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澤一愣,然后摸著自己的頭?!巴?,那我擁有一個五十萬的腦袋了誒?!?p> 莫思寧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
虞澤清奇的關注點讓她有種孩子可能被打傻了的擔心感。
“怎么了嗎?”虞澤被她的眼神看的發(fā)毛。
“不,沒事?!币庾R到自己的失禮,莫思寧輕咳一聲,“你先穿衣服吧,會感冒的?!?p> “對哦?!庇轁山K于察覺到了一件嚴肅的事。他沒帶換洗衣物也不知道在哪放著衣服。
“介意我就披個浴巾...”虞澤問道。
“請正常點?!蹦紝幟氪稹?p> ‘原來她會介意啊。’虞澤有些意外又欣慰的想著。
他問道:“說來我昏迷時左爾刻為何在一旁翻醫(yī)書啊,紅帽子來暴打他了嗎?”
“我不清楚。沒異能量時我感知不到你周圍的環(huán)境。但我沒發(fā)現(xiàn)戰(zhàn)斗后的異能痕跡,紅帽子應該沒來?!辈磺宄轁傻哪康?,但她如實回答了。
虞澤點點頭,然后他深吸一口氣大喊道:“左爾刻,借我換洗衣服!”
莫思寧的震驚都能通過她臉上的表情讀出來了。
語塞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凝咽程度。
嘛,也能理解。她是個正經(jīng)又拉不下臉皮的人,現(xiàn)在肯定在想這人為什么有臉,不怕再被揍一頓之類的事。
但他能保證不會。
至于為什么,因為他會看人啊。
通過先前那一番交談,他已經(jīng)把人給摸透了。
那家伙本性不壞,加上生活在消息閉塞的雪山上,社會關系簡單,單純性子也直。
估計原先是那種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不惹我我也不會主動來惹你,就算不熟幫小忙也可以,自己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呆著就很安分的友好鏡子型人格。
雖說生活的變故讓他富有攻擊性,心中也充滿仇恨,但本性想改也挺難的了。
得罪死的話,那是兩說。
但既然還在他昏迷時翻醫(yī)書,那明顯是覺得自己出手重了,有愧疚感了。
‘我可是差點被打死啊,使喚下不過分吧?!?p> 虞澤氣定神閑的坐在浴缸里。
好的,能聽到左爾刻暴躁摔書的聲音了,這年輕人還是見的少了,不明白適度的不要臉才是成為萬人迷的好方法。
哦,虞澤又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跟左爾刻的講的凈是保持優(yōu)秀單身的方法。
不過不能怪他,左爾刻能聽的深表認同,說明他本身就很有潛質(zhì)。
“東西。”左爾刻拉開門,臉黑的就像是在出演電影中的反派錢物交易片場。
“謝了?!庇轁尚溥涞牡慕舆^,揮揮手。
左爾刻活了十七年,第一次見到虞澤這種人。
他很不爽。虞澤態(tài)度這么自然友善反而讓他覺得計較的自己小氣吧啦的,不像個男人。
但像虞澤一樣瞬間就當作無事發(fā)生,他也不可能做到。
“切。”他繼續(xù)把自己關在書房內(nèi)。
“你...為什么拉的下臉?”微睜眼睛的莫思寧問的很直白。
“這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嗎?”虞澤邊穿邊反問道?!皵骋暸c僵持只會激化矛盾,撿芝麻丟西瓜可不行。處事輕松點,對大家都好?!?p> 莫思寧看著虞澤從原先的衣服袋子里掏出普通的委托書,笑著強調(diào)道:“特別是,對我的委托好啊。”
‘真可怕,一瞬間竟讓我生出些許敬意。’莫思寧移開目光,她得承認,虞澤的做法是自己所做不到的。
并不是因為沒有能力,而是受性格所限,即使想到也不會如此選擇。
‘我若能做到的話。不,’莫思寧閉上眼睛,‘那樣也無法保證能導向更好的結果。我所做的是正確的。起碼,我尊重了她們的選擇。’
莫思寧的思緒姑且不管,先看看委托書。
“呦,虞澤。左爾刻那個混小子對我忌憚太深,超級過分,明明我是一片好心,但那家伙記仇,每次見面都想把我宰了。有點實力又對惡意很敏感,一般人太容易被他打死。正好你耐打命大又缺個地方住,我就把你放里面試試看他對普通人還有沒有害,他家的具體經(jīng)過我放光盤里了,記得看。至于你的性命安全。放心。死之前我會趕來的。”
下面蓋了紅帽子他的印章和萬事平安社的公司用章。
虞澤抽搐著嘴角,拿了杯水,再把委托書疊成小方塊。他想也就紅帽子敢把這么隨意的委托書交上去批準了吧,而且還能被批準下來。
自己在社里可是經(jīng)常能見到新來的文職人員因為行文不嚴謹挨罵。那被罵的凄慘程度讓自己都慶幸不用干這種刁鉆活。
疊成小方塊的委托書丟嘴里,就著水喝下去??紤]到奇美拉的各項感知能力,這樣比較保險。
火燒的話,會有焦味。而且處理紙灰是件麻煩事。最主要的是,這屋子里安的是電磁爐,烤箱和空氣炸鍋。
沒有明火。
然后,就是播放光盤的時間了。
【莫思寧,你去看著左爾刻唄,一有從書房內(nèi)出來的意圖就通知我?!坎挥贸雎暤膶υ捄芊奖恪?p> 莫思寧作為可移動監(jiān)控走開。
‘有電視可用的耳機真是幫大忙了?!?p> 虞澤接上耳機,把電視的音量調(diào)到最低。再輕輕的放入光盤。
開始播放。
鏡頭來到一片雪域。
白茫茫的狂風暴雪,壓抑而密集的擁擠著降下,仿佛世界末日般永不停息的充斥著整個視野。
“嗯,好可怕啊?!庇轁陕牫鍪羌t帽子的聲音。視野變動,看向后方,發(fā)現(xiàn)身后便是草長鶯飛的春日。
陽光暖融融的灑在后方。
“社長可真是的。明明自己都快死了,卻還是愛操心旁事,老人家就該去享受晚年啊。那樣的話我也能輕松點?!?p> 紅帽子邊抱怨邊往自己的帽子中鉆去。
縮進了帽子里,操縱著帽子輕而易舉的已成天災的暴風雪中穿梭。
來到了一個亮著光的村落。
他從帽子里蹦到人面前。
笑著打招呼?!斑希沂墙拥角笾鷣淼倪B城極異能者哦。雖然你們住在偏遠的雪山腳下,但你們也該聽過我的名號,是委托者內(nèi)排行第一的惡宴紅帽,來了你們該明白聽我的話才能保命。所以主事者在哪?發(fā)生了什么事?現(xiàn)在還有多少人活著?有任何知道的都要告訴我,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