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女人退出門外,緊緊盯著這個不請自來的面具男,她的余光甚至看見自己的刀,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深深的缺口。
好鋒利的劍!
“我是誰?呵呵,我是偽妖族同盟會的人...專門鏟除你們這些為非作歹的偽妖族...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新妖族。”
黑色面具下,余風(fēng)沙啞地聲音,悠然響起。
“偽妖族同盟會?我不記得和你們結(jié)過仇?!?p> 女人眉頭緊鎖,記憶里沒有關(guān)于這個組織的信息。
“呵,你只要知道,你們的罪惡,自有報應(yīng)!”
余風(fēng)一招突刺,直取女人面門。
女人一驚,瘋狂的向刀中輸送元力,然后一個上挑,想格擋住他的攻擊。
余風(fēng)嗤笑,直接變招下斬。
鐺~
女人手上的刀應(yīng)聲而斷,被迫后撤,才躲過了這一刺。
“請住手!我們談?wù)?!?p> 余風(fēng)根本不給女人求饒的機會,意秋劍法自入秋劍中而出。
劍氣時如綿綿秋雨,時如寂寥秋風(fēng),又時成大秋落日...
女人招架不住,左突右躲之際,已經(jīng)渾身傷痕,那薄薄的一層睡袍,早就襤褸的不能掩藏她的肌膚了。
嘖嘖,身材真好啊~
余風(fēng)面具下的臉,露出一絲猥瑣。
又是一招橫掃秋風(fēng),把女人逼入走廊角落,眼看就無處可躲了。
華美的長劍,在女人瞳孔中綻放淡藍色光芒,死亡的美感,讓人窒息...
“我根本沒招惹過你,也沒做過惡,你到底為什么不放過我?!”
女人眼睛一閉,兩行清淚流淌,干脆跪坐在地,放棄了抵抗。
此時,入秋帶著分叉的劍尖,已經(jīng)接觸到女人脖子上瑩白的肌膚,但劍停了。
一絲嫣紅從女人脖子上流出,哪怕入秋在挺進一厘米,女人的氣管就會被刺破。
“呵,你沒做過惡?那個本體是黑狼的中年男人,難道是打著古月閣旗號,招搖撞騙的人?”
余風(fēng)嗤之以鼻,但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個女人。
殺了?
雖然沒殺過人,但善后肯定很難。
“黑狼?”
女人睜開了眼睛,畏懼的看了一眼面具男,含著淚道:“如果是他的話,你的確錯怪我了?!?p> “呵呵,還想狡辯...”
“真的!他只是我的一個公司員工而已,夢中世界里,他恰巧和我在一個地方,所以我才和他建立了古月閣。”
“我有錢有勢,何須作惡呢?你覺的我有必要嗎?”
有錢有勢,有必要嗎?
余風(fēng)不知道,但心里也犯了猶豫。
女人低下了頭,捋了捋自己快成布條的睡袍,私密處隱隱約約被揭開不少。
“只要你別殺我,我什么都可以給你!我只想活著而已...”
女人美目盼兮,我見猶憐的氣質(zhì)猶然而生,讓人不由得心生不忍。
余風(fēng)體內(nèi)靜心法突然自動運轉(zhuǎn),把他不知何時產(chǎn)生的躁意,盡數(shù)壓制。
有古怪!
余風(fēng)心中一凌,再看向女人時,一股涼氣直升頭頂!
這哪里是那個女人,只是一個紙人而已。
他頓時提劍戒備,周圍金碧輝煌的裝修,也變的虛幻起來。
“裝神弄鬼!”
余風(fēng)開啟靈視...
“......”
我滴媽呀~
他看到了啥?
滿墻的眼睛!有大有小,各種顏色五彩斑斕!
無一例外全是豎瞳!
亡魂皆冒,驚嚇!
“全給我死!”
余風(fēng)還是本能的用出自己的看家本領(lǐng),超級無敵大招,狂暴紫電!
五萬龍元當(dāng)量的大紫電,瞬間將一切的一切轟擊成灰燼...
無數(shù)灰色粉塵彌漫,余風(fēng)感到地板都塌陷了...
“咳咳咳...”
余風(fēng)施展騰云駕霧,飛上高空,感受好幾股強勢的氣息從遠處傳來。
政府來人了,快撤。
余風(fēng)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麻溜飛走了。
這一棟別墅已經(jīng)成了齏粉,還好別墅與別墅間空間足夠大,不然得殃及多少人?
大招不能亂放啊。
不遠處的一個井蓋被掀開,一個焦糊的人影墜入下水道...
“該死,該死,我不會放過你的!”
...
