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司尤安撫妥當后,左宣命留守的碎星暗部守住左家溝,盯住建造進程,然后左宣和司語到杞縣安排住處。
這幾天司語也是看明白狀況,知道左宣非常人,在暗處擁有著不少產業(yè),家底雄勁,還有武功高強的人保護,不是她能輕易招惹的。
不過,這個不能輕易招惹的人有一個弱點,就是司尤,他的親弟弟。
只要司尤情緒不對,左宣的注意力立馬就會被牽引過去。
所以,她可以靠著這一點,稍稍得寸進尺一下。
“此處太小太偏,我不樂意住這,不知道能否換一處?”
“我尚有要事在身,沒時間給你尋覓住處,而你也是剛到杞縣,人生地不熟,想要是沒有合乎心意的落腳之地,所以不妨暫時將就一番?!弊笮蜌獾恼f。
“哦?將就?怎么說我都是司尤的親姐姐,你讓我將就,也就是讓司尤將就,如果他知道你這般怠慢于我,不知他會事什么反應?”司語拿捏語氣說道。
“呵?!弊笮⒖套兞四樕八菊Z,你我之間毫無交情,若不是有司尤在中間,我不管你死活。我救你全家出狼窩,幫你安家立業(yè)你不滿足,非要得寸進尺惹我不快,你方安心?”
“什么?”司語疑心自己看錯形勢,左宣的意思擺明是不受威脅,司尤在她心里的份量其實不重?
“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你的欲望,只要是司尤想的,我都可以成全??墒牵菊Z,你壓根沒看清楚形勢,沒調查清楚我是什么人,你對我的威脅有可能會形成反威脅。所以,你給我安分點,好好過你的生活,想要向我索取,起碼要看看我有沒有那么空閑和心情?!?p> 左宣說完,留下鄔安幫她安置,帶走鄔寧走了。
“主子該留下我去給司語置辦安家落戶之事,正好殺殺她的威風,省得她以后借著司公子之名,四處為難主子。讓姐姐去辦事,反而可能被拿捏了?!?p> 左宣不甚在意鄔寧的嘮叨,“司語的事算什么大事?帶著你是有別的重要的事?!?p> “什么事?”鄔寧玩笑之態(tài)頓消。
“我名下產業(yè)依然安穩(wěn)落地,也都整頓妥當,空余出來的人手,讓她們過來,就著左家溝地理位置,修整出一個養(yǎng)殖場。”
鄔寧有了解過左宣曾經的目標,“主子想豢養(yǎng)飛禽走獸?可那不是我們來之前,您不得已才想的謀生法子,這會兒我們都遷過來了,您不必再為這事操心的。”
“話是這么說,不過,我到底要做出個樣子來,好讓你們……還有她們知道,我確實沒有爭的意思?!?p> “她們?誰?”鄔寧問。
左宣微微搖頭,沒有解答,“總之你去辦就是?!?p> “是。”
安排鄔寧辦事后,落單的左宣很快就被人圍住了,是魏蘭她們。
“好啊宣姐,這段時間您是事務繁忙,都不來和我們敘敘舊,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有了新朋友就不待見我們這群老朋友了?”魏蘭一來就是生氣。
左宣嘴角一彎,“知道我在招呼‘新朋友’,分不開心,你們就不會去找我?還是說,是你們厭煩了我,特意揪著我在招呼人的這個時間點疏離我?”
左宣的辯白把魏蘭的嘴角給氣的一抽一抽的,幾番欲言又止,就是找不著話懟回去。
裴依笑道,“行了,宣姐近來是忙的很,就是現在也不知道她是否空閑,我們何必阻攔?”
魏蘭扭頭瞥了裴依一眼,氣呼呼的上前抓住左宣胳膊,“不行,管她閑不閑,這會兒遇著了,不閑也得閑,宣姐必須跟我們去喝一杯,不然就不是朋友。狄荷過來,我們一塊把她抬到必勝樓去?!?p> 狄荷向來是跟著魏蘭胡鬧起哄的,她一喊便去幫忙,其她幾人都跟在后面。
紹菲看著她們對左宣左右夾擊,說道,“宣姐可是天生神力,不會掙不開她們的鉗制,所以這算不算是宣姐自愿去喝酒?”
“自然?!弊鬆桙c頭。
“如此說來,宣姐其實不忙?”
“琢磨這些無聊結論做什么?我們又不監(jiān)視宣姐,何必分析她的動向?”左爾不是很想聊這個,“我們少莊主給我說了一嘴,說左家溝變化極大,什么時候我們去看看唄,正好也有些時日沒去中堂了,順道去看看?”
“好,看你什么時候有空咯!”紹菲欣然同意。
大家到必勝樓坐下喝了好一會兒后,左宣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困擾說了出來。
“你們知道該怎么哄男孩子開心,讓他放心嗎?”
“嗯?宣姐是指司尤公子?你們吵架啦?”狄荷好奇。
左宣沒搭理這個問題,而是繼續(xù)看著她們,等她們的答案。
“哄男孩子開心應該很容易吧,送些小禮物就是了?!?p> “也可以帶他去玩些好玩的事?!?p> “咦~什么是好玩的事呀?該不會是……”話題立馬轉向。
左宣敲敲桌子,讓她們不要太過放飛,“買小禮物算是一樣,那還有呢?怎么讓他放心?他很容易胡思亂想,就算今天哄好了,明日又會患得患失,沒個消停,偏偏我又沒法怪責他。”
魏蘭聽了險些噴酒,“這是宣姐你的失職,居然還想怪責人家司尤公子?你也太……”
“嗯?我的失職?”左宣不解,緊盯著魏蘭,“給我好好說說。”
“你和司尤公子談戀愛,理應處處以他為先,最起碼,當司尤公子在跟前時,宣姐,你眼中應當有他?!?p> “我眼里有他?!弊笮槐菊浀姆瘩g。
“可是,你的眼里不只是有他?!弊鬆栒f。
“什么意思?”
“你在司尤公子身上花的心思,可有你日常里的十分之一?你心里眼里是有他,但更有旁人?!?p> 就像是當年的左軒,她心里有小家,更有天下,她沒法因為小家的怨而拋棄天下,她沒法眼看著黎民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她唯有舍棄才能得到。
“我……”左宣開始自我懷疑,自我反省,“就是因為我的不夠上心,所以司尤才會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