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我們一起干龍!
涼風(fēng)有信,秋月無邊。
劉府里的人們度日如年。
濃重的癸水味蔓延,宅邸里的仆人個(gè)個(gè)臉色陰沉,就跟死了爹娘似的。
在劉府干活身體累就算了,還要忍受心靈上的折磨,關(guān)鍵是工錢才這么點(diǎn)。
唉,我等打工人,難吶!
一個(gè)個(gè)冰冷的行尸走肉進(jìn)進(jìn)又出出。
手上端了一盆又一盆的清水進(jìn)去房間,換出來了一盆盆烏黑帶血塊的水。
大肉球劉員外來回踱步,神色焦急。
鄧越有些好奇,拉著李云曦來到了個(gè)角落。
“李小姐,這癸水不止也跟邪祟有關(guān)?”
還不待李云曦回答,鄧越便自顧自的呢喃起來。
“嗯……這癸水屬性是陰,解釋為陰中出水,人們也稱之為污穢之物。”
“李小姐你說…唉唉唉…你跑什么呀李小姐,我還沒說完呢!”
聽著身后傳來的叫喊聲,李云曦低著頭跑的更快了,背靠著一根柱子停下來。
她忍不住原地跺了跺腳,雙手捂了捂胸口,臉頰上泛起了微紅,很是羞澀……
就像是被人挑逗了一般。
她呢喃了句:“哪有跟女孩子討論陰中出水的!”
說真的,若不是鄧前輩,她肯定一律當(dāng)做流氓處理。
而對于流氓她的處理方式也唯有一種……
李云曦撩起了裙擺,露出了白花花的無毛大長腿,嘴角詭異的笑了起來。
這無處施展的腿法,真是好可惜呀。
鄧越很久才反應(yīng)過來,跟女生討論癸水的確不太好,于是他就找上了劉員外,并開始了男人之間的對話。
此刻。
那劉員外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門檻上,臉上的肉幾乎都擠成了一塊。
鄧越見此,走上前,先是安慰了一句:“劉員外莫要著急,令千金吉人自有天相,想必很快就會(huì)沒事的。”
緊接著又問他:“那個(gè),劉員外啊,聽那佩刀官吏說你報(bào)案時(shí)說有邪物作祟?這個(gè)癸水不止似乎與妖邪無關(guān)吧?!?p> 他主要是想知道,這個(gè)妖邪是不是那個(gè)狐貍精。
聽了這話,劉員外當(dāng)即激動(dòng)了起來,肥碩的肚囊顫了顫,目光竟泛起了殺機(jī):“都怪那該死的落花城之恥!”
一語落下,劉員外臉色又耷拉下來:“也怪我,若非是我有意與魯家聯(lián)姻,他們也不會(huì)……”
“劉員外能否具體說說?”鄧越又問道。
就旁邊的李云曦好奇地支棱起了耳朵。
劉員外略微平復(fù)了下心情,正打算將來龍去脈娓娓道來之際……
房內(nèi)傳來了丫鬟的驚呼聲。
“醒了!醒了!老爺,小姐終于醒了!”
劉員外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推開房門沖了進(jìn)去,李云曦與鄧越緊隨其后……
“爹爹,嗚嗚嗚,女兒不要嫁給妖怪!”
劉員外趕緊上前安慰。
床榻那女子一哭,眼淚就像是開了水龍頭似的。
而且旁邊的丫鬟竟然也見怪不怪了。
那女子一哭,輕車熟路的從旁邊拿來了金絲邊的碗遞過去,放在女子的下巴處,眼淚刷刷刷的流到了碗里。
鄧越與李云曦都驚呆了。
這流眼淚拿碗裝的還真是頭一回看見。
“大人別見怪?!?p> 旁邊的劉夫人解釋:“我女兒體質(zhì)比較特殊,從小到大甭管是哪一方面,這身體里的水分都比較多一些。”
這可太特殊了……鄧越笑了笑問道:“劉夫人,我聽方才令千金說不要嫁給妖怪……這又是怎么回事啊?”