駕駛座上,李水瑤安靜的開車,余風(fēng)在副駕駛上,抱著正在指路的安安。
“就在前面左拐!”
白色轎車等了一個紅燈,別拐向左側(cè)的十字路口。
“就在這里!”
安安大叫,指著一個路邊的醫(yī)院。
帝都西人民醫(yī)院。
看來他去治腿了。
“嗯...安安,你能看到他在哪嗎?”
“我試試?!?p> 安安可愛的小臉嚴(yán)肅起來,眼睛開始冒著幽幽藍光,隔著汽車玻璃,向著醫(yī)院看去。
“快停下吧!”
余風(fēng)見安安臉色越來越蒼白,心知這距離太遠了,消耗她堅持不住。
“再等等,我還行...我看見了!”
安安急促喘息著,中斷了技能的使用。
她揉著眼睛,聲音有些虛弱,“在八樓,左邊第三個房間?!?p> “好,水瑤姐,你和安安先回家,我一會就過去。”
待余風(fēng)走后,李水瑤驚呼一聲:“安安,你怎么了?”
只見安安自眼眸中,流出兩行血淚。
...
醫(yī)院外的公共廁所里,余風(fēng)皺著眉,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將近十二點了。
怎么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
破壞電路?
這個時間,如果有人在做急救手術(shù)怎么辦?
他帶上面具,從小窗戶擠了出去。
廁所后面是一個黝黑的小巷子,他探頭看了看攝像頭。
挺多的。
沒辦法,又是一波入秋飛劍,把入眼的所有攝像頭全部毀掉。
余風(fēng)貼著醫(yī)院后墻,緩緩浮起,周身云霧繚繞,把他的身形給隱藏起來。
得益于特殊時期,路上基本沒有行人,偶爾路過的車輛,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團云霧。
二樓,三樓,四樓...一直到八樓。
余風(fēng)悄悄扒著窗戶,瞄了一眼,走廊沒人,但有攝像頭。
他輕輕把窗戶拉開,故技重施,使入秋劍疾馳毀壞攝像頭。
然后爬進走廊,余風(fēng)任舊沒解除身上的云霧。
他發(fā)現(xiàn)這騰云駕霧,多了一種掩藏身份的功能。
走廊兩側(cè)都有房間,他不知道是左邊還是右邊的,只能親自去看看了。
一個閃身,余風(fēng)來到左邊的第三個房間,透過門上的窗戶,沒人。
于是他轉(zhuǎn)身直接踹開對面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
正躺在病床上吃著蘋果的男人,一臉懵逼的看向這個人形云霧。
病房里只有他一個人。
“你是誰?”
男人故作鎮(zhèn)定的問道,全身肌肉繃緊。
余風(fēng)沒有說話,一柄華美的長劍,從云霧中伸了出來。
“你要干什么!”
唰~
一劍封喉。
余風(fēng)甩了甩入秋上的血跡,打開病房的窗子,一躍而出。
...
龍樓小區(qū)已經(jīng)被警戒起來,到處有警察巡邏,還有修士飛來飛去。
最后,只發(fā)現(xiàn)了一個被掀開井蓋的下水道。
...
清風(fēng)吹動了余風(fēng)的心緒,銀白的月色,訴說著萬古不變的哀傷。
殺人了!
雖然是該死之人,但第一次手上沾染鮮血,注定不是什么美好的事。
他來到手機店門前,看著里面互相依偎的母女二人。
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是值得的。
“蜀黍!”
安安看見門外的余風(fēng),頓時拋下母親,向他跑了過來。
“放心吧,以后不會有人人來抓你了?!?p> 抱起安安,余風(fēng)說著話,卻是把目光看向走來的李水瑤。
李水瑤長長舒了口氣,憔悴的面孔上,顯露出幾許安心。
“余風(fēng),太謝謝你了?!?p> 李水瑤再次感謝。
“安安,你先進去,我跟叔叔說會話?!?p> 她對著正在余風(fēng)懷里各種撒嬌的安安說道。
“不嘛!我要蜀黍...哦,好吧?!?p> 被李水瑤嚴(yán)肅的盯住,安安這個小鬼,也不敢造次了。
安安一臉狐疑的打量著二人,然后蹦蹦跳跳回了手機店,但那小眼神,還在眼巴巴的看著這里。
“水瑤姐?”
事情都處理好了,難道要給小爺報酬?給個手機?
“余風(fēng)...”李水瑤背對著手機店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懦弱與無助,加上少婦獨有的柔媚,竟給了他巨大的壓力。
額...小爺從不乘人之危的,如果你非要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安安在手機店里狠狠跺了跺腳,蜀黍又變壞了。
“安安從小就沒有爸爸...”
?。。?!