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不僅羞辱了葉二姑,還將她暗中藏在后院內(nèi)玩弄的數(shù)十個面首,給扒拉出來。
眼下,長公主是不中用了,可卻氣得季夫人直接找到葉駙馬,言辭犀利的要處置梁禾。
葉駙馬亦是覺得顏面掃地,暴怒之下將汝窯的茶盞,都掃在地上粉粉碎。
季夫人給秋菊使了個眼色,讓她將梁禾傳喚來。
秋菊一路疾步來到琉璃院。
因為她瞧不上梁禾窮秀才的身份,又以為他離死期不遠了,便連通稟都沒有,直接就進入閨閣。
梁禾聽到腳步聲,擔心擾了外甥女安眠,直接迎出來,將人堵外間的門口。
秋菊止住邁出的大粗腿,道“梁秀才,駙馬爺有請!”
“在下不得空,還是勞煩駙馬爺親自走一趟吧!”梁禾的聲音儒雅卻冰涼,聽了就讓人無故發(fā)寒。
雖然,秋菊體格壯碩,但還是凍著了,也不敢糾纏,悻悻的回去稟告。
此時正當午時初,因為方才的亂子,院外少了下人的走動,就連枝椏間愛吵鬧的麻雀也離開了枝頭,顯得整個院落都十分的靜謐。
梁禾望了一眼泰和院的方向,將門落栓,轉(zhuǎn)身回到寢室。
擺在長案的小香爐里冒出一縷淺淺的細煙,揮發(fā)在空氣中消散,只留下那淡淡平日里葉菓最喜的甜香。
葉菓躺在拔步床上睡得香甜,梁禾抬手,輕輕的為她掖了掖被邊。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原本看上去已經(jīng)熟睡的外甥女,其實壓根就沒有睡著。
就在剛剛還借著睡著的名義,豎著耳朵正大光明的偷聽了梁禾拒絕秋菊的言辭。
她感覺小舅舅舉手投足間,總有一種世家的貴氣,甚至是皇族的那種霸氣,就是比福王和太子,都威武的那種調(diào)調(diào)。
難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的那顆少女心,洶涌澎湃了?
“醒了?”梁禾見瞇在被窩里的小人兒輕輕蹙起眉心,輕聲問道“身上可還疼?”
葉菓裹在玫紅的錦被下,襯得小臉兒紅撲撲的,煞是討喜。
皮膚細潤,柔光若膩,櫻桃小口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fā)絲輕柔的粘在面上,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本來還疼的,可當睜開眼一見到小舅舅,菓菓就不疼了!”葉菓羞澀地紅了小臉。
外甥女小嘴兒這般甜,梁禾的俊臉微微泛紅,幸虧有前世今生多年的“修煉”,此刻神色還算坦蕩得很。
唯獨他臉上笑意卻止不住,這種被信任依賴的感覺,可真不賴。
“快到午膳的時辰了,可是餓了?”
“小舅舅這一說,菓菓還真是有一點點小餓呢!”葉菓借坡下驢,含蓄一笑,眉眼彎彎。
梁禾擺好炕桌,轉(zhuǎn)身出去,從外間端著什么,又大步走了過來。
他將手上瓷盤放置在她的跟前。
葉菓垂眸瞧去,里面是一個個白白胖胖的餃餌,皮薄薄的,餡料飽滿,晶瑩剔透,玲瓏精巧,看起來就很有食欲。
應該是在剛剛出鍋的,上頭冒著騰騰的熱氣。
“剛出鍋的餃餌,快趁熱嘗嘗,最好都吃了,長得壯壯的?!绷汉桃贿呎f著,一邊抬手扇了扇,刻意將香味扇向外甥女。
葉菓瞅了瞅餃餌,鼻頭微動。
很香!
她吞了吞口水,有些蠢蠢欲動,但即刻就昂起小腦袋,望著梁禾,道“小舅舅很辛苦,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