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衫女子一聽,覺得在理,便甩袖掩于身后,心中雖氣憤,指尖的金光還是一點一點平息。
落雪并不確定同她說這些話能管用,可她知道,若她真的再動手,自己也許真的會一命嗚呼,她不想死,只好搏上一搏,不想,竟成功了。
“我能傷你,便能治好你,再抹去你的記憶,玄青真人怎會知曉?”
黃衫女子毫不客氣地扼住了落雪的手腕,想將法力度到她體內(nèi),可不管她怎樣嘗試,法力皆化作光點,徘徊在她手腕外頭,入不得她體內(nèi)。
她皺眉,這下壞了,真如這臭丫頭所言,玄青真人定是要記仇了。
落雪疼得皺眉:“姐姐,你當(dāng)真是散仙?若你不想治好我,便讓我回屋歇著吧,你再不走,玄青真人就要回來了?!?p> 黃衫女子這回倒是真的慌了,這丫頭命格如此怪異,竟連法力都無法入體,怪不得玄青真人會帶她回來。
“鳶歌,你怎會在此?”
玄青真人又一回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她二人跟前,落雪嘴角一扯,這心狠手辣的散仙,居然叫鳶歌,這么好聽的名字,不該是一位宅心仁厚的仙子嗎?真是浪費了。
鳶歌松開了落雪的手,笑道:“聽說上仙救回一個凡人,危在旦夕,鳶歌想著興許自己能夠幫得上忙,便前來試上一試,不想,落雪姑娘以為我是壞人,想來都是鳶歌的錯,請玄青真人莫要怪罪?!?p> 眼下玄青真人來了,落雪的腰桿也直了,聽著鳶歌面不改色地顛倒是非,她雖有不屑,卻懶得搭理,便由著她不停解釋。
玄青真人雖然是個爛好人,但看這面相,不至于分不清是非,個中原委還是讓他自己分辨吧。
“這孩子身子弱,怎能受得起仙子的法力?仙子請回吧,往后莫要再來我這清風(fēng)閣?!毙嗾嫒藢⒙溲┓龅缴磉?,下了逐客令。
鳶歌一聽,又是氣極,便道:“玄青真人這是何苦?莫不是還對那狐貍精念念不忘?她可是害您丟了掌門之位,害死辰淵真人的罪魁禍?zhǔn)装?!?p> 玄青真人一聽,臉色沉了下來。
近些日子,落雪都不曾見過他動怒,她心下一驚,莫不是連他也要大開殺戒?
她后退幾步,想要躲到了石欄后,卻被他死死地抓著,他一回頭,眸中倒是恢復(fù)了幾分溫潤,他嗓音低沉,道:“別怕?!?p> 落雪怎么可能不怕?她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面對兩位法力高強的仙人打斗,怎能不怕?萬一失手被誤傷,那自己的小命怎么保得住?
眼瞧著玄青真人準(zhǔn)備迎戰(zhàn)了,鳶歌反倒打起了退堂鼓,故作鎮(zhèn)定地說玄青真人這樣袒護(hù)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怎么對得起她大師姐。
落雪凌亂了,這仙家的愛恨糾葛,似乎還挺亂的,不如自家小鎮(zhèn)來得簡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見一面定個親,挑個好日子拜個天地,終身大事也就這么成了。
她覺得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反正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