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微怔,旋即點頭,“好?!?p> 兩人漫步在山林間,腳步悠閑,神情放松。就是方才哭紅了眼的楚韻,此刻也放松了心情,嘴角輕輕勾起,帶起一抹微笑。
虞喬余光看著楚韻,半晌問道:“楚韻姑娘,你同陸公子,是如何在一起的呢?”
楚韻啞然,似乎沒想到虞喬會問這個問題,一時沒回答上。
虞喬當她不愿說,也恍然反應過來,是自己逾越了,便道:“抱歉,我不該……”
“無礙,”楚韻笑著打斷了虞喬的話,有些訝異,“我只是有些奇怪,喬姑娘為何會問這個?!?p> 虞喬一愣,想了想,說:“我不大懂情愛之事,只是,好奇?!?p> 這下輪到楚韻愣住了,不過一瞬,她便笑了,道:“那,我便同喬姑娘說說,只是姑娘莫要覺得枯燥才是。”
“自是不會?!?p> “嗯,該從哪兒說起呢……我想起來了,”楚韻勾起唇,眼里帶著一抹懷念,說起了與陸遠錚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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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月前,初春的陽光還帶著些許涼意。
早上起來,丫頭給楚韻披上了薄薄的一件披風,將她整個人裹在了披風里,火紅色的披風邊上是毛茸茸的白毛,毛很長,蹭到了楚韻的臉上,將她整張臉襯得嬌俏,嫵媚中竟帶了幾分可愛。
丫頭笑著道:“若是等我贖了身,出去定能做個繡娘!專門給姑娘做衣裳?!?p> 楚韻一笑,“不想做花魁了?”
“不要,我才不想像姑娘這般累。姑娘都不知道,你手受傷的那幾日,媽媽的臉色可難看了!跟要吃人似的?!?p> 說著丫頭還故意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真的很害怕,又說:“再說了,我覺得做這花魁也好,待我攢夠了銀子,就跟媽媽贖身,皆是我就出去找活兒干,姑娘可別忘了光顧我的生意就是了。”
楚韻失笑,“先前說人人羨慕這花魁之位的人是你,如今不想做這花魁的人也是你,你道我不喜這位置,可我卻覺著,你才是最不喜這位置的人。”
“哈哈哈姑娘分析得在理!”丫頭笑著附和著,又問她下午些時候要不要出去。
“我聽人說郊外的桃花開了,姑娘不若去瞧瞧?說不定能遇上陸公子呢。”
說起那陸公子,便是陸遠錚。
楚韻嘴角的笑意深了些,那人自上次在甲板上見了一面后,便離開了畫舫。
她的手好了,媽媽自然也不留一個書生。賠完罪就把人趕下了船。
想想也不過半月,可楚韻卻覺得,那人也不過昨日才走的,不然為何她心里對那人的印象如此深刻?
那人面如冠玉,貌似潘安,這么一個人,怎么也不像個浪蕩的公子哥兒,吃完酒還不給銀兩的。
“姑娘,你笑什么吶?”丫頭瞅著楚韻笑得開心的模樣,忍不住道:“姑娘莫不是想那陸公子了?”
楚韻回神,漂亮的眸子瞥了丫頭一眼,道:“多嘴?!?p> 丫頭癟嘴,半晌又聽楚韻問:“那桃花林,離畫舫可遠?”
“不遠的,也就一兩刻鐘……”話還沒說完,丫頭便嗤嗤的笑了起來,姑娘還說她多嘴呢,這會兒還不是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