟被芍藥花上了色似的。
男人覺得新奇,他欣賞著女人臉頰的緋紅,不自覺起了挑逗的心思“連清,潔,工,阿,姨都這么主動投懷送抱,怪不得帝城的生意這么好”
唰!
女人的臉瞬間變得的不正常,她哪里主動投懷送抱?
麗娜的聲音適時響起“她呀是新來的清潔工阿姨云知,才來一天就到處勾搭男人,許少可要當心啊”
許少?女人猛地抬頭,她這才看到,抱著她的男人居然是那天遇到的那個人。
“哦......!原來你叫云知”許深不羈彎唇,在昏暗的包廂里顯得格外奪目,但這,一點也不妨礙指腹摩挲女人嘴唇的動作。
“啊!你要干什么?”云知大驚失措,也顧不得他的身份,噌地站了起來。
許深懶洋洋地倚靠在沙發(fā)上,他搖晃著杯中紅酒,嘴角噙著一抹好看的弧度“你這女人還真是有趣,剛剛抱你的時候不叫,現在不就是捏個嘴兒而已,叫得跟只驚兔似的”
云知瞬間漲紅了臉,她還從來沒有見過耍流氓耍的如此理所當然的人!觸及許深玩味的目光,她深深埋下腦袋“我,我得工作了”說完,她拔腿就跑。
“許少,這女人也太不識抬舉了”麗娜嬌著嗓子,一個勁兒的煽風點火“能得到您的青睞是她修了八輩子的福,非但不感激居然還不把你當回事兒”
聽著麗娜的聲音,許深只覺得聒噪得很,他不滿皺眉。
“哎呀,咱許大少是什么人,不過是同她玩玩,一個清潔工而已,許少怎么可能看得上這種女人?”玩世不恭的聲音響起,他摟過麗娜的腰,曖昧地捏了一把。
男人倚在沙發(fā)上,指腹滑過薄唇。
這女人,唇瓣還真特么的嫩!
云知一路跑進電梯,她喘了好幾口粗氣,才驚愕地發(fā)現一件事。
她還沒有拿清潔工具。
想到包廂里那個危險的男人,她頓了頓,決定還是等他走了再回去拿。
“咦~云知姐,你怎么在這里?”季希端著托盤,好奇的問,這個時間點,她不是應該在打掃衛(wèi)生嗎?
云知的臉不由一紅“我,我......休息一下”
“哦,那我就先走了”現在不是下班時間,她得工作。
女人點頭,就看見那抹身影一直往402走進去。
算了,季希只是一個端茶遞水的服務員,麗娜應該懶得刁難她。
包廂的門被敲響“您好,我是送水的服務員”
季希走了進去,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將茶水放到大理石桌上“先生,請慢用,祝你們玩得愉快”她說完就準備離開,一道男聲攔住了她“愉快,只要你把這瓶酒喝了,我們就很愉快”
季希的臉瞬間煞白,早就聽說在這種娛樂會所上班的女孩兒都會被刁難,現在還真讓她給撞上了。
季希咬著嘴唇,她是不愿意的。
“只要你喝完,小爺高興了,就讓你走”男人對著她說道。
“簡少,這是剛剛那個女人的好室友,兩個人都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樣子”麗娜倚在簡少胸前,好心解釋。
剛剛那個女人?難道是......
云知姐!
簡之書挑眉,他低頭親了一口主動送上來的小嘴兒“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就更得喝了,剛剛那個女人,可都是主動投懷送抱的,現在只是讓你喝個酒,便宜你了”
季希瞳孔驟然睜大。
云知姐,主動投懷送抱?
她又看了看艷麗女人,瞬間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云知姐那么老實本分,連吃個藥也不愿接水打擾她的人,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來的,一定是麗娜陷害云知姐的,對,就是這樣,她猛地抬起頭“云知姐才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她就是一個清潔工,拿什么去勾引你們?”
