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荀姝所指的方向望過去,方澈什么都沒看見,能看見的就是一些迷霧,灰蒙蒙的。
方澈一臉疑惑地問道:“這你也能看清?”
荀姝哼了一聲:“不信就算了。”
“荀姑娘修為高強(qiáng),我自然是信的,什么時候我也能有你這么高的修為就好了?!?p> 方澈臉上的疑惑轉(zhuǎn)變成了羨慕,瞇著眼睛看向荀姝指的那個山洞,但無論他怎么努力都看不見。
原來修為高的好處這么多,眼睛都能像望遠(yuǎn)鏡一樣,真是羨慕。
“趁現(xiàn)在還沒有下雨,我們趕緊去那個地方躲雨吧,我哥他是病秧子,要是淋雨就慘了。”
一旁的方禹滿臉擔(dān)心地看著天色,又在揭他哥的傷疤。
“你一天不懟我會死啊!”
方澈很不滿地瞪了方禹一樣,有時候這個小娃崽簡直一點(diǎn)眼力見都沒有。
既然想撮合我們,怎么能在這姑娘目前損我面子呢!
“這不是懟你,這是鞭策?!?p> 方禹絲毫不理會方澈的不滿,拉上荀姝就向著那個山洞跑去。
方澈跟在后面,眼神像刀子一樣看著前面兩道背影。
以后會讓你們刮目相看的,等著瞧。
荀姝看見的那個山洞距離還是有點(diǎn)遠(yuǎn)的,眼前馬上就要下雨,方澈和荀姝兩人決定使用身法節(jié)省時間。
三人中唯一一個不會身法的方禹可能就要幫襯了。
“我不會背你的,你別看著我?!?p> 方禹一開始是希望他哥背他的,但沒想到他哥直接拒絕了他。
“我還不稀罕呢,瘦竹竿一樣,肩胛硌的慌?!?p> 方禹同樣也來氣,用不屑一顧的眼神回敬他哥。
“方姑娘,我來背你吧。”
出來解圍的是荀姝,她很不滿地瞪了一眼欺負(fù)妹妹的方禹。
方澈很受傷的挑了挑眉,這兩個女人什么時候結(jié)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了?
“謝謝荀姐姐,你最漂亮了?!?p> 然而三人沒走多遠(yuǎn)就碰上了一群看起來并不友好的人。
這群人都拿著鋼刀,兇神惡煞,為首的是個光頭,滿臉的橫肉,眼睛很小但狹長,一股子陰狠的氣息藏都藏不住。
兩撥人很快碰面,都停了下來。
為首的光頭先是上下打量荀姝,然后對方澈匆匆一瞥。
光頭扯著嗓子問道:“看樣子你們也是江湖朋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到三個蓬頭垢面的人帶著一個失去雙臂的人?”
顯然荀姝很反感這光頭剛才的眼神,冷著一張臉根本就沒打算回那光頭的問話。
“小娘們兒活膩歪了吧,我們虎哥問你話呢!”
“虎哥,這妞長的挺漂亮的,不然抓回靑文幫吧?”
“是啊虎哥,那幾個人逃不遠(yuǎn)的,不如先抓了這個靚妞?!?p> “那個小的也是好苗子,放醉春樓養(yǎng)養(yǎng)?!?p> 這些人的目光在荀姝身上肆意游走,滿耳朵都是這些人的污言穢語。
方澈余光瞥了荀姝一眼,發(fā)現(xiàn)她臉若冰霜,顯然她就要忍不住了,這些人調(diào)戲她無疑就是在作死。
“我勸你們跪下來好好道個歉,不然有你們好受的?!?p> 方澈倒是笑著對他們好言相勸,這些人平時肯定沒少做壞事,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們?nèi)羰悄芑仡^,方澈倒不介意給他們一條生路。
“笑話,你們是外鄉(xiāng)人吧,不知道我們靑文幫是清平郡最大的幫派?要我們跪下,你小子是在找死!”
一人挺著一把鋼刀便向方澈砍來,方澈皺了皺眉,這些人作威作福慣了,一點(diǎn)腦子都不帶,看誰不爽就揍誰。
但他們好像挑錯了人,他出手可是殺招,這些人要是主動惹他,他也只能出手了。
意識捏破腦海中的藍(lán)色氣泡,方澈手中驀然出現(xiàn)一道白色的絲線,食指微微一動,白色絲線飄然而出。
?!?p> 白色絲線劃過那人手中的鋼刀,泛著寒光的鋼刀像是豆腐一般被瞬間削斷。
而那人則滿臉驚駭,腳步立馬停頓,手里拿著一柄斷刀,驚恐地看著前方的少年。
這么厲害!
碰到硬茬了,這哪里打的過!
那人二話不說,慌張地折回到隊(duì)伍,躲在那光頭的背后,目光根本不敢看向前方的少年。
這一群人頓時鴉雀無聲,神色復(fù)雜,幾乎很有默契地后退好幾步,把光頭頂在前面。
站在眾人前面的光頭臉色陰晴不定,十分緊張地用自己的氣息鎖定那個少年。
那個少年明明毫無修為,但手中的白色絲線卻異??植溃枪闪α孔屗麘?zhàn)栗。
這無疑是一個高手,自己根本沒辦法撼動對方。
“我奉我們靑文幫薛幫主的命令,追捕本幫叛徒,得罪之處還望三位多多包涵,既然三位沒遇見那幾個叛徒,我等先告退了?!?p> 那光頭冷汗涔涔,特意把靑文幫薛幫主搬出來鎮(zhèn)鎮(zhèn)場子,希望對方會有所忌憚,畢竟他們幫主可是絕頂高手,一般人都會給幫主面子的。
方澈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天空中烏云黑壓壓的一片,若不是因?yàn)榕铝苡晟?,他肯定要好好教育一番這些人。
憑借自己愈發(fā)純熟的‘蛛絲劍’,卸掉他們一只胳膊一條腿什么的輕而易舉。
方澈冷哼了一聲:“滾吧,別讓我再見到你們!”
方澈放他們走,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嫌麻煩。
畢竟這些人屬于某個幫派,他可不敢保證這些幫派之中會一個高手都沒有。
現(xiàn)在自己的殺手锏遠(yuǎn)遠(yuǎn)不足,如果真的要面對一個高手,他也是吃不消的。
那光頭也不敢多說什么,別人能讓自己滾已是求之不得。
轉(zhuǎn)眼間,這群人在那光頭的帶領(lǐng)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哥,這些人這么討厭,你干嘛放走他們?”
看著那些人這么快跑沒影了,方禹憤憤不平地說道。
“趕緊走吧,要下雨了。”
方澈實(shí)在不想解釋太多。
萬一要是耽擱了,沒在下雨前趕到那個山洞內(nèi)躲雨,教訓(xùn)他們實(shí)在得不償失。
荀姝心情同樣不好,看都沒看方澈一眼,展開身法飄然而去。
“荀姐姐你真厲害!還真有一個山洞!”
大約十幾分鐘后,三人總算看到了荀姝所指的那個山洞。
幾乎在此刻,天空也開始電閃雷鳴,雨滴不停墜落。
方澈覺得還是自己有先見之明,如果路上真的要教訓(xùn)那些靑文幫的人,鐵定是要淋雨的。
而那個山洞內(nèi),正在費(fèi)力挖坑的三人忽然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李狗子頓時臉色發(fā)白:“不會吧,他們這么快就找到我們了?”
剩下的兩人對視一眼,沉默著不說話,但很顯然臉色都很絕望。
李狗子看了看差不多挖好的深坑,然后看了看手中用來挖坑的鋼刀。
“泰哥,元哥,小弟先走一步,我不想被他們折磨死?!?p> 李狗子舉起那把鋼刀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狗子你冷靜點(diǎn)!萬一只是躲雨的人呢!”
張?zhí)^力奪下李狗子手中的鋼刀。
“我去看看?!?p> 黃元閃到山洞口,然后整個人僵直,接著一屁股坐了下去。
“泰哥,你讓我先死吧,求你了。”
黃元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李狗子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奇跡了。
現(xiàn)在留個全尸已是奢望,他只想干凈利落地結(jié)束掉自己的性命,他是靑文幫的人,知道叛徒的下場。
雖然這個叛徒之名是幫主強(qiáng)塞給他們的,但他們落到靑文幫手里下場其實(shí)和叛徒?jīng)]什么兩樣。
“靑文幫逼人太甚,狗子,難道你就不想臨死前拉個墊背的?”
張?zhí)┠樕珣K白,但眼神中卻充滿了狠厲之色。
李狗子整個人一愣,但隨后也面容猙獰起來。
“泰哥你說的對,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兩人拿起手中的鋼刀,閃到黃元身邊,準(zhǔn)備一起偷襲那些前來追捕他們的人。
“方……方公子,怎么會是他們?”
張?zhí)┥碥|一震,呆若木雞。
如果來的是靑文幫的人,他們還有信心能拉幾個墊背的,但如果是方公子,他們就只有等死的份。
方公子可是令他們幫主都膽寒的高手,輕輕一揮手便能斬出數(shù)十丈長的深溝,偷襲他和找死沒區(qū)別。
三人一年前揍過方公子,而前幾天,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于他,只怕方公子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張?zhí)┠樕峡嘈α似饋恚骸傲T了罷了,能遇見方公子也好,他人不壞,給我們留個全尸,然后拜托他把我們四個埋到一起,方公子應(yīng)該不會拒絕?!?p> 黃元平靜地說道:“來世再做兄弟了?!?p> 李狗子丟下手中的刀,神情如釋重負(fù):“惡有惡報(bào),死在方公子手里算是老天對我們的仁慈了。”
三人坐在一塊,總算釋然了,靜靜地等著命運(yùn)的安排。
外面的天空烏云密布,銀蛇在云層中攢動,雨點(diǎn)窸窸窣窣地落了下來。
方澈與荀姝催動身法,快速向前方山洞奔去。
很快他們便抵達(dá)那個山洞,但剛進(jìn)山洞,方澈就被洞口的三人嚇了一跳。
坐在洞口的三人蓬頭垢面,身上污穢不堪,齊齊看向方澈。
方澈立馬警惕地看著這三人,發(fā)現(xiàn)這三人的模樣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那里見過。
“醉春樓的護(hù)院!”
方澈忽然想了起來,驚呼脫口而出。
這三人的話倒是沒必要擔(dān)心,自己輕而易舉地便能制服他們。
只是這三人怎么會這幅模樣出現(xiàn)在這里?
不久前那光頭說的那三人不會就是他們吧!
他們是靑文幫的叛徒?
那個失去雙臂的人應(yīng)該就是劉老大了吧?他又在哪?
兮飯煮咸魚
今天蘇寧輸了,心情頓時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