“唉?!?p> 劉夫人嘆了口氣:“是涇河水族的妖怪。”
“一月前,我女兒與那魯家小子泛舟涇河,不料卻被那涇河龍王看上了,勒令我們一個(gè)月后將女兒送過去?!?p> “不然?!?p> “便要水淹落花城,將城里所有人都?xì)⑺馈!?p> 那李云曦聽了這些,已然是氣的渾身顫抖。
“真是太放肆了!什么狗屁的涇河龍王,分明是沒將我白玉京放在眼里!”
“水淹落花城?莫非是想與大秦仙朝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鄧越心中好奇的問道:“這是為何???”
李云曦解釋道:“鄧前輩有所不知,大秦域下每一寸疆土都關(guān)乎國運(yùn),一旦這涇河龍王屠掉了這座落花城,便意味著大秦的國運(yùn)會(huì)弱上一分?!?p> “那些妖怪會(huì)在大秦作亂,卻不敢屠城,因?yàn)橐坏┩莱牵銜?huì)面臨大秦仙朝舉國之力,不死不休的殺伐?!?p> 鄧越點(diǎn)點(diǎn)頭,怪不得李云曦如此惱怒。
原來是涇河龍王此舉,已經(jīng)觸及到了大秦仙朝的底線,白玉京本就是為守護(hù)大秦而存在的,她不惱怒就怪了。
“放心吧劉夫人,這活兒我們白玉京接下了。”李云曦朝著劉夫人說道。
“太好了,多謝大人!”
劉夫人喜笑顏開,白玉京的名頭可謂是威震大秦,因?yàn)槟鞘钦嬲秊槔习傩粘鲱^的組織啊,不然按照妖怪吃人的秉性,這落花城怕是早被吃絕了。
鄧越瞄了她一眼,默默抬起腿往外走。
他是來找狐貍精,既然目標(biāo)不對,那就沒必要留下了,至于那些不相干事情他才懶得管,而且未必管得了。
涇河龍王啊……一聽就知道是個(gè)牛掰人物,我等普通人,真的惹不起惹不起!
再說了,龍性本淫,萬一看上自己怎么辦?
鄧越摸了摸那張如鮑般絲滑的臉頰,滿意的笑了笑,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要靠刀……我都佩服我自己。
九年義務(wù)教育出來的高材生就是這么有志氣!
屋內(nèi)。
享受了劉夫人一翻夸贊的李云曦已經(jīng)開始飄飄然,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鄧越消失不見,滿臉的笑容來的快去的也快。
“鄧前輩呢?”
“剛才走了。”劉夫人立刻就回答她。
“走多久了?”
“很久了。”
“遭了!”
李云曦臉色驟變:“鄧前輩不在的話,我可不一定能對付的了那個(gè)涇河龍王!”
撂下這么句話,她腳底生風(fēng)似的追了出去。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沒有鄧越她啥也不是。
劉夫人則愣在原地,有點(diǎn)不知所措,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
敢情夸了這么半天,是夸了個(gè)水貨啊。
李云曦沖出來劉府大門,左看右看也不見鄧越的人影。
飛似的沖向了鄧越的家,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陰影處。
鄧越抱著胳膊走了出來,望著李云曦扭動(dòng)的屁股遠(yuǎn)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yáng)。
“每次都讓我來當(dāng)打手,美得你!”
不過。
若是這涇河龍王真的要水淹落花城。
那我的房子豈不是沒了?
想到這里,鄧越的笑容忽然戛然而止。
野人的日子爽是爽,但山上沒有聚賢樓、沒有春水閣、有的只是數(shù)之不盡的兇險(xiǎn),和那練不完的麒麟臂……
他沒了置身之外的念頭,神色充滿殺機(jī)。
心底暗罵了幾句這該死的涇河龍王,便朝著李云曦的方向奔跑了過去。
不久。
便看見了神色落寞的李云曦從他房子走出。
看見鄧越的那一刻,那李云曦感覺整個(gè)世界都亮了起來,蹦蹦跳跳的沖過來。
正打算使用金錢攻勢,便聽見鄧越冰冷的話語,
“別說了,我們一起干龍!”
聽了這句話,李云曦的笑容宛若春風(fēng)拂面。
口袋里用來誘惑鄧越的幾千兩銀票似乎用不上了。
有點(diǎn)開心(-^〇^-)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