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手為刀,輕描淡寫地一揮,就在兩人劍劈出一道鴻溝,這絕不是被限制在金丹境界的人能做到的。
然而,連蘇大強這種擁有劍魔狂化能力的人都能出現(xiàn),紅衣修士會有這點能力貌似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但無論這一男一女來頭有多大,許晚自信他們都不會比真正的自己更有牌面。
只不過,此時此刻自己那愚蠢強哥的小命就捏在人家的手里,而這家伙怎么說都對許晚有些恩情。
于是,不忍蘇大強就此喪命的許晚,只得與那紅衣修士多廢話幾句,他不屑道:“怎么,這女的來頭很大嗎?”
紅衣修士再次揮了揮手,紅芒再次出現(xiàn),只是這時出現(xiàn)的紅芒并不是來攻擊許晚的,而是將那女子罩了起來,以防許晚再下黑手。
隨后他便回道:“我知道對于你這樣的人來說是不會在意真界中任何人的家世背景的??捎幸稽c我還是得奉勸你,你若是還想在真界呆下去,這女人還是別招惹的好!”
“可我要是非殺她不可呢?”
“那就我手里的這位仁兄就......”紅衣修士威脅道。
許晚哪是那種能接受別人威脅的人,只見他冷冷地回道:“那我便連你也一起殺了!”
紅衣修士先是一陣哈哈大笑,似是在嘲笑許晚的不自量力,可隨即他臉色一沉,大聲呵斥道:“動輒殺人,吳項派你來真界,難道就是讓你來這么胡作非為的嗎?”
吳項,便是如今魔界第十一柱神的名字,而這紅衣修士既然當著許晚的面說出了吳項這個名字,那么他肯定也已經(jīng)知道許晚就是魔界的臥底。
話雖如此,可傻還是得繼續(xù)裝下去。
只見許晚面不改色,氣不喘,順便還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辯解道:“道友,屁可以亂放,但話不能亂說。那吳項如今可是魔界的大名鼎鼎的空柱神,在下區(qū)區(qū)一個金丹修士,怎會與他有勾結?”
說話間,許晚將手伸入懷中,新得到的裝備無限手套已然戴好,現(xiàn)在只要這家伙稍有松懈,必能一招將其秒殺。
可就在許晚準備動手之際,那紅衣修士卻突然不見了,然后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耳邊想起。
“先別急著動手啊,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發(fā)現(xiàn)你身份的嗎?”不知何時起,那紅衣修士已經(jīng)繞到了許晚身后。
感受著身后那微乎其微,卻又熟悉的靈氣波動,許晚轉頭驚呼道:“《六娃的被動技能》,你怎么會這秘術?”
與此同時,許晚唰唰唰幾個后空翻,立馬與這紅衣修士拉開了距離。
而當許晚再次抬起頭來,看向那紅衣修士的時候,他卻已經(jīng)換了一副樣貌,高個子,板寸頭,還身著第一個奇怪的紅色西裝。
此人正是真界二帝三宗六散仙之下的第一人——霸刀柳無眠。
“我怎么會《六娃的被動技能》?你為什么不去問問吳項,他又是如何習得這秘術的?”柳無眠笑道。
“......”此時的許晚已然技窮,不知道還如何作答。
真界之中,只要是地仙之下以他現(xiàn)在的力量,他都有把握做到一擊必殺,區(qū)別也就是所引發(fā)的魔氣波動不同而已。
可一旦牽涉到地仙這種能溝通天地,瞬息萬里的存在,即使是許晚在魔界的本尊來了也不一定能保證一擊就讓他神魂俱滅。
而想殺這成名已久的真界地仙,許晚必定是要拿出一直隱藏著的全部實力。可一旦底牌盡出,那也意味著自己再也無法在真界待下去。
既然不能保證徹底的讓霸刀閉嘴,許晚便也沒了滅口的興趣,想方設法逃走才是當務之急。
反正現(xiàn)在用的也是融合后的身體,所用的容貌,氣息特征,功法,名字都是假的。只要今后在使用《六娃的被動技能》時小心點,那么繼續(xù)在真界混下去應該也不是難事。
唯一可惜的就是這個蘇大強了,許晚還是挺喜歡這個傻帽的。說真的以他現(xiàn)在這人不人魔不魔的鬼樣,正是拐帶入魔界的好時機。怎奈時運不濟,這個未來有可能成為新真界柱神的家伙,只得再次被許晚拋棄。
可就在許晚準備腳底抹油之時,那柳無眠居然舉起雙手,做出了一副投降狀,嘴里說道:“這位魔族兄弟,你放心,我不是來抓你的,我只是單純的想找你聊聊?!?p> 許晚謹慎的看了看四周,以為柳無眠是在拖延時間,可感知了一圈周圍并無其他人出現(xiàn),甚至連那個被他用紅芒罩住的女子,也不知何故昏迷了過去。
“聊聊?可我并不認識呀!”許晚還是沒有放下警惕,一副隨時準備跑的架勢。
“你不認識我,可我卻認識你家主人吳項?”
“主人?我可沒有主人?”開什么玩笑,吳項明明是自己的第十一號小弟,啥時候成自己的主人了
“怎么,事到如今你還想蒙我,自吳項獲得天魔神格,成為魔界第十一位柱神后,他已然是真魔兩界億萬天魔的主人,更何況你還會我家傳秘術《六娃的被動技能》。你還敢說你不是吳項的人?”
“啥?《六娃的被動技能》是你家傳秘術?”
許晚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這柳無眠能在筆試時看到自己作弊,也明白了為什么他一眼就認出自己是魔族奸細。
敢情自己從頭到尾就是拿著人家的家傳秘術,在人家面前班門弄斧,這不被認出來那才有鬼了呢。
說到這兒,許晚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
大概是在千年之前,許晚為了歡迎吳項回到魔界,并榮升成為第十一柱神,他特地為他準備了一場盛大的趴體。
當時,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吹牛,而酒過三巡之后,兩人不知怎么滴就扯到了自己初戀上來。
許晚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波旬手下的小魔兵,那初戀不值一提。
可吳項就不一樣,許晚在他那迷迷糊糊的只言片語中,聽到他的初戀好像是一場不倫之戀,而那人剛好也姓柳。
一想到這里,許晚不禁看了看柳無眠,又腦補了一些細節(jié),然后一個大膽的猜測就出現(xiàn)在了他腦中。
“你和他......咦......”而那大膽的猜測出現(xiàn)在許晚腦中之后,當即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一地,就見他嫌棄道:“就算天魔沒有嚴格意義上的性別之分,你們也不能那樣呀.......啊呀,羞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