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孩兒確定左宣有秘密,她絕對是京城的人,而且不是主子一派的?!?p> “之前你也說過這事,我也秘密遞了折子上去,可一直沒有回音?你覺得是為什么?”
“主子不看重這個消息?”
那人搖搖頭,“即便是不看重,主子也會讓人回信,就是這有來有回,才能讓我們這些做暗樁的覺得有存在價值,可是……那封折子就是沒有回音,這就只有兩種可能?!?p> “主子覺得我們沒有價值?要拋棄我們了?”年輕人斂下眼神深思。
“對,這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傳遞京城的消息被攔截了?!?p> 年輕人心神一震,“攔截?如今星軒國是主子的天下,還有誰能攔截主子的消息?是誰有這樣的能耐?”
“你覺得呢?你不是說過,外間傳聞左宣和京城有關(guān)?她的身份有可能是……”
“母親?!蹦贻p人急急打斷她,“這不過是坊間猜測,沒有證據(jù),且左宣從未承認過一絲一毫,我們要是輕信這個猜測就太不謹慎了?!?p> “孩子,你還是太年輕了,做事高估對手永遠比低估對手要強,也永遠不會吃虧?!?p> 年輕人沉思一會兒,“若如母親所說,我們發(fā)消息被攔截了,就說明我們已經(jīng)陷在包圍圈了,我們?nèi)魏闻e動都可能被監(jiān)視,我該怎樣躲開監(jiān)視,把消息傳遞出去?”
那人看著年輕人,“你跟她們不是朋友?時常一起出去玩,你可以在外出途中悄悄把消息遞出去?!?p> “母親是想讓孩兒去接觸上線?”
“也到了讓你去親身接觸的時候了?!?p> “是,孩兒定不辜負母親期待。”
等年輕人離開書房后,那婦人坐在書桌前揉著太陽穴:這事很是反常,京城那邊不會看不出問題,可京城那邊就是不派人過來,顯然杞縣甚至是荷城都沒上主子上心,主子大業(yè)已成,過不了她們這些小蝦米應(yīng)該就要被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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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宣沒再繼續(xù)優(yōu)柔寡斷的性子,反而處事果決,直接讓手底下產(chǎn)業(yè)轉(zhuǎn)型,配合畜牧業(yè)發(fā)展,最后還是鄔寧強烈要求,才保住了一家金器鋪子。
整理資金后,左宣拿出大部分資金到荷城招募工匠,讓她們配合起來全力工作,必須讓左家溝在年前改頭換面。
地處的那座山頭也要改造,該砍伐的樹木都砍了,再建上幾棟房子,讓外宿的碎星暗部有落腳之地,并且保留可擴建余地,以防碎星暗部也拖家?guī)Э谶^來。
然后從別處購買優(yōu)秀樹種來種,其中有種子和半成樹,還有各種花卉,之前石小姐找來的花匠被續(xù)期了,由她來照顧這些花草。
左宣這些舉動一點掩飾都沒有,全然不顧外界猜測了,鄔安鄔寧看著形勢緊盯輿論,外界猜測左宣的身份不要緊,主要是不能有對她不利舉止。
中堂位于左家溝內(nèi)部,而左家溝可以說是被左宣監(jiān)控著,鄉(xiāng)親們知道左宣的變化,但左宣做的都是利于鄉(xiāng)親們的事,她們不會多言,招募的工匠也被警告只需好好干活,旁的不要說不要問,所以中堂里的人沒法知道外界的天翻地覆般的變化。
可偏偏她們就是知道了,是梁阿公回來告訴左宣。
梁阿公以前以為左宣只是個混混,一事無成,就算被雷劈好了,還撐起中堂,其心性還是不穩(wěn)定的,所以平日他不常親近左宣。
可之后不久,在左鳶去參軍后,左宣的身份就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各種不凡的人來找她,還一副把她當主子的樣子,他便猜測可能在雷劈的時候,左宣被人附身了。
有這個想法的不止他一個,對外閉口不言的左家溝鄉(xiāng)親們也都有這個猜測,只是不好明說。
從前的左宣一身蠻力,做事不過腦子,就這樣鄉(xiāng)親們都不敢招惹她,只能供著,現(xiàn)在的左宣依舊一身力氣,且聽說還會功夫,又有鄔安鄔寧那樣厲害的人拖家?guī)Э诘淖冯S過來,連左家莊都避其鋒芒,鄉(xiāng)親們就更不會有害左宣的念頭了。
中堂是一個特殊的地方,里面住著的人也特殊,她們失去安身之所四處流浪,間接的原因是因為前太女,而前太女被猜測大概率附身左宣,所以鄉(xiāng)親們偶爾到中堂走動時,言談中都會默契避開左宣改變之事。
這些事左宣都是知道并且心里有數(shù)的。
然而就在種情況下,中堂的人還是聽到了傳言。
“阿公知道是誰把這些傳言遞進去的嗎?”左宣語氣平靜,聽不出情緒。
梁阿公搖搖頭,“這些日子到中堂走動的人不少,我不知道是誰。”
梁阿公想了想,還是把去過中堂的人員說了一遍,“鄉(xiāng)親們只要空閑了,都會到中堂坐坐,偶爾搭把手幫忙做些事。你找來的工人在輪班時四處走動,也會走到中堂去。還有……還有老兵,聽說都曾是宣威將軍帳下的,念著戰(zhàn)友情過來幫襯一番。還有你的朋友們。再加上左家莊時不時派來探望的人。大概就是這些人了,都是知曉來歷的,不該有特別的人特意去說一嘴。”
左宣聽完點點頭,“我明白了。”
有碎星暗部守著,不會有人能隱藏氣息喬裝,能猜到的人只有一個。
中堂的人猜到了左宣現(xiàn)在的身份但左宣卻沒想去解釋或安撫。
建立中堂是因為左宣的愧疚,她覺得自己連累了她們,理應(yīng)補償她們一個安身之所,其余的,她不認為自己欠了她們,真正害了她們的,不是她。
某天,回去和父親住了幾日的司尤回來找左宣,“外面對你的猜測已經(jīng)喧囂塵上,你就不想去處理一下?”
“不必,她們遲早會知道的,只要她們不想著把我當妖怪燒死,其他的都隨她們?nèi)?。”這也是左宣給鄔安鄔寧的指示。
司尤見四下無人,鉆到她懷里,背對著她,拉著她的手環(huán)住自己,“把你當妖怪燒死?那也得有人帶頭起哄啊?!?p> 左宣往后挪了挪,讓司尤坐穩(wěn),然后蹭了蹭他的臉頰,側(cè)頭輕啄了下。
“嗯?!彼居群吡撕撸み^頭要和她接吻。
左宣笑了,碰了碰他的唇,“一開始你何必鉆進來,白讓自己扭著脖子難受?!?p> 這話讓司尤生氣了,他用力側(cè)著身子,盡可能的正對她,然后抱著她的脖子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