包廂的門恰好虛掩,透過縫隙,女人一雙枯燥的瞳孔緊緊定格在那個背影纖瘦的女孩身上。
你看啊,謝衍,連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女孩兒都愿意相信我,你憑什么不相信?
包廂的門開了,一個形銷骨立的女人走了進來“我,我來拿東西”
她慢吞吞走著,消瘦的身體卻漸漸將女孩遮在身后。卻不知,包廂的暗處,有一個人的目光正凝視著她。
“云知姐......”
季希看著她,眼里漸漸盈著淚光。
“喲!清潔工阿姨來了,正好,她不愿意,那就你來替她喝”簡之書懶洋洋的說著。
喝酒?聽到這兩個字,云知的臉瞬間染上蒼白,全身都繃緊了。
她這副破敗的身體,怎么能去喝酒?
“快呀,不喝,我可是要去投訴你們的”簡之書明顯不耐煩了。
“云,云知姐,我來吧”她不知道云知得了什么病,但現在這種情況,只有她才能解決。
對于季希的好意,云知是感激的,但她知道,麗娜真正針對的人——是她。
“不用了”她果斷拒絕,隨即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往嘴里灌。
她心里默默念著,只要忍一忍,忍一忍就好。
腹部的痛又慢慢浮了上來,她忍著痛仰頭喝酒,因為她知道,要是今天她們不喝,這些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夠了”不悅的聲音響起,原本隱在暗處的男人悄然來到云知身邊,一手將酒瓶打碎。
云知被突然出手的男人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許少這是……心疼了?”簡之書一把推開麗娜,沒有一點憐惜。
許深一記眼神遞了過去,危險的說道“簡大少何時這么無趣了,居然玩這么幼稚的游戲”男人面無表情。
幼稚?許深居然說他幼稚?他非常生氣“那不如……許少想一個不那么幼稚的游戲來玩玩”他倒是要看看,許深能想出個什么名堂來。
“嗤!”許深輕嗤,將目光凝在了濃妝艷抹的女人身上“麗娜小姐在這待了這么久人又長得這么甜美,想必唱歌一定好聽”
聽到他這話,麗娜心里咯噔一跳,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果然,許深的聲音再度響起“不如就讓麗娜小姐為我們唱歌,一首50,唱個1000首……如何?”
一首50,要唱1000首!嗓子是會壞的!
麗娜拉著男人的衣角“簡少……”
簡之書明顯有了興趣,他挑起麗娜的下巴,語氣不容置噱“去,給咱們許少,好好露一手”
“簡少,我……”
“嗯……?”簡之書皺眉,眼神不善的看著她。
麗娜嚇得一哆嗦,連忙去拿起麥克風開始唱。
這可都是些有家世有背景的富家公子,要是得罪了他們,她也別想再混下去了!
許深不置可否,簡氏畢竟還沒有許氏大,簡之書,是不敢徹底得罪他的。
他重新坐回沙發(fā),勾了勾手指“云知是吧,過來”
雖然這個人幫了她,但云知就是對他沒有什么好感,拒絕道“對不起先生,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我得去工作了”
許深挑著眉,他向前傾身,手背撐著下頜,漫不經心道“陪我,就是你的工作”
云知的臉被氣得漲紅“先生,……我的工作,只是一個清潔工”她將清潔工三個字說的很清楚,她只是一個清潔工,而她的工作,只是負責打掃客人走后留下的垃圾。
“那有什么,在這帝城,只要是客人的要求,就算是一個清潔工,也得照做”簡之書吐著煙圈,不緊不慢地說著。
云知一顆心突突直跳,下一刻像是印證了她的想法,簡之書隨手拿出一張支票扔在桌上“你也上去,1000一首,唱100首,這可比打掃垃圾輕松多了,清,潔,工,阿,姨”
冰冷的大理石桌上,那張小小的支票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十萬金額。它就那么靜靜地躺著,靜靜地等待著女人的抉擇。
簡之書這是在拿她撒氣,因為許深。
可是,一想到那沉重如山的一千萬,她就會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要離開,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