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突然沉悶的鐘聲打破了此刻的寂靜,鐘聲猶如能震擊到心靈般,令人感到壓抑。
又好似為王大媽敲響的喪鐘一樣,隨著每一次的鐘聲響起,躺在床上的王大媽表情愈發(fā)痛苦,本應(yīng)灰白相接的頭發(fā)竟然慢慢變白,皮膚也隨著鐘聲,變得愈發(fā)褶皺松弛。
“咔”
房門突然被人打開。
在半夜,若有人敲響你的房門一定會讓人感到害怕,但若有人直接打開你的房門,那一定會讓人感覺驚悚。
熟睡中的王大媽并沒有聽到,隨著房門緩緩打開,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了門口,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尸臭味。
“踏”“踏”“踏”。。。。。。
黑影散發(fā)著死寂地氣息,猶如遲暮的老人般緩緩走近床邊。
如果有人在場一定會聽到黑影走路的腳步聲與節(jié)奏,竟然與擺鐘的聲音完美契合,猶如死亡的雙重演奏一般。
“踏”“踏”“踏”。。。。。。
十二步后,黑影已經(jīng)來到了床邊。
此時。
床上的王大媽竟然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呼吸,身體慢慢僵化。
身上慢慢呈現(xiàn)出尸斑,若有法醫(yī)在場一定會認為這具尸體已經(jīng)死去多時,而手指竟然已經(jīng)開始慢慢腐爛。
周圍粉刷的白色墻壁,也隨之腐朽,一些墻紙逐漸脫落,好似這間房間過了上百年一樣。
只有屹立在床邊的老舊擺鐘依然是那個樣子。
此刻,圓盤上的王大媽頭像已經(jīng)消失,呈現(xiàn)出的依然是一面花邊圓鏡的樣子,就好像是在等待下一個映入的人。
“砰”
房門關(guān)閉,床邊的黑影也逐漸消散,好像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屋子重回寂靜。
只是房內(nèi)腐朽的氣息,以及床上那逐漸腐壞的尸體證明剛剛真的發(fā)生過一場靈異事件。
第二天早上五點多,楊天賜已經(jīng)出門了,推著滿是雞蛋以及油條粉的小推車來到小區(qū)門口,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漸漸的,小區(qū)門口人愈發(fā)多了起來。
“天賜給我兩個白煮蛋,一根油條。”一位身材有些發(fā)福的大伯說道。
這些基本都是小區(qū)內(nèi)的住戶,平時看他們兄弟兩人日子過的清苦,所以早上都會來他的攤子照顧生意。
這時,一位面目清秀,身材勻稱,背著書包的年輕人來到攤子前。
“哥,我上學去了?!闭f話的是楊恩哥。
“上課認真點,把這個帶上,路上吃?!睏钐熨n抓了兩個雞蛋兩根油條交給弟弟。
快到中午時,楊天賜收攤,將小推車推到停車棚旁,路過王大媽家門口時,他停住了腳步。
往日王大媽每天基本六點,就會來光顧自己的早餐,今天怎么沒有看見,走到門口,敲了敲門,沒人回應(yīng)。
“也許王大媽昨晚收到擺鐘,太過興奮,晚上沒有睡好吧…”
他并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下午沒事,楊天賜走在路上,他希望能找一份穩(wěn)定的長期工作,這樣也能有一份穩(wěn)定的收入。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
路口一輛極速行駛的集裝箱卡車與一輛警車相撞,卡車撞到警車后并沒有減速停下。
依然全速向前行駛著,卡車身后緊跟著四輛警車。
當從面前行駛過時,從后背的集裝箱里掉出一根長約三十厘米,通體白色的錐形物體。
錐形物體緩緩滾向了他的腳邊。俯身拿起,入手冰涼,同時好像有一絲陰風劃過,楊天賜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個好像…是昨天新聞報道上說的那棵樹上的樹叉,只是好像被人削剪過,特意作出錐子的樣式”
楊天賜趕緊趕回家中,將木錐藏好,他并沒有報警或者上交國家的覺悟。
夜晚,楊恩哥放學回到家中,發(fā)現(xiàn)哥哥已經(jīng)將飯菜熱好,放下書包,兩人圍坐在餐桌前。
“哥,今天我們班上的同學陳力韓說他家昨天父母的朋友寄來一副油畫,和昨天王大媽家那個擺鐘一樣說是個老物件,好像是民國時期的畫作,你看?!?p> 說著他拿出二手的老舊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副有些掉色的斑駁油畫,畫中是一名穿著白色旗袍的女子。
女子身材修長,但臉部有可能是時間關(guān)系,有些看不清五官,女子正手拿木梳坐在梳妝鏡前梳理自己的秀發(fā)。
而看到此時楊天賜目光一凝,他看到了在梳妝鏡旁有個落地擺鐘,竟然和昨天王大媽搬家里的擺鐘一模一樣。
有可能是想多了,也許那個時期的落地擺鐘都是這個樣式,楊天賜這樣安慰自己,但他總感覺有些奇怪。
為什么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到王大媽,平時傍晚,她都會出門遛彎。
想著昨天王大媽大方給的了一百元小費,楊天賜對弟弟說到:“恩哥,待會兒吃完飯,把我剛洗的幾個蘋果給王大媽家里送去。
昨天給了那么多錢,怪不好意思,記得要叫王阿姨,等你回來之后再給你看一樣東西?!睏钐熨n故作神秘的說到。
“是啥?啥好東西?難道哥你新買了什么東西要送給我嗎?”弟弟聽到后一臉興奮。
楊天賜和善的摸了摸弟弟的腦袋,然后用力一拍。
“趕緊吃飯,回來再告訴你。”
楊恩哥姍姍的笑了笑,摸了摸腦袋繼續(xù)吃飯。
晚飯后,楊恩哥拿著一袋蘋果快步走出了保安室,來到王大媽家門口。
“砰砰砰”
“砰砰砰”
楊恩哥對著房門一陣猛敲,喊道:“王阿姨,在不在,開門吶,我是恩哥?!?p> 房內(nèi)并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這么晚了不在家嗎?”楊恩哥心里想道,側(cè)耳貼著門傾聽。
“踏踏踏……”
奇怪了,門內(nèi)傳來了不急不緩的走路聲,但并不是向房門走來的,似乎有點像原地踏步。
每一個腳步聲的輕重以及節(jié)奏似乎都是相同的,就好像………王大媽在房門內(nèi)原地踏步一般。
楊恩哥趕緊搖了搖頭,拋開那些不著調(diào)的幻想。
看了看周圍,九點鐘了,小區(qū)里基本已經(jīng)沒有了路燈,黑燈瞎火的,讓他心里有些害怕,趕緊跑回了自己家中。
只是在楊恩哥走后沒多久,門緩緩的打開。
一個身影步履蹣跚的走出房門,猶如遲暮的老人般。行走在悄無人煙的小區(qū)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