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ㄔ?9-83章情節(jié)重新梳理整合,如今已經(jīng)絲絲入扣,德芙般絲滑。作為第一次寫長篇的作者,俺這里先向小可愛們道個歉,這是一個大教訓,在情節(jié)時間線和伏筆較多的情況下,怎樣能流暢地將包袱抖出來,俺以后打算依據(jù)故事大綱和細綱之外,專門再做出行文梳理的細綱,先自己模擬一遍行文再碼字上傳。以上,小可愛們慢用~)
宜秋這才想起本是要救蠕蠕出牢籠的,眼下這幾個沒出息的……
她狠狠向黃岐踹了一腳,力道上也帶著方才對祖雍的怒氣,“好容易找到了!還不趕快聯(lián)絡(luò)人手!”
“且慢,且慢?!?p> 祖雍一把拉住黃岐,伸手阻攔道。
見幾個人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他,祖雍也不避嫌,又大著膽子對宜秋道:
“我的姑奶奶,你這許多年只長美貌不長腦子的?”
這個恭維……大膽又新奇,黃岐自己在心里過了一遍,發(fā)覺此類恭維不適合自己對宜秋用,一時倒忍俊不禁起來,努力憋著不笑出聲。
祖雍看著宜秋漸漸染上胭脂色的雙頰,心里如同被人柔柔地打了一拳,痛得自己嘆了口氣。
“你爹……林伯父要你找蠕蠕,難道不要你查出是誰拘了她嗎?”
宜秋恍然,對,是誰把蠕蠕藏起來要挾傅制的?
“所以,你又有辦法了?”
半個時辰后。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劉七守在小樓入口處,微微喝了點小酒。
剛剛許婆子離開之前還交代,不能傷著樓上的蠕蠕,也別讓她到花廊上拋頭露面。
方才只聽到她與河面小船上賣梅花的小販簡單問答了兩句,自己正要上樓阻止,誰知聽到撲通一聲,待自己上了樓哪里還有蠕蠕的影子,連河面上也沒留下一點痕跡。
恰巧此時河面上的其他商販小船都離得遠,又剛過了午飯時間,附近樓上的食客此時散去多半,一時竟無人注意到這里有人落水。
望著浮有碎冰的河水掙扎猶豫了一番,劉七決定現(xiàn)在去擎荷樓找許婆子搬救兵。
一只載滿綠梅花枝的烏篷船輕盈地順河道向東而去,在一處僻靜無人的廢園后靠了岸。
岸上的幾個人七手八腳將披著黑色斗篷的蠕蠕拉上岸,隨后又將全身濕漉漉裹著一床棉被的黃岐從船里拉上來。
他方才施展了攻城戰(zhàn)時爬城頭的本事,輕松上了小樓二層的花廊,又以活捉敵將的身手,將蠕蠕堵住口綁在背上攀繩而下,最后又躍上花廊解開繩索,心一橫眼一閉投了河……
這祖家公子雖然鬼主意多,在他黃岐看來純粹都是為了討好小姐,輪到實打?qū)嵉募毠?jié)活他干脆一竅不通一股腦丟給自己。
譬如方才,如何無聲無息地上樓救下蠕蠕他也給不出辦法,黃岐只得拿出二十多年練出的沙場本事來,直接綁人了事。那胡姬好生剛烈,手腳嘴巴都被制住之后就要一頭撞在自己身上想要同歸于盡,真是使上了十足的功力才得以把人救出,還演出了落水的假象。
河對岸的馬車里,宜秋掀開轎簾一動不動地盯著河對岸小樓的動靜。黃岐把人救出也有近半個時辰了,竟還沒有人前來。
“少爺,這些買來的花和吃食放哪里?”
“爺不要這些,都賞了你罷?!?p> 祖雍隨口回答道,馬車前抱了一堆東西的車夫一臉喜不自勝地謝了賞,將夾在腋下的花都摜在地上,只將抱著的吃食小心放在懷里,席地而坐大口吃起來。
宜秋看到此情此景失笑道:
“方才當一回大主顧,把合理小販們都引過去,買了這么多東西,只有吃的被物盡其用了?!?p> 祖雍命車夫帶著銀子到離小樓稍遠的地方大買特買,將河道上幾個商販全部吸引過去,才方便黃岐在日間攀上小樓登堂入室將蠕蠕帶下來。
也在此時,小樓所處的河道喧鬧起來,約有七八只小船入了水,在小樓周邊和下游的方向搜尋著什么。
宜秋和祖雍屏息望去,小樓的花廊上,許婆子身旁,出現(xiàn)了一名著寶藍色鑲毛織錦斗篷的中年男子,頜下的長須在冷風里微微顫著,氣急敗壞地指揮著河面小船上忙亂著的眾人。
“多找?guī)讉€人跟著他,別追太緊,知道他去了哪兒住在哪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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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秋絮絮說著,一旁的風逐這才知道往日輕看了那祖家公子,想不到他還頗有些巧思。
一壁覷著宜秋面上微微泛起的胭脂色,一壁又暗自在心里啞然失笑——這傻丫頭自小跟著老爺在軍營里長大,遇到祖雍這般的人精,恐怕是心里真的有些別樣心思的,只是,這丫頭還懵然未發(fā)覺她自己的心意。
“咳咳……”,風逐清清嗓子,“后來查探到,那日河邊小樓上最后出現(xiàn)的中年男子是誰?”
“叫胡自高,是兵部右侍郎胡達府上的一名管事。”
“兵部……”風逐望著宜秋,意有所指地道。
宜秋知他指的是兵部尚書、延陵王的女婿余梁,遂向他攤攤手道:
“沒有明確證據(jù)證明余梁與此事有關(guān)。不止如此,連傅制的家人也在百般遮掩,不希望傅制與這胡姬的艷史傳出來。”
風逐將前后之事串聯(lián)起來,不由扼腕嘆道:
“據(jù)傅制所說,他返家的路上,有乞兒送了他一封匿名信,信中除了以胡姬的性命相要挾,也以靖西侯傅家全族的清譽做威脅,逼迫他將使團行程泄露出去?!?p> “是,這樣一來,即便我們立刻緝拿了胡自高,這人若一口咬定是受傅家人所托藏匿胡姬,全然不認要挾傅制之事,連胡自高的罪責都難以定下,更遑論要將胡達與此事聯(lián)系起來了。屆時即便傅制本人與其對質(zhì),匿名信的筆跡定然做了處理,而傅制連送信之人都沒看見,我們是什么證據(jù)都沒有?!?p> “這幫奸邪小人!”
風逐一掌拍向桌案上,他是行伍出身,自來只知保護主帥安全拼命殺敵,于這種陰譎之事知之甚少。
“唉”,宜秋也輕嘆:
“費先生命我派人繼續(xù)跟著胡自高,另派人手監(jiān)視胡達,暫時不打草驚蛇。只這兩日,便發(fā)覺胡自高確實有意與靖西侯傅家的下人結(jié)交?!?p> 兩人默默半晌無話,倒是風逐先開了口:
“這樣不是辦法,流言越傳越廣,再被有心人刻意放大,難免引起更多恐慌,既然決斷不下,我們不如去衛(wèi)府找費先生?!?p> 宜秋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想法?!?p> 二人當下也不敢再多耽擱,自馬房牽了馬一路往衛(wèi)府飛馳而去。
河陽織造
祖雍在后面會是比較重要的人物,與皇帝和宜秋的感情糾葛會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