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蕭璋從呆哥狀態(tài)清醒過來。
“不知道,這位小姐找的是什么鳥”
“白癡,她找的當(dāng)然是那只鳥”
在蕭璋說出更愚蠢的話之前。
潘安伸手指著躲在酒壺后面的那只紅色小鳥。
紅色小鳥對潘安揭發(fā)自己非常不滿。
“嘰嘰喳喳”
沖著潘安叫了幾聲,張開翅膀飛到紅衣少女肩膀上。
紅衣少女瞥了房間里兩人一眼,轉(zhuǎn)身走去。
自始至終,她連這個房間的門都沒進。
潘安知道這是為什么。
這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倨傲。
她根本就沒有把兩個人放在眼里。
蕭璋立即站起來:“小姐請留步”
紅衣少女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只顧大步走開。
蕭璋在大步走出門外,跟了上去。
潘安聽到蕭璋在外面說道。
“小姐不知道是縣里那家的客人······”
蕭璋的聲音漸漸遠去。
潘安并非第一次看到蕭璋這樣做。
在大街上蕭璋遇到漂亮些的姑娘一貫如此。
蕭璋有那些隨從跟著,也許會挨頓揍,命是不會丟的。
潘安也就不去跟著丟人現(xiàn)眼了。
雅間的門自動關(guān)上,房間里恢復(fù)了安靜。
潘安把目光轉(zhuǎn)到窗戶。
正對面的那個舞臺上,一個女子正站在上面說話。
潘安還是第一次來到天香樓,不知道房間里有隔音法陣。
他不知道為什么,房間開著窗戶卻沒有聲音傳進來。
潘安是個心細的人。
他目光在窗戶上游弋。
終于發(fā)現(xiàn)窗框下方有一個小巧的陣圖。
陣圖還沒有茶杯大,微微閃著光芒。
按照所學(xué)的陣法綱要。
閃動光芒,說明有靈力波動。
陣法是在開啟狀態(tài)。
伸手在上面點了一下。
把陣圖微微閃了一下,黯淡下去。
舞臺上那女子講話聲立即,傳入了潘安的耳朵里。
別看她相貌普普通通,但是聲音悠揚婉轉(zhuǎn),甚是悅耳。
“今天晚上,我們樓主一位貴客上臺為大家獻舞。
她的脾氣可不怎么好,大家嘴里可不要胡說八道。
你們?nèi)菒懒怂?,后果自負,樓主還會讓他再霉一次”
天香樓行事一向如此,先把規(guī)矩擺在外面。
規(guī)矩以內(nèi)客人怎么胡鬧都成,只要不壞規(guī)矩就沒事。
如果壞了規(guī)矩,那就活該倒霉。
去年某個宗門內(nèi)門弟子,在天香樓和人爭風(fēng)吃醋大打出手。
忽然變的癡癡傻傻,跑出天香樓,成了流浪街頭的叫花子。
后來被宗門從武楊縣大街上接走,還向天香樓陪了一大筆銀子。
“還有第二件事,秀男節(jié)就要到了,本縣的秀男海選已經(jīng)委托我們天香樓主辦。
從明天開始有意者可以來本樓報名參加,獲勝者可以前往州府參加州選。
不要怕那些登徒浪子欲行不軌,所有參選人參選期間安全由本樓一力負責(zé)。
希望大家踴躍報名,本樓決定為通過海選的選手提供一千兩銀子獎金”
天字第一號房間,隔音法陣也已經(jīng)關(guān)閉。
葉巡查聽著那女子的講話對吳縣令道:
“秀男選拔為什么要委托一座青樓舉辦”
吳縣令苦著臉道:“巡查大人,你以為我沒有搞過。
每一次那些參選的長的好看些的,會被立即搶走。
自不量力的先是慘遭羞辱,然后被暴打一頓,再也沒人敢參加了。
自從委托給天香樓后,反而沒出過什么大事”
潘安坐在窗前,陷入沉思。
他如果參選秀男節(jié),可以得到天香樓保護,又可以得到仰慕者。
但是暴露后,自己的安全怎么保障?
