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的?”李夙站在高樓上目視遠方,在他的身邊是站的筆直的李子衿。
李子衿隨著李夙的視線看向遠方,秦朝歌派人來投降了,這個貪生怕死的家伙見臨江沒有答應他的意思連忙派人來溯月,卑躬屈膝的像條狗一樣。
李子衿很討厭這種人,一個人如果連尊嚴都沒有了還要這條命干什么呢?
“微臣覺得這也算一件好事,陛下大可以封秦朝歌一個侯爺?shù)拿^,然后把秦朝歌手下的力量歸為己有,只不過……”
李子衿欲言又止。
“只不過什么?”
“陛下,如果我們收留了秦朝歌,臨江那邊……”
“他算個屁?!崩钯砜粗h處的風景,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李夙口中的“他”是臨江的皇帝,相比于李夙那位登上皇位可以說是順風順水,李夙的皇位是跟兄弟們廝殺得來的,而臨江皇帝的位置可以說是天生的,如今臨江皇帝的父親只有他這么一個兒子,而他的母親也就是當朝皇后背后的家族實勢力也很大,這就導致了臨江皇帝的位置從來沒有收到過一絲的威脅,這樣的順風順水導致了臨江皇帝做事的“想當然”。
臨江皇帝的如今還只是個二十四歲的青年,在李夙五十多歲的年齡面前他就是個孩子。
“一個好命的人罷了?!崩钯黹]上雙眼,除了李夙本人,誰也不知道這句“罷了”里蘊含了多少辛酸和羨慕。
“子衿,這件事就由你來負責吧!”李夙睜開眼睛,看向李子衿,這件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往小了說就是吸收秦朝歌所帶著的一點大炎朝的余黨,而往大了說這件事關乎著溯月的顏面。
如今秦朝歌和秦羽這兩位正受著整個天下的關注,如今秦朝歌向溯月投誠,如果說在這中途臨江搞點小動作,導致他們的計劃落空,那溯月的臉可丟大了。
如今大炎以滅,溯月和臨江雄踞一方,二者皆是虎視眈眈的望著對方,伐炎戰(zhàn)爭其中四個國家皆是勞民傷財,所以他們都知道戰(zhàn)爭不能輕易開啟,短時間內(nèi)不能再次發(fā)動戰(zhàn)爭,但是不開戰(zhàn)他們可以設計讓對方丟臉啊!對于他們來說,比從身上割一塊肉更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當著天下人的面往他們的臉上扇一巴掌。
事關者大,李夙能把這么大的一件事交給李子衿來處理也是對李子衿的一種信任。
“臣明白。”
李子衿接過了這個燙手山芋。
在大堂上,李夙冊封了那位令李子衿極為不齒的秦朝歌,冊封他為長樂王,秦朝歌派來的使者很是高興,跪在地上高呼萬歲,當使者的馬車離開京都的時候,另一輛馬車從京都跟上了他,二者之間保持著一定距離,所以那位使者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后面有一條尾巴。
馬車里坐的不是別人,寬大的車廂里坐著李子衿和許少清,二者中間有一個棋盤,兩人正在對弈。
“真沒想到,原來江煙還能這么用。”許少清喃喃道,將手中的黑子放到棋盤上的一角。
“這叫物盡其用?!崩钭玉菩Φ?,他們并沒有跟那位使者太緊是因為他們有江煙,他們在這里下棋而江煙正在兩邊飄呢,如果有岔路口江煙就會飄回來告訴李子衿,這樣他們就可以跟緊使者還不會讓他們發(fā)現(xiàn),這效果非常好,幾天下來他們緊緊的跟著使者的馬車,但對方連他們的影都看不見。
許少清感覺周圍突然冷了許多,抬起頭只見一臉寒意的江煙飄在他們身前,看得出來對方現(xiàn)在很生氣,許少清咳嗽了一聲把手里的棋子放到盒子里。
“怎么了?”
李子衿不解道。
許少清眨巴眼,給李子衿使了個眼色,李子衿瞬間心領神會。
“唉,不知道江煙怎么樣了,真是辛苦他了?!崩钭玉品畔率种械钠遄痈袊@道,“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我怎么能讓他來做這個?!?p> 江煙冷冷的看著李子衿的表演,雖然他知道李子衿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但他在這飄來飄去的看見他們在這一杯熱茶一副棋盤的,任誰都高興不起來。
“別演了你的演技還是那么浮夸?!苯瓱熣f道。
“他說你別演了,還說你演技浮夸?!痹S少清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傳話筒,連忙將話傳給李子衿。
“是嗎?”李子衿笑笑,“可不是我演技浮夸啊,只是在朋友面前如果還需要帶層面具的話那豈不是太讓人傷心了?!?p> “他們來了?!苯瓱熣f道。
“誰們來了?”許少清沒明白江煙的意思,但這時候李子衿已經(jīng)跳出馬車往前跑。
“侯爺!”車夫大喊道。
緊接著許少清也跳下馬車跟上李子衿,車夫一看情況不對,連忙一揚鞭子向李子衿的方向駛?cè)ァ?p> “你知道什么情況嗎你就跑,你也不怕中埋伏。”許少清跟上了李子衿的腳步,二人在在路上極速前進,江煙也飄了過來。
“我不知道不是還有你們嗎?”李子衿祭出驚鴻,目視前方。
“驚鴻。”江煙看到了李子衿手中的黑色長將,時隔多年再次看到驚鴻時江煙也是感慨頗多。
李子衿等人全速下很快就看見了使者乘坐的那輛馬車,此時前面有兩伙人在火拼,一邊是使臣所帶的護衛(wèi),而另一邊則是清一色的黑衣人。
李子衿向前甩了一劍,這一劍激起劍風引起兩批人的注意。
“不好是李子衿,趕快,殺了那個使者,把東西搶到手。”
此次出行李子衿并沒有掩飾自己身份的意思,所以那些黑衣人很快便認出了李子衿的身份。
黑衣人開始拼命了,但那些護衛(wèi)也不是吃素的,那些護衛(wèi)也知道那件東西的重要,拼命的與身前的黑衣人搏斗,想要在李子衿到來前護住那件東西。
“該死的。”
各種兵器的交錯聲,兵刃插入身體的聲音,重物落地的聲音,各種聲音交織相錯,這并不是一個美妙的樂曲,因為在聲音的背后不難想象到血液與生命。
黑衣人雖強但護衛(wèi)使者的那批護衛(wèi)也不是吃素的,黑衣人站在上風是因為人數(shù)的關系,此時雖然護衛(wèi)不敵人數(shù)眾多的黑衣人但也卡住了黑衣人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