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魔尊師禹突然現(xiàn)身,又是在收徒大會中,整個玄劍門都進入了忙碌狀態(tài),不僅守山大陣要鞏固,大小各峰也需要重新制定禁錮,以防魔尊師禹的突襲。
雖然挺沒良心的,但連眠倒是挺想感謝魔尊師禹,因為他的緣故,師門眾人都忙著,沒有人多注到她的行蹤,讓她得以順利的抵達了外山。
外山歷來都是新入的弟子們的居所,一直到這些弟子們正式拜師后,才會隨他們的師尊們去往各自的峰頭。
或許還算不得真正的弟子吧,所以外山的這些弟子們的心態(tài)完全不同于正式弟子們。
新弟子們大多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少有在外走動的,連眠見四下無人,取出隱匿身形的法寶,悄默默的去尋方青卓。
這件隱匿身形的法寶品相一般,金丹以上的修士都能輕松堪破,往常她覺得毫無用處,沒想到今天竟有了用武之地。
連眠將新弟子住的居所全逛了一個遍,仔細比對了每個新弟子的相貌,以免自己記差,可結果居所中愣是沒發(fā)現(xiàn)方青卓。
從最后一間居所出來后,連眠站在院落中央,凝眉疑惑。
放眼四周,外山地形十分簡單,除了新弟子們的居所院落外,只剩后山空林。
難道方青卓去了后山?
連眠不去多想,想不如直接找,抬步直接往后山空林而去。
外山的后山空林就是一片老樹林,不過外山同其他峰一樣設有特定的禁錮,除了人畜無害的小動物外,沒有能傷人的東西,所以很安全。
不過,正因為沒有什么稀奇東西,新弟子們也不會閑的沒事往后山空林里跑。
比起往后山跑,還不如站在前山遙望玄劍門的大小各峰來的有看頭呢。
可連眠偏偏就在這片沒什么看頭的后山空林里,發(fā)現(xiàn)了方青卓的身影。
空林深處,方青卓背對連眠蹲著,埋著頭不知道在做什么,等到連眠走近時,她忽然聞到了煮草藥的藥香。
煮草藥?連眠困惑,上前一看,瞬即一臉驚訝。
驚訝的不是方青卓在煮草藥,而是他煮的是什么草藥!
葉小似指甲蓋,根莖如針尖,一莖只生三片葉,葉片上還有點點綠熒,這是飛鴻草!
飛鴻草是一味修行之人的入門草藥,有洗伐經(jīng)絡之效,佐雙頭菇、玲瓏草一起提煉,對修行入門有大效用。
資質上乘之人自然用不著,但對于資質一般,或者是資質不佳的人來說,集齊這三味草藥一起提煉,便可增進修行,助修行者入門,跨入練氣階段,但也僅只有這個功效,再往上階段就完全沒效用了。
可就是如此,也是難求的靈草了。
因為雙頭菇、玲瓏草易求,飛鴻草卻難得。
連眠定睛再看,好嘛,雙頭菇、玲瓏草全都有!
不僅煮草藥的小鍋里有,方青卓所蹲的前方還有一小片相伴相生的飛鴻草、雙頭菇和玲瓏草。
連眠先是傻眼,再便是忍不住在心里罵了聲粗。
且不說十分難得的飛鴻草了,玄劍門什么時候產(chǎn)出雙頭菇和玲瓏草這兩味藥草了?
這根本就不是玄劍門的山頭能植出的草藥!
越想,連眠覺得心梗。
天道之子就是如此?
這尼瑪分明是開掛的掛逼呀!
連眠突然有點理解,為什么師尊會收他為徒了。
若在比試時便跨入練氣階段,豈不是難遇的天才,掌門師伯一定不會錯過這樣的天才,到時定向她師尊大力推薦。
而她師尊呢,指不定也會心動。
想到此,連眠不由得又起了自己和師兄兩人的結果。
這忍得住嗎?這怎么忍得住!
就在連眠震驚的時候,方青卓似乎已經(jīng)熬完了藥草,滅了火堆,將煮出來的靈藥倒入準備好的小碗里,呼呼地吹氣,一副迫不及待要喝藥的架勢。
眼看方青卓已然端起小碗湊到唇邊,正欲喝下這靈藥,連眠行動比大腦還快,提起一掌飛出。
同一時間,一道如臂粗的銀色雷霆也頃刻落下,只劈連眠腦門。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血紅光芒大盛,分秒內包裹住連眠。
這回,連眠沒聽到魔尊的聲音,但這感覺已經(jīng)讓她有所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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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項目有重大隱患,可自家哥哥仍要跟進,甚至將所有的身家都投入進去,安盈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哥安君昀。
“哥!你到底被陳欣媛灌了什么迷魂湯?。∵@項目根本不可行,魏伯伯都這么說?!?p> “小盈,生意上的事你不懂?!卑簿栏灿喾?,淡定非常。
往常安君昀的淡定一直被外界褒獎為大氣,是王者之風。
但此時看在安盈眼里,卻要被他這份淡定給氣死。
“哥,我不是小孩子,我的專業(yè)也是金融,我怎么不懂你的生意了!”安盈道:“我一個剛畢業(yè)的學生都看出這份項目不行,你為什么非要一意孤行,爸媽留下的家產(chǎn),你就這么打算全部送入陳欣媛的口袋中嗎?她不是個好人??!”
“小盈?!卑簿勒Z帶警告,“你別總是把陳欣媛往壞處想?!?p> 安盈氣結:“我把她往壞事想?她一直以來都在騙你??!”
“她從沒騙過我什么?!卑簿姥壑卸嗔瞬粷M。
安盈氣的半死,有種有理說不清的無力感和暴躁感。
她試著讓自己不要被怒氣燒壞腦袋,壓下怒氣,沉聲說:“哥,你聽我的勸,不要參與陳欣媛的這個項目好嗎?她這個項目明顯就是個套,是個讓你,讓我們血本無歸的套!”
安君昀搖頭,決心堅定,絲毫不動搖:“小盈,你太幼稚了。你以為項目的風險評估我沒看過?在可控風險方面,我們已經(jīng)制定了一整套方案,絕對萬無一失。何況陳欣媛一直做的很好,她參與過的項目都安全可靠,這是她最重要也最盛大的項目,我希望能與她一起主導,未來也必定是雙贏的局面。”
“我幼稚?到底是我幼稚,還是哥你幼稚?”安盈管控情緒失敗,跳起腳道:“我堅決不同意你將爸媽留給我們的家產(chǎn)敗在這個女人身上!公司我也有股份的!”
安君昀看著她,良久后不帶情緒的道:“小盈,你忘了,你的那份早就簽署過相關協(xié)議,讓我全權打理了?!?p> “哥你……”安盈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的親哥,頭一遭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