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先生好”云知規(guī)規(guī)矩矩鞠了一躬,讓人挑不出半點錯。
“云知姐,他是誰?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呀?”
一旁的季希出了聲,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臉上的笑意更甚。
可云知看見了。
她不明白,她都已經這么避讓了,為什么季希還要揪著她不放。
她都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簡之書看著女人半天不出聲,臉色更冷,他幾乎是咬牙切齒“殷先生,你好?。 ?p> 殷君塵看了眼簡之書身邊的女人,這才將視線轉移到簡之書身上,他伸出一只手“簡先生,你好”
然而,簡之書卻直接忽視他伸出的手,而是看向云知“云小姐,今天我要在402包廂給小希過生,麻煩你替我準備999朵玫瑰”
他冷冷看著她“記住,我要你……親手在包廂里弄!”
說完,他摟著季希就離開。
而云知只是說“請簡先生放心,帝城全心為您服務”
說完,她看著殷君塵“君塵,你現在趕快回去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她抬腳離開,不過卻被人拉住。
殷君塵看著她“小知,我是帝城的顧客,你沒有權利讓顧客離開”
說完,頭也不回地朝402走去。
云知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哪里還有殷君塵的身影。
她認命的朝庫房走去。
不多時,一大捧玫瑰就運到了包廂。
簡之書看著鮮艷的玫瑰,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云小姐,如果我記得不錯,我是讓你……親、手、在、包、廂、里、弄”
云知的額角已經開始冒汗,她雙手疊在身前,恭敬地說“簡先生,包廂里實在不方便,但按照您的要求,這些全是我一人親手完成的”
“誰知道是不是暗箱操作”簡之書靠在沙發(fā)上“我要你,在這里……重新弄”
唰!云知的臉瞬間白了下來。
“簡先生,在這里恐怕會影響到您”
999朵玫瑰算不上多,可全都是帶刺的紅玫瑰,就算是戴著手套,她的手都已經還是起了不少血泡。
“我說,就、在、這、里、弄”
“簡先生,你未免太過分了!”
殷君塵看不下去了,他指著那一大捧紅玫瑰“況且不就是過個生日嗎?花已經弄好了,是不是她親手弄的有那么重要?”
簡之書挑起眉梢“殷先生,這是我的事情,好像與你無關吧!”想到了什么,他瞇了瞇眼,目光在兩人之間穿梭“還是說,你和這個女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
“你——”
還不等殷君塵說完,云知立刻打斷他。
“好的,簡先生,請您稍等”
要是這樣的話再傳到那個人的耳朵里,他肯定是不會再放過君塵的!
不多時,包廂里就出現了一車完全沒有處理過的玫瑰。
簡之書深坐在沙發(fā)里,搖晃著玻璃杯,眼神帶著戲謔“云小姐,開始吧”
“好的”
云知在旁邊蹲下,一支一支地處理這些花。
這次因為沒戴手套,手上已經出了不少血。
殷君塵死死攥緊拳頭“簡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
季希不高興了,她看著地上的女人,眼底充滿瘋狂的嫉妒。
憑什么每個男人都要護著她?
她挽著簡之書的胳膊“殷先生,你什么意思?她作為帝城的員工,自然是要為客戶服務,讓客戶滿意的”
“那么請季小姐告訴我,作為帝城的員工,就是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事被別人羞辱嗎?”
同樣是帝城的員工,憑什么這個女人就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殷先生,我沒事的”一旁的女人出了聲“這是員工應盡的職責”
“小知!”殷君塵看著她的手心疼得不得了。他狠狠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去幫她。
“殷先生???”
“小知,我說過,我們是朋友”
殷君塵看著她,無比認真的說,然而云知卻不敢與他直視,她低下頭,低聲道“殷先生,其實你不用這么做的”
“我敢打賭,那個女人絕對和殷先生有一腿!”
“切!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好不好”
“哎!別說!我完全get不到這個女人的點,你說她是怎樣勾引殷先生的”
“騷唄!看人啊別看皮相,萬一人家那方面了得,像殷先生這樣的公子哥,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周圍一陣哄笑,云知緊緊攥著手里的玫瑰的莖條,身體在不停的抖動。
眼看手里的血都快滴到已經花上,門“嘭”的一聲被人踹開。
緊接著,一只帶著溫度的手緊緊把她圈在了懷里。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帶著涼薄的視線從那些人臉上劃過,他孤傲矜貴,天生就是主宰的神。
云知愣了,她抬起頭,明亮的燈光打在他臉上,他美的像只妖孽。
這樣的謝衍無疑是最勾人的,一如十年前那般,只不過現在的他,經過歲月的打磨,變得更加耀眼,成熟。
云知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他的白襯衫,整個人都傻了。
她竟然將血蹭到了謝衍身上!
她偷偷打量著男人的表情。
他……應該沒看到吧?
“怎么?簡少什么時候開始對這里的女人上心了?”
目光略過他身旁的女人,謝衍冷冷笑了“就這種貨色也值得簡大少浪費?”
這種貨色?
季希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謝總怎么有時間來這里?”簡之書笑了笑。
在場的都只不過是些富二代,小門小戶的,能不能接手公司還是一回事,而謝衍,那可是謝老爺子親自擬定的謝氏繼承人。
單憑這一點,謝衍就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人。
謝衍挑了挑眉,摟著人在沙發(fā)上坐下。
視線落在布滿鮮血的雙手上,謝衍勾著笑,俊美的臉上瞬間陰云密布,一雙狹長妖冶的瑞鳳眼染著暴戾和嗜血的暗芒。
“999枝玫瑰,看來簡少是真的喜歡得緊啊!”
云知心尖一顫。
下一秒,就聽見男人挑眉朝季??戳诉^去“不如就讓‘她’來完成剩下的,簡少,你覺得呢?”
被點名的季希腦袋一懵,可在對上謝衍的眼神那一刻,一股恐懼瞬間襲來。
她直到現在仍然能夠無比清晰的記得,當初她跪地求饒的樣子。
這個男人,太強大也太危險了!
“謝總,這不好吧”簡之書攬著季希的細腰“這種粗活,她一個女孩子怎么能做這種粗活”
“嗤!”謝衍笑了,可說出的話卻令人不由打了個冷顫“如果我今天非要讓她做呢?”
云知驚呆了!
她木訥訥的看著謝衍,好半天緩不過神。
明顯感覺周遭的空氣冷了下來,四周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射到云知身上。
誰來告訴他們,這女人究竟什么來頭?。?p> “呵呵!”簡之書干笑了兩聲,他低頭在季希額頭上落下一吻“乖,聽話”
季希有些生氣,她是簡之書的女人,他怎么都不護著她?
她扯了扯簡之書的衣角,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蹲在一旁繼續(xù)完成本該屬于云知的工作。
“謝總,都是出來玩的,開心最重要!開心最重要!”
“是啊謝總,咱們繼續(xù)!”
有人開始暖場,周圍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
簡之書坐在沙發(fā)上,眼神盯著被謝衍抱在懷里的女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而殷君塵,早在謝衍將人拉起來的那一刻也跟著站了起來。此時他坐在沙發(fā)一角,十分警惕的看著謝衍。
謝衍只是冷冷一笑,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他低頭,看著懷里發(fā)抖的女人,諷刺的笑了一聲“如果我沒來,你這雙手是不是不打算要了?”
“我……”云知偏過頭“……謝總,這件事不勞您費心”
不就是出點血嗎?相較于那個黑暗到看不見一絲光明的牢籠,她寧愿不要這雙手。
謝衍微微蹙眉,他隨手扯下自己的領帶,極冷的開口“自己纏上”
云知有些詫異,眼神直勾勾盯著被扔到自己懷里的領帶。
這條領帶一看就是私人訂制的,謝衍居然???
她抬起頭,眼里有了些微的光彩。
然而下一刻,卻令她瞬間墜入冰窖。
男人嗤笑一聲,鳳眸里是不加掩飾的厭惡,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該記得,在你沒有贖清所有罪之前,我不允許你招惹任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