這天香樓真的可以保護住自己嗎?
“呼啦”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拉開。
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女沖了進來。
“蕭璋你······”
話說到一半,她又停下來。
改口道:“潘安,你怎么在這里?”
這少女也是個美人,而且不屬于剛才那個紅衣女子。
但是和剛才那個紅衣女子的高傲不一樣。
她臉上充滿剛毅和倔強。
這是一個有責(zé)任心的人。
一個做事一定要做到最好的人。
這些年來,潘安深受這種性格的摧殘。
“我是被蕭璋硬拉來的”
嗯、好朋友就是用來擋刀的。
“蕭璋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蕭玲瓏瞪著潘安,握緊拳頭:“我再給你個機會”
“我真不知道”
這時外面有聲音響起。
“小姐,少爺在這里”
隨著聲音,大門被打開。
只見兩個隨從扶著蕭璋走進來。
這廝腦袋腫的像豬頭一樣。
而且意識也處于昏迷中。
“他怎么了?”
一個隨從道:“剛才少爺想要和一位小姐結(jié)交。
那位小姐趕他走開,他非常真誠,就挨了一記耳光”
按照天香樓的規(guī)矩,客人挨打可以向天香樓投訴。
若是手下的隨從參與動手,先打斷手腳扔出去。
大致就是支持主人單挑,不支持隨從群毆。
這是為了保護天香樓的正常經(jīng)營和各種財物安全。
不服氣的話,出了天香樓,怎么干隨意。
所以這些隨從想為少爺出頭,也得到樓外再說。
蕭玲瓏給自己弟弟檢查氣脈。
“沒事,只是給打暈了,打他的人現(xiàn)在什么地方?”
“小姐,她在就在那里呢”
一個隨從伸手指著窗戶。
只見一樓大廳那座舞臺上,正有一個紅衣女子翩翩起舞。
伴隨她的舞姿,身上一身裙衣就像是紅色的火焰。
或是冉冉升起。
或是飛舞旋轉(zhuǎn)。
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火焰幻化的鮮花。
正在風(fēng)中怒放。
“那個穿紅衣服的?”
“就是她”
“這次品味還不錯”
蕭玲瓏向門外大步走去。
她走到門口,伸手指指潘安。
“你不許走,等我回來”
潘安知道,今天的事要弄大了。
蕭玲瓏原則是。
“自己弟弟,只有自己才能打”
還有下一句,只有她才能打潘安。
潘安看看被扶坐在自己對面的蕭璋。
“這種程度的傷,不會破相的”
他把目光轉(zhuǎn)向舞臺上紅衣少女。
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酒。
“任你牛哄哄,還不是要給小爺跳舞”
天香樓三樓,一扇窗戶里。
一位風(fēng)姿綽約的少婦站在床前。
她是武楊縣的大人物,天香樓樓主。
天香樓主身旁站著一個漂亮少女。
她的姿色要遜色于蕭玲瓏和紅衣少女。
但是她遠比兩個少女會打扮。
知道怎么才能掩飾自己的缺點,突出自己的優(yōu)點。
少女是天香樓的頭牌夜來香。
夜來香今年也不過十八歲。
她另一個身份是天香樓主的大弟子。
天香樓在外人看來只是一座高檔些的青樓。
但是事實并非如此簡單。
大部分宗門都建立在名山大川。
為的是吸納那里充沛的靈氣。
天香樓主所在的宗門,功法特異,講究入世修行。
她們提升修為,需要的不是靈氣,而是物欲橫流的塵世。
這時候,一個白衣少女慢慢走來,一步步走上舞臺。
“那是蕭家小姐,她似乎有些來者不善,我們要不要去阻止”
“不用,讓我看看她的潛質(zhì)怎么樣”
“師父莫非想要收下她”
天香樓主搖搖頭:“蕭家并不是好惹的,而且早已經(jīng)有人把她預(yù)定下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