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趙扶生?!壁w扶生走上前。
“久仰大名,宋榕?!彼伍盘а劬涂匆娒媲八仡伋斓纳倥?,臉上笑臉盈盈,給人第一感覺很討喜。
“昨天救急,謝謝你了,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壁w扶生湊到耳邊輕輕說道。
宋榕從小在國外長大,對這里的人保持距離,不太深交,但對趙扶生她很感興趣,“好,有幸結識?!?p> 兩人交換了號碼。
宋榕目光輕飄飄的向后看了一眼。
趙扶生有所察覺,漫不經心的隨意亂看,后面只有一個人,湘東。
她不經意間退了一步。
房門沒有關緊,里面?zhèn)鱽頂鄶嗬m(xù)續(xù)的說話聲。
“秦檜,昨天晚上是你對不對?”
靜默許久。
“你說話。”
“為什么不說話啊——”女人的聲音越來越驚慌。
“是你,我愿意的,我喜歡你啊。”
“秦檜,我要你說,求求你了?!?p> 秦檜語氣溫柔,“不是我?!?p> “怎么可能,昨天明明……,啊——”
……
里面的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哭泣聲,宋榕將房門關緊,聲音小了不少。
別墅很大,一點小動靜,引過來的人卻很多,房門外陸續(xù)來了不少人。
貴族圈里,似乎每個人端著一張完美的面具,臉上的擔心過于顯而易見。
不少人側頭竊竊私語,細微的表情的卻能看出,很多人眼里是看戲、幸災樂禍、驚訝,更多的是冷漠。
這將是陳晗清一輩子的陰影,原本這圈里玩?zhèn)€男人,上個床,家常便飯,可一個小姐在不知道的情況被人強奸,甚至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這個性質卻完全不一樣了。
她將會是這個圈里私底下的笑柄,不會有同情,能維持表面關系的只有利益。
四周的空氣彌漫著壓抑的讓人窒息,站在這里的有多少人是真心,虛偽只是他們生活的態(tài)度。
好像他們錯了,好像又沒有錯。
趙扶生滿懷心思走到樓梯轉角,聽見樓梯上面的腳步聲,抬頭向上看。
一下撞進綠色的瞳孔,仿佛掉進一片綠色的湖水深處,神秘,幽深,里面仿佛有一頭猛獸,暗暗蟄伏。
他和秦檜是一類人,很危險。
這是見到第一眼的直覺,趙扶生眼睛移開,看向大廳,緩緩下樓。
花園里,趙扶生坐在秋千吊椅上有一下沒一下晃著,想起那個綠眼睛的外國人。
秦檜從國外帶了一個朋友,那么,房間里和陳晗清的男人就是……
眼前突然一片陰影,入眼是黑色筆直的西裝褲,視線向上移。
竟然是秦檜。
他走到她的身旁,坐在秋千吊椅上,兩人并排而坐,打了冷顫,后背皮膚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連忙起身,就算惹不起不信她躲不起。
衣服后領一股拉扯力,將她剛剛站起來的身體拽回吊椅中。
“你很怕我?”秦檜緩緩收回手指,笑容溫柔。
“你不應該怕我的,我們可是一類人?!?p> 趙扶生啞然失笑,“一類人?對不起啊,我高攀不起。”
秦檜看著她一臉和顏悅色,摸著下頜,似有感觸的回憶,“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見她身體僵住,繼續(xù)說道。
“九年前在秦家宴會上,發(fā)生一件大事,秦家大少爺不小心失足掉進湖里,和你一樣,他不會游泳?!鼻貦u語氣平淡,“就這樣淹死了?!?p> “當時,看見他掉進水里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誰呢,想起來那個人好像是……”秦檜聲音拉長,就像惡作劇一樣,手指緩緩指向趙扶生,肯定的語氣,“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