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教堂里,第二聲鐘聲響起。
秦檜聽見湘東這兩句話心里很是不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對他使了什么妖法,居然讓他這么死心塌地的相信那個女人,真是替他悲哀,不過第二聲鐘聲響起了,看著湘東嘆了一口氣,沉聲道:“最后一次機會了,我那里有你的容身之處?!?p> 湘東輕輕搖頭,“可是我走了,扶生怎么辦?“
秦檜聽到這話,覺得湘東就是個傻逼,忍不住罵道:“你他媽馬上就要和你不喜歡的女人結婚了,媽的,你以前的驕傲去哪了?當年是誰和我說不會有任何事讓你委曲求全,你現(xiàn)在呢?你現(xiàn)在就像一個死人一樣任人擺弄,真不明白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在為她著想,只要第三聲鐘聲響起,你踏進教堂,走完給媒體看的形式婚禮,馬上你就會被送去登記結婚,你和她就沒有以后了?!?p> 湘東苦笑,不語。
秦檜問道:“這事有沒有兩全法?“
湘東道:“有,不過那只是屬于我的兩全?!?p> 可惜,她是不會愿意跟他走的。
不過也好,就讓他一個人留在有她的回憶里面吧。
他一步又一步走向教堂,每一步走的極慢,仿佛給每一步都留有余地。
陽光給他的背影鍍上一身金箔。
秦檜微瞇眼睛看著湘東失魂般的背影,思索了一會兒,喃喃道:“趙扶生那個小騙子,這次又騙人了吧?!?p> 第三聲鐘聲響起。
教堂里坐滿堂客,鐘聲落下,婚禮伴奏樂響起,穿著一襲白色婚禮服的女人左手捧著鮮花從教堂門走進來。
教堂里除了音樂聲音,無一人說話。
牧師面對這種場景,一時不知所措。
隱藏在頭紗里面的宋榕眼神黯淡,她的前方并無新郎,手指狠狠掐進肉里。
目光在賓客中尋找著,看到坐在角落的人時,手一下脫力,忍不住大口呼吸。
她可以等。
看到趙扶生,她知道,他會來,因為她還在這。
站在宋榕一旁的宋仲北眉頭隱隱透出戾氣,沒人告訴他婚禮已經(jīng)開始了,新郎卻不在。
宋仲北質疑的看向湘家,心中惱怒。
湘潭這張臉上也不好看,抱歉的看向宋仲北。
這時從側門走過來一個男人,躬身在湘潭身旁。
湘潭語氣不耐,壓抑著怒氣,立馬問道:“人在哪?“
“就在外面?!澳腥说?。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湘潭的火氣立馬收斂。
“怎么回事?可別讓他一個人毀了我湘家的名聲?!耙粋€極具威嚴的年邁老人道。
湘潭壓低聲音,恭敬的對老人道:“父親別動怒,聽下面人說小東和秦家那位寒暄耽誤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催了?!?p> 湘潭說完,往身旁男人那看了一眼,男人得到指令立馬就走。
這時,教堂門口傳來腳步聲,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門口。
只見一位穿著白色西服的男人逆光站在門口,清亮的聲音傳到教堂的每一寸地方,“不好意思,我來遲了?!?p> 湘家和宋家在這一刻松了一口氣,徹底放下心。
宋榕看見湘東后,一直不安的心緩緩落地,忍不住笑了,淚水卻落滿整個眼眶。
坐在遠處不起眼位置的趙扶生聽見聲音身體一僵,低垂著眼定定的看著地上一處地方,手指緊緊的掐著掌心的肉。
眼前的畫面仿佛都遠離了她,她的耳邊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這一刻只有她自己和雜亂無章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