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胡總的合同簽的很順利。
簽合同的時候,連眠偕著安君昀一起到場,安君昀的用處就是替她最后再核查一遍合同,確定沒有問題后,連眠負責簽名蓋章。
一式兩份的合同分別到了胡總和連眠手中,捏著合同,壓在胡總心頭的大石終于搬開,胡總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目光一瞥,看向對面的連眠,胡總當即重整起坐姿,往前探著身體,涎著笑問:“安總,這款項大概什么時候到賬上?我好通知公司的財務注意一下?!?p> 不用說,他當然是巴不得下一分鐘就能到賬。
連眠看穿沒說穿,看了看時間后回以笑意,道:“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到。”
“哦,好的好的?!焙倝褐B聲應好。
連眠回問:“胡總,專利的事情怎么樣了?”
說到專利,胡總不免又要嘆氣了。
“接下來我會盡力去催促專利下發(fā)?!焙傁蜻B眠做出保證。
之前他又要跑投資,又要跑專利,一心二用,精力分散,兩頭兼顧不了,這才兩頭都沒著落。
如今投資的事已經搞定,他就有了百分百的精力去疏通專利的事。
連眠看了胡總兩眼,視線瞥向旁座的安君昀,沉吟一下,看回胡總說:“我們如今也算合伙人了,這樣吧,讓我們的大安總和你一起去盯專利的事。”
大安總?
胡總視線一下轉向安君昀。
連眠也看過去,跟安君昀對上視線,“可以吧?”
安君昀只稍作考慮后就應承了下來。
當初的安家公司有基底,很多商場上的人情冷暖,安君昀也沒有全部體會一遍,如今真正從頭開始,連眠覺得安君昀應該回爐重造,重新錘煉一下,安君昀自個兒也有這樣的想法,所以這事就這么定下來了。
胡總…,胡總當然不會有意見。
有人幫忙,他偷著樂都來不及,又怎么可能會有意見。
胡總也不是情商低下的人,當即就對兩人保證說,明天就可以為兩人準備好辦公室,還大方的說,一人一間。
對此,連眠倒是覺得沒太必要,回絕好意說:“一間就可以了?!?p> “你們兩位都是合伙人,一間怎么夠?”胡總還是覺得一人一間才夠,要不然顯得他多小氣似的。
連眠說:“一間真的夠了,以后常駐的只有我哥,我不是主要負責人?!?p> 這下胡總秒懂,看來以后常打交道的是安君昀。
安君昀則看了連眠一眼,并沒有插嘴。
結束與胡總的見面后,兄妹倆人徑直回了公寓。
回去的路上,連眠規(guī)劃了一路后續(xù)的事宜。
于是回到公寓后她問安君昀:“給你安排個助理?你對助理有什么條件,列好告訴我,回頭我去招聘?!卑催B眠的想法,辦公場地的錢已經省下,助理這方面絕對不省,一定要不惜血本找能力強的。
但安君昀似乎與連眠不同想法,他直接回絕了連眠的招人想法,“不用了?!?p> 連眠反倒不懂了,“為什么?”他不是需要儀式感嗎?
安君昀很直白的說:“我們當前只有胡總一個合作,而且也輪不到我們插手管事,我需要助理做什么,每天陪我大眼瞪小眼?”
連眠一想,腦中頓時浮現(xiàn)出安君昀和一個陌生人同處一室大眼瞪小眼的場面,當即自然的轉移了話題,沒再繼續(xù)提招聘助理的事。
既然安君昀的助理省了,那她就有更富足的經費去招聘她需要的雇員了。
這么想想,還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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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胡總的合作事宜全部交給安君昀后,連眠開始忙她自己的事。
在F國雇人的事進行的非常順利,最終定下的雇員由之前幫忙處理公司破產清算的鄭律師推薦。對方名叫威廉姆斯,是F國人,曾來過國內留學,恰好在鄭律師的律所打過工,就此結識。
當然了,連眠并非看在鄭律師的面子上才雇傭對方,在與威廉姆斯視頻面試時,連眠也對他很滿意,這才決定留用。
忙完F國招聘雇員的事情后,連眠接下來做的事就是搬家,如之前同安君昀說過的那樣,她給他倆換了一套兩室的公寓。
這下,終于可以解決某些尷尬問題。
新家所在小區(qū)的四周全都是居民住宅區(qū),附近有座大公園,每天早晨晚間都能聽見順著風飄來的音樂聲,那是廣場舞的伴奏音樂。
連眠對廣場舞大媽這個群體并不陌生,甚至一想到廣場舞大媽們就想到了她的功課——練劍。
來這個世界至今,她還沒練過劍呢。
沒有想起時,尚能控制得住,可一旦想起了,強迫癥立即發(fā)作起來,促使著她立馬出門去買了把劍回來,準備重拾舊業(yè)。
從第二天開始,連眠五點早起,提著劍去公園,合著廣場舞的伴奏音樂練上一兩個小時。
舞劍對于大爺大媽們來說,不是什么稀罕事,公園里就有練太極劍的大爺,只不過早起練劍的年輕人比較少見,但大爺大媽吃的鹽多,也就見怪不驚了。
一開始會駐足對著連眠多看上兩眼,后來次數(shù)多了,有熱情的大爺大媽直接上前來攀談,有夸連眠練劍練的好的,也有單純夸贊連眠這女娃兒長得俊,問她多大了,有沒有男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家住哪兒,隱隱有要發(fā)作媒婆路線的。
連眠對此基本保持笑而不語狀態(tài)。
但大媽似乎特別喜歡攻克難以攻克的目標,哪怕連眠的笑容紋絲不動,她們也能做到前赴后繼,屢敗屢戰(zhàn)。
出公園的路上有家賣早飯的早餐店,連眠自從開始在公園里練劍后,都會在回去時從店內帶上早餐回去給安君昀這個上班族。
今天也不例外。
早餐店的老板也已對連眠熟門熟路,見面后主動問了聲早,然后問她:“還是兩份粥,外加兩根油條嗎?”
連眠應是,掏出手機準備付款。
老板應了好,開始給她打包。
手上忙碌時,老板忽然道:“我們家再過一陣子就要關門了,以后可就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