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緊攥著衣服,胸口沉甸甸的壓的她喘不過氣。
她的衣服早在第一晚就被他完全撕碎了,她不穿他的,難道要讓她光著嗎?
眼淚從眼眶里滾了出來,云知偏過頭,不想同他爭論什么。
謝衍神色淡淡,慢條斯理地開始吃著。
腹部的饑餓感在叫囂著,但她就是不想和這樣的人一起吃。
她站起身,說了句“謝總慢用”就飛快跑到一個角落里蜷縮起來。
謝衍沒有阻止她,只是嘲諷地笑了笑。
從那天開始,她已經(jīng)被囚禁了整整十天。
她癱軟在床上,整張臉蒼白得不成樣子,只有渾身的密汗在昭示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男人走下床,逆光勾勒出他勁瘦的腰身,他慢條斯理的扣著襯衣紐扣,優(yōu)雅得就像是在精修一件藝術品。
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在玄關處,云知才從床上艱難的坐起來,她飛快拿出來之前穿的那身衣服,她翻騰著,終于在臉面掏出一瓶藥,沒有猶豫,她擰開瓶蓋直接就往嘴里灌。
前幾次還好,可這次他們足足做了兩天,早就超出了她這副破身體的承受之內(nèi)。
她飛快下床,她必須得趁著所有員工都還沒來的時候跑到工作間,換上自己的衣服。
這么一想,她的動作又快了幾分,不過那也只是她眼中的快,在正常人眼中,簡直慢的出奇。
她捂著身上的襯衣,飛快跑到樓梯間。
八樓的電梯都是有指紋的,她不能走,只能爬樓梯。
她頓了頓,沒做多想,飛快下樓。
樓梯間很黑,再加上還是時間還很早,云知只能模模糊糊看了個大概。
突然,腳下失重,她的身體猛地朝下栽去。
就在她以為避無可避之時,腰間被一道巨大的力環(huán)住,緊著著,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男人悶哼了一聲,反應過來立刻將她推開“怎么回事?走路不長眼?”
“對不起對不起!”云知急忙道歉,然后就要慌慌張張從他身邊跑過。
她不能讓任何人看見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
然而下一秒,她的衣領就被人從后揪住,身后傳來冰冷的聲音“我救了你,不說聲謝謝就想跑?”
“謝、謝,謝謝先生?!?p> 這聲音……
莫名有些熟悉。
男人直接把人拎著轉(zhuǎn)過身來,燈光昏暗,他只能看個大概,可這已經(jīng)足夠了,他勾著唇,有些意外“云知,你穿成這樣,是專門在這里等我的嗎?”
穿得這么暴露……是在勾引他嗎?
想到這里,舌尖不由頂了頂臉頰,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
“陸、陸妄?”云知猛地朝他看去,注意到男人的視線,她下意識捂緊衣服。
陸妄輕笑一聲,放開了手,雙手插兜,他說“沒想到啊,幾年不見,你倒是先勾引上我了!”
“不、不是”云知整張臉漲紅,趁他不注意,她突然擠開他,往空隙處逃似的跑了出去,邊跑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陸妄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逃竄的背影。
他長的有那么嚇人嗎?
眼皮兒往下看了看,他勾唇,不在理會。
一路上除了遇見陸妄,其他都還順利,剛跑進工作間,來不及喘氣,她就開始掏出暗處的鑰匙,利落換了身員工的工作服。
這里是清潔工的地方,云知不敢久待,換好衣服就去了公關部。
椅子還沒坐熱,一抹身影直接將她全部籠罩在陰影里。
云知皺了皺眉,抬起頭,居然是陸妄!
“陸先生。”
她急忙站起身,規(guī)規(guī)矩矩鞠躬,服務態(tài)度極好。
陸妄的視線在她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
剛才這女人……穿的不是這件衣服。
他瞇了瞇眼“你昨晚住這里?”
云知有些怔愣。一時間竟忘了回答。
“陸先生問你話你怎么不回答?”耳邊響起一道尖利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艷麗的女人就走了過來。
她是新來的公關部經(jīng)理,云知記得,她叫吳湘湘。
吳湘湘狠狠瞪了她一眼,這才轉(zhuǎn)過頭,笑著對陸妄說“陸先生,員工不懂事,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陸妄輕笑一聲,視線落在一旁低低垂首的人身上,“沒事,吳經(jīng)理不用在意,你該干嘛干嘛去”
這直接就是一道逐客令。吳湘湘禮貌的笑了笑,又朝云知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踩著恨天高離開。
“謝謝您”
“不客氣!”陸妄偏頭,眉頭擰了擰,然后伸手就要碰她。
云知渾身一顫,暗暗后退兩步,避開了。
陸妄有些不耐,冷聲“別動?!?p> 畢竟是帝城的顧客,云知不敢和他起沖突。
陸妄彎了彎唇,這才將她額間的碎發(fā)別到耳后。
“招待客人都不好好收拾自己嗎?你是身后有鬼在追?”他說。
唰!
云知的臉一下子漲紅。
“不、不是”她回答“陸先生,謝謝您的提醒,我會注意的”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漲紅的樣子,陸妄竟會覺得有幾分可愛,他伸手,彈了彈她的臉頰。
“我怎么感覺有哪里不一樣?”他皺眉,與幾年前相比,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似乎是少了點什么。
正準備仔細看個明白,云知卻巧妙的避開他的手,與他保持一個她認為相對安全的距離“陸先生,請您自重?!?p> “不看就不看”陸妄擺擺手,又將手插進兜里“走了。”
說完,直接消失在了玄關處。
云知的臉有些白額間也開始冒冷汗,一股劇痛在腹部蔓延,她急忙躲到衛(wèi)生間,從衣服里掏出一罐藥就開始吃。
從今天早上開始,她的胃就一直不舒服,老毛病了,起初云知還沒有太在意,現(xiàn)在看來,恐怕又得去趟醫(yī)院了。
過了十幾分鐘,腹部的劇痛還是沒有減輕多少,她皺了皺眉,來到了經(jīng)理辦公室。
“什么?”吳湘湘直接把手中的文件一甩,冷冰冰地看著她,那眼神,仿佛她犯了什么罪大惡極的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