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由靈氣形成的保護膜罩住李子衿和許少清兩人,靈氣膜雖然無法阻擋寒氣但可以擋住暴風以及滿天的大雪。
李子衿生了一堆火,拿出背包中的食物和飲用水遞給許少清一份,然后自己拿一份開始吃。
許少清一邊吃一邊看周圍的雪景,滿天的暴雪無比壯麗,雖然這給他們帶來了很多困難,但面對如此雪景你能做的也只能是去由衷的去贊嘆它了。
北涼的最北面到底有什么,無數(shù)人都想知道,但包括北涼自己都不知道那里有什么。
身為逍遙侯的李子衿憑借身份能查看溯月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機密,李子衿曾看見過一些關于北最北面的一些機密文件,溯月、臨江、南楚、北涼甚至覆滅的大炎,他們都曾派兵去那里探查,但都一無所獲,派遣過去的士兵全部都迷失在暴風雪中,有的運氣好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找到了回來的路,而運氣不好的則永生永世的躺在了那里。
五朝甚至連過手,合力派遣士兵和修道者去探查北涼最北邊的秘密,但最終都一無所獲。在暴雪中盡管他們一路向前但最后都像其他人一樣迷失方向。
慢慢的當權者們對那里的秘密不再感興趣,事境變遷如今的人們已經(jīng)把那里的一切淡忘。
李子衿雖然從各種途徑看到過不少有管那里秘密的資料,但那些都是一些模棱兩可的東西,從那里得來的信息還不如那本世界故事大全里的信息實用。
“你看起來很煩躁?”許少清對面無表情的李子衿說道。
雖然對方面無表情,但從李子衿眼眸中透露著一股心煩意亂的味道,眼睛是心靈的天窗,是能夠反應一個人內(nèi)心的真實所想。
“是啊,有些煩躁。”
靈氣膜外面的暴風雪就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雪花打在靈氣膜上然后被靈氣蒸發(fā),這頭名為自然的野獸雖然沒有辦法奈何在靈氣膜內(nèi)的李子衿和許少清,但它絲毫沒有泄氣,反而興致昂揚的在靈氣膜外面亮著獠牙對李子衿示威。
“你能心煩也是值得你關系的人太多了,不像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痹S少清本來想安慰李子衿,但安慰安慰反而她的情緒低落了,李子衿不得不反過來安慰她。
不過這個事情對于他來說簡直太難了,李子衿拍了拍許少清的肩膀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要不然我做你的兄長吧?”
李子衿說道,許少清現(xiàn)在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牽掛的人,安慰她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她整一個可以值得她牽掛的人。
聞言,許少清平復一下情緒看向李子衿,“為什么不是我來當姐姐?”
李子衿嘴角一抽。
接下來兩人就像是小孩一樣開始爭誰來當大的,李子衿據(jù)理力爭結果還是成了許少清的弟弟。
盡管李子衿有著諸多理由,但在年齡的面前這些理由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畢竟許少清可是比李子衿足足大了一歲。
“你也就比我大了一歲,再說這方面不用細究吧?”
李子衿一直以來都把許少清當成自己的妹妹來看,結果這個妹妹轉(zhuǎn)頭要跳上他的頭來要當他的姐姐,這算怎么回事。
“大一歲也是比你大,快叫我一聲姐聽聽?!?p> 如果不是身上裹的衣服太多,許少清估計這時候都能叉腰跟李子衿講話了。
李子衿黑著臉,但現(xiàn)在許少清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的玩具,一直纏著李子衿讓他叫姐。
塵埃落定后許少清心滿意足的吃著干糧喝著水,而李子衿則在一旁呆呆的看著滿天的雪花。
發(fā)生了什么?
……
羽墜河
這條河的名字源于這條河奇特的能力,不知道為什么這條河能夠吸引人們的靈氣,任憑你修道者身輕如燕宛若羽毛,但只要使用靈氣渡河就會被河水中強大的牽引力吸進去,然后就再也上不來了。
但如果僅靠船只渡河,不使用靈氣的話則可以輕松渡河,這條河就像是一條潛伏的獵手,只對修道者出手,對那些沒有靈氣的人們則是毫無威脅。
以前羽墜河也算是安靜祥和,但現(xiàn)在這里一切都變了,河的兩岸是李慶松和李煙棲兩人軍隊的根據(jù)地,雙方在河的兩岸駐扎,出了營帳就能看到對面的一切情況。
更不用說雙方還建了無數(shù)瞭望塔和箭樓,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眼中。
因為這樣他們想要拿下對方的難度就更大了,對面一有動靜就能第一時間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出其不意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明面上真刀真槍的干。
但修道者也沒法強行渡河打擊對方的防御設施,只能在河面上耗,雙方的船隊沉了一艘又一膄,無數(shù)的尸體漂浮在河面上,河里的魚蝦徹底不見了蹤影。
死的基本都是李慶松這邊的人,李慶松麾下只有南軍,而李煙棲手下有御林軍、東軍、西軍,在這方面李慶松并不占優(yōu)勢,李慶松占的優(yōu)勢是他的身份,身為溯月太子的他振臂一呼可以召集到無數(shù)的義軍,這些義軍雖然實力不強但勝起數(shù)量,再加上羽墜河的性質(zhì)修道者無法發(fā)揮實力,光靠那些義軍也能將李煙棲的軍隊拖住。
又是一輪進攻,船只從一方駛向另一方,已經(jīng)交手數(shù)日的他們對此已經(jīng)頗為熟悉,瞭望塔根據(jù)敵人的數(shù)量來通知,箭塔的士兵們拉起弓弦瞄準船只。
這次進攻的是李煙棲一方的軍隊,一直船只孤零零的駛向?qū)Π逗苊黠@的是一次試探性進攻,無數(shù)箭矢升入空中將船只射成了刺猬。
船只調(diào)轉(zhuǎn),慢慢悠悠的在河上調(diào)了個頭,駛回他來的地方。
這樣的過程他們已經(jīng)進行了無數(shù)遍,甚至都成為了肌肉記憶。
李慶松和李煙棲一開始都迫切的想要擊敗對方成為溯月真正的皇帝,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都意識到這場戰(zhàn)場并不是幾個月就能結束的,因此雙方就把視線從羽墜河移開,看向別處,畢竟溯月真正的敵人還沒有入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