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荷有事,中堂的事全交給左雅,竺雪又不怎么愿意,她挑揀安排一番后,讓紹菲留守,魏蘭跟自己外加幾個推車的伙計一起去荷城。
這怎么說都算一趟遠門,竺雪和魏蘭晚上回去告訴父母一下。
左欒看完熊后,回屋一個勁的夸左宣,左爾也聽樂了。
“宣姐確實威風,昨日她騎馬飛奔去孫家的樣子可酷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戲本里說的那種英姿颯爽?!?p> 竺雪奇怪,“誒?宣姐什么時候學的騎馬?”
“嗯?對哦。”左爾也反應過來了,“宣姐好像沒說過會騎馬啊,至少這么多年來,我們沒見宣姐騎過馬?!?p> 司尤和左欒頓時有些異樣,生怕她們會因此對左宣有什么懷疑。
左宣卻鎮(zhèn)定的很,“我們有多窮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一頭驢已經我們最大的牲口,哪來的閑買馬養(yǎng)馬?”
窮,這個借口能掩蓋左宣在這的不協(xié)調。
竺雪她們的疑問頓時被窮之一字帶走,至于她什么時候學會騎的馬就不重要了。
“那春天后得空我們去賽馬?我請?!斌醚﹩?。
左宣爽快的答應,“好啊,只要你還記得有這回事?!?p> “必須記得呀?!斌醚┡淖雷佣ㄏ聛砹?。
又閑聊了一會兒,竺雪就和魏蘭回家去。
衙門目前沒有傳召左爾,左爾就暫時留在小院沒回家,省還要來回跑一趟。
于是左爾與葉海閑聊時,問到葉海是哪里人,為什么會到這里來。
葉海除了自己前太女太保的身份沒說,其他的倒是很坦然全說了。
“我與左宣小友相遇時,她可什么都沒問,連名字都是我主動告訴她的,遇到棕熊時,她還挺放心的把后背交給,著實是個有趣的人?!?p> “啊,我覺得大概是宣姐無所畏懼吧,就整個杞縣而言,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她的自信是無人能及的?!弊鬆栃Φ馈?p> “嗯……整個杞縣?”葉海搖搖頭,“我看不止,她的力量著實超常,若憑她的那份力量打小練武,絕對能成為天下第一高手?!?p> “這么厲害?”左爾倒吸一口氣,天下第一高手啊,囊括世界各國排行在內的第一高手。
“咦,不對?!比~海摸著下巴琢磨起來,“她會武功啊,身姿靈巧,還會輕功……誒,你們是認識多年,可知道她有沒有拜師練武?”
“嗯?”左爾略微想想,“沒有啊?!?p> “確定?”
“確定?!弊鬆柣卮穑拔业谋炯以谧蠹仪f,而左家莊跟宣姐家是有些別的淵源,所以我家其他兩家被家主分配到任務,時刻關注宣姐,在宣姐找到家主之前,她的言行舉動都是在我們的監(jiān)視當中,所以我可以很確定宣姐沒有拜過什么師父?!?p> “哦?聽著好像你們左家莊和左家溝有故事啊,都派人監(jiān)視上了?!?p> 左爾尷尬笑笑,“家主任務而已?!?p> “那你跟小友交好也是任務?”葉海好奇。
“嗯,一開始是,在兩三個月前吧,就不是了,我是真心認她當宣姐,就像雪姐一樣?!弊鬆柦忉?。
葉海點點頭,“明白了,就是開始是虛情假意到后來的真心實意?”
左爾表情逐漸嫌棄,用力搓了搓手臂,“意思沒錯,可前輩用詞太惡心了吧?不明真相人還以為我愛戀宣姐呢?!?p> “哈哈哈哈……”葉海被逗的爽朗的笑了起來。
第二天,本該是竺雪和魏蘭一塊來小院但實際到的只有魏蘭一人。
魏蘭一臉歉意,“對不起宣姐,雪姐家中突然有事,實在來不了,沒法去荷城了?!?p> 有可能要就地賤賣給左家莊了。
“怎么了?說清楚。”左宣不想不明不白的責怪竺雪失信。
“早上雪姐遣了家丁去我家,跟我說,昨晚……昨晚雪姐的母親突發(fā)重病,她需要在家侍奉?!?p> 魏蘭說的有些為難,去荷城這事本是竺雪決定的,眼見著要走了卻被事情絆住了腳。
“原來如此,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直說就是,我還能不理解她?”
“可是理解歸理解,我們這……這可關乎中堂十幾人的生存問題?!币谦C物在杞縣賤賣,可得不到多少錢。
“沒那么夸張,天還塌不了?!?p> “那……”
“還往荷城去?!?p> “可人手,我……雪姐挑我是因為我聲大,不是因為我懂買賣之事,要是我一個人,只怕……”魏蘭對自己的能力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左宣看看左爾,看看司尤,又看向葉海,“不知葉前輩能否替我守著這里,以防孫家作怪?”
“我?為什么是我?”葉海問。
“葉前輩武功好?!辈荒苷f自己知道她的前太女太保身份,左宣就尋了個實際點的理由。
“僅僅是因為這個?”
葉海不太相信,如果孫家暗中派打手來,她是可以攔下,若孫家有什么后臺出現(xiàn),迫不得已,她也能憑著自己的身份擋下。
若將葉海因承諾牽扯進來,可以說她是一張很好用的牌。
“不然呢?我與前輩不過林中初見,未曾探知底細,前輩能擔心我利用您什么?”左宣微笑著問。
葉海覺得她的笑容扎眼,“我哪兒知道,就是覺得你好像什么都知道,這會兒在從容布棋。”
左宣心底覺得好笑:沒錯,你猜對,可我也不能承認啊。
“葉前輩初到這里恍惚著兒呢,不過是麻煩您幫個忙,怎就下起棋來了?”
“對啊,宣姐是個粗魯,哪兒會下棋那么高雅的玩意兒?”聽左宣那意思,是她要和自己去荷城,忙幫忙勸葉海。
葉海是覺得有不自在的地方,但是左宣她們的本意是為了左家溝中堂里的人是沒錯的。
出發(fā)點是好的,是自己想要去去做的,那么替左宣守家也不是不行。
“你就這么信我?萬一我跟孫家勾結了呢?”葉海還是想問問她為什么會相信自己,畢竟住這兒的可都是男子,其中還有兩妙齡美貌男子。
“習武之人行走天下本就俠肝義膽,為何不能信?”
“好,好一個俠肝義膽,小友所托葉某死守?!彪m然你這習武之人不知是哪兒學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