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扶生第二天到學校后,見到湘東她主動打了招呼。
湘東一臉受寵若驚。
趙扶生不喜歡上物理課,老師在講臺上熱情似火,她埋頭專心在作業(yè)本上畫畫,突然后背被什么戳了一下。
趙扶生拿了一本書擋在前面,轉過頭看著湘東,不解的問道:“怎么了?”
湘東搖了搖手中的筆,手撐著下巴道:“小妹妹,我覺得你對我有誤會?!?p> “啊?”趙扶生看了一眼老師,低聲對他道:“什么誤會不誤會,現在上課,有事下課講。”
湘東突然伸頭,瞇眼看向她的作業(yè),噗嗤一聲笑了,捂著嘴道:“嘁,小妹妹,你這上了和沒上一樣,還在作業(yè)上畫畫,嘖嘖嘖,怪不得物理單元考試考個倒數,你這不行呀,要是你覺得老師講的沒意思聽不懂,可以來找我,我免費教學。”
趙扶生聽見他這嘲諷的語氣,表情有些失控,努力將表情調整為微笑,咬牙切齒道:“你別叨叨了,你每次單元考試也才剛剛及格,咱也別菜雞互啄了,而且你別叫我小妹妹,我有名字?!?p> 湘東眨了眨眼,“確實叫小妹妹顯得我太輕浮了,喊名字我覺得太生疏,畢竟是同學,嗯……我看你喜歡畫豬頭,那就叫你小豬頭吧?!?p> 趙扶生的表情一下子全部淡了下來,冷著語氣,“我覺得取外號這件事也要禮尚往來,畢竟我們是互幫互助團結友愛的同學,你說是吧……”
湘東原本只是想逗一逗她,聽到這話心里覺得有些大事不妙,果然見她嘴中吐出四個字。
“香豬同學?!?p> 說完,趙扶生自己都笑了,她越想越覺得好笑,捂著嘴,身體一抽一抽的。
湘東嘴巴微微抽動,心里有些不服氣,“有什么好笑的,我可沒用你的姓取外號,臭趙豬頭。”
趙扶生笑的有些抽搐,可又不敢發(fā)出聲音,對他吐了吐舌頭,“你看你的外號多么有意思,死香豬?!?p> 低頭沉迷看小說的孫菌蘭聽見旁邊的響動,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坐在趙扶生前面的男生也感受到了桌子的抖動,好奇的轉過頭來,問她怎么了。
趙扶生正要開口,后面衣服被扯了一下,后面?zhèn)鱽硪痪錁O小又不甘的聲音,“錯了錯了,放過我吧?!?p> 趙扶生裝模作樣的咳了一下,一本正經的對他們道:“我突然想到一句話,我覺得特別好笑。”
“什么?”孫菌蘭也問道。
“我聽說豬有體香。”趙扶生道。
“……”
“……”
孫菌蘭皺著眉看了她一眼,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自言自語來了一句,“這也沒發(fā)燒啊,講什么胡話呢?!?p> 說完,她就繼續(xù)低頭看小說去了。
前面的男生思索了一下,“說不定真的有,這個需要實踐才能知道吧。”
趙扶生正準備解釋的時候,后面的一雙手推開她,湘東對著男生道:“不用實踐了,她聞過,我有次放學見她對一頭豬行不軌之事,可變態(tài)了,我還阻止她,她還讓我不要亂說話,我可急了?!?p> “啊……我天,趙扶生你居然聞過豬?!鼻懊婺猩荒橌@訝,連忙偷摸摸和其他同學傳播這個重大的消息。
趙扶生一臉假笑的轉頭看著他,“真希望你放學路上掉進糞坑?!?p> 湘東從屜子里拿出一顆橘子味的真知棒給她,“生氣了?”
“沒呢,不想吃?!壁w扶生沒有接,轉頭趴在桌子上。
湘東死纏爛打的騷擾她,趙扶生終于收了那顆糖。
趙扶生確實是閑著無聊,把他給的糖含在嘴里,嘟囔著:“煩死了,你家這么有錢,干嘛不讓他們送你去貴族學校,弄的現在也不至于你和我一個女生玩。”
湘東聽到她的話,深吸一口氣,“你這話的意思是我是一個有階級思想的人?”
趙扶生原本對這個猜想也抱有質疑,有些尷尬的反問,“難道不是嗎?”
湘東瞇眼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怪不得今天對我的態(tài)度有好轉了?!?p> “什么?”趙扶生聽見他嘟囔。
“沒什么,我覺得我們之間沒誤會了,我提一句,我不是有階級思想,我這是覺得圈子不一樣,和他們打交道就普通同學就好,深交沒必要。至于你嘛,你是獨生子女,以后子承父業(yè),要多互幫互助,你懂的。”湘東一臉認真,說著還點點頭。
趙扶生見他這幅模樣,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肯定是有這部分的因素在里面。
之前一直壓在心里的不適與怪異一下子渙然消散,整個人輕松了不少。
對他默默提了句,“其實我們也不是一